白之寒的脸色骤然大变,周身的冷气压寒气逼人,别墅上方还在播放着欢快的歌谣。白之寒抬起头,怒吼一声:“全都给我滚蛋!”
站在别墅上的保镖们面面相觑,用眼神交流信息。几秒后,他们关掉了歌谣,匆匆退了下去。
苏小白的手里还抱着那束玫瑰。
书上说,女孩在收到玫瑰和戒指的时候会很高兴。看苏小白的表情,哪里是高兴的表情。
白之寒抢过她手里的花,扔在脚下,用力踩着。原本开得娇艳的玫瑰花转瞬之间就变得破败不堪,苏小白无奈地摇头,白之寒的脾气真是怎么也变不了。他可以突然温柔也可以突然震怒。
踩完了玫瑰花,白之寒转而拉着苏小白的手腕。他的力气很大,捏得苏小白的手腕生疼,苏小白柳眉蹙起,强忍着疼痛。
他生气地质问:“你为什么不要?”
以前在他的身边围绕的莺莺燕燕,哪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要求。他高兴时,随便送给她们一个包她们都无比感激,不高兴时,吼她们一句,她们也不敢有什么怨言。到了苏小白这里,送她什么她都不高兴。
苏小白直视着白之寒的双眼,解释道:“你送的礼物太贵重了,我不能收。”
白之寒听到这话更加生气,一个戒指而已,对他而言根本算不上什么。这个女人,好歹以前也是有钱人家的千金,怎么像是一个没见过世面的丫头一样。
他咬牙切齿地说:“你以为我白之寒在乎这点钱?只要我高兴,别说一个戒指,就算十个戒指我也能买给你!”
苏小白冷哼一声,果然是因为一时兴起才会送礼物给她,并没有其它的特殊意义。
“戒指象征的意义太重大了,我戴在哪个手指都不合适,你还是收回吧?”
白之寒双眼微眯,声音冷冽:“戒指还能有什么意义重大?我送你你就乖乖拿着,想那么多干什么?”
苏小白觉得心累,白之寒这种人根本听不进道理,对他讲道理简直就是在对牛弹琴。戒指有什么意义他根本不知道,他怎么可能知道呢?如果他知道的话就不会这么轻易就送给她,他只是把戒指当成一个普通的物件而已,高兴了可以随意送给任何一个让他开心的女人。
见苏小白不说话,白之寒胸中的怒气陡然升到最高。他送出去的礼物从来就没有被退回来的道理。
白之寒抓起苏小白的手,把那枚戒指重新套回苏小白的无名指上,警告道:“你要是敢摘下来,我就把你的手指剁了。”
苏小白相信他觉得说得出也做得到。
苏小白没有摘下戒指,只是恨恨地瞪着他。
白之寒把她抵在墙上,恶狠狠吻了上去。苏小白没有挣扎,任凭他在她的唇间撕咬。血腥的味道在口腔里蔓延开来,她咬破了她的嘴唇。
白之寒尝到了血腥味,放开她,低低骂了一声:“**!苏小白,你真的是得寸进尺!”
丢下这句话,白之寒就渐渐消失在夜幕中。过了一会,苏小白听到汽车发动的声音,白之寒的轿车在夜色中绝尘而去。
苏小白,你真的是得寸进尺!
苏小白怎么也想不明白,她到底哪里得寸进尺了。一直以来,她都在顺从着白之寒,就这一次拒绝了他的礼物,他就说她得寸进尺。白之寒这个人,还真是会找罪名。不收礼物都能成为一个罪名。
她回到别墅,路过那副油画时,发了一会呆。
白之寒的温柔,还真是短暂,昙花一现,偏偏她还差点就着迷了。
白之寒对她好只是因为他现在还没有觉得厌倦,所以他才会花心思在她的身上,所以他才会为她做这些。等到他觉得厌了,这些他都会统统收回。到那时候,站在她面前的,又会是一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不把她放在眼里的白之寒。
苏小白在心里骂着自己,她怎么能因为白之寒一时兴起的用心就觉得他对她是有点喜欢的呢?就算白天他是真的吃慕容的醋,那也是因为他见不得属于他的人被别人惦记,这与喜欢根本无关啊。
白之寒,就是喜欢的绝缘体。能在各种女人之间游刃有余,这些她不是早就知道的吗?
苏小白取下那副画,把它放在了最不起眼的角落里。
第二天一早,苏小白就回到了公司。
刚走到她的办公桌旁,就听见白之寒骂人的声音。
早上路过早餐店的时候,她顺手买了两份早餐。苏小白看了手里剩下的另一份早餐,走进了白之寒的办公室。
白之寒生气,倒霉的是她。既然以后都要离开,那不如在她还没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尽量让自己的日子好过一点。
办公室里一片狼藉,玻璃碎片到处都是。苏小白绕过玻璃碎片,把早餐放到白之寒的桌上,开口道:“吃点东西吧。”
她转身去捡地上的文件和玻璃碎片,白之寒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你喂我!”
他吃了几口发现味道并不怎么好,可又不想丢掉苏小白给他买的早餐。
苏小白把玻璃碎片扔进垃圾桶,去洗手间洗了手。
她端起碗,舀了一勺粥,放在嘴边吹了吹,递到白之寒的嘴边。白之寒吃了一口,味道果然比刚才的好。他心满意足,脸上有了淡淡的笑意。
苏小白觉得自己就是白之寒的保姆。
白之寒吃完早餐后,苏小白就离开了办公室。刚一推开门,就看见不远处聚集这一大群人。他们所处的区域,正是公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