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一直是一个奇怪的存在,一方面人们认为他象征着和谐和静怡,一如女子般温柔如水。另一方面夜又是很多龌龊勾当的掩护体,风黑越高杀人夜,多么潇洒残忍的一句话。所以在这个集合了仁慈温柔和残忍黑暗的时间里,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够发生。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子夜,而且在岗外的群雄早就等的不耐烦了很长时间。要不是今晚都东西实在是太过惊世,他们早就冲上去了。但就算是这样,这已经算是他们能够等待的时间极限。人群也开始慢慢躁动起来,夜越冷,人越躁。但是现在还没有直接冲起来,出头鸟不好做的事大家都知道,没有人是傻子。
虽然每个人都不是傻子,但是对于重宝的占有心理很快就会战胜这点所谓的理智。终于有人开始挪动脚步,虽然是挪。但是这作为一个信号来说已经完全足够了,这不大的几步小挪动,简直比整个道界进步一小步还重要,在这个点看来。接着都开始挪动脚步,慢慢的步伐开始加快。谁也没有说话,安静且目标一致的朝着岗上压迫而去。能等到现在,已经算是足够克制自己的yù_wàng了。yù_wàng这东西可不好克制,和理智相比,他一直处在一种绝对优势的地位。
群雄的脚步还不是很快,但是这种缓慢的移动对于岗上守夜的黑虎岗弟子来说简直比光速还快上一大截。看着一大群人在夜色中蠕动着压迫而来,这本身就是一种压力,何况他们只是最底层只能作为守夜人的存在。守夜的弟子最终还是被这种气势压迫崩溃了,慌不择路的敲响警钟。沉闷的钟声在夜里传播的很远,远处大树上已经安睡的老鸦也被惊起了一大片。在昏暗的天空中没有目的的聒噪着。
这一声警钟不仅惊醒了岗内的人,同样敲掉了岗外群雄的最后一丝理智。岗外刚才还在缓慢挪步的群雄猛的展开绝学,开始争先恐后的朝黑虎岗正体建筑压迫而去。这时候什么顾忌都找不见了,个人的yù_wàng甚至能包住这一片黑夜。道元涌动,已经迫不及待的开始攻击了。最后的掩饰撕掉之后,就是这样的勇猛不可阻挡。
观百劫和不一言当然也没有闲着,只不过他现在是欲穷览,月法罩夜当然不能轻易出世。虽然不一言不知道从哪里得到了他的底细,但是他还是不打算就此公开身份。手中出现的依然是一柄断纹长剑,他的九天伏法早就被刀画雪毁了,这柄是他最近又花钱买的。不得不说在中州买一柄断纹剑还是很容易,想当年在枫源城,作为一城之主的宁家也没有断纹神兵。这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地比地羞涩土。观百劫回头看不一言,只见这神秘人并没有拿出任何神兵。但是却拿出了一件披风,带着帽子的那种。这件披风的特殊之处只有一个,那就是黑,很黑。就算是在夜色中,观百劫也有一种感觉,这件披风几乎能吸收一切的光明的东西。
观百劫还在看着不一言的披风发呆,突然眼前一花,不一言已经看不到了。观百劫也不在犹豫,反手握剑冲着黑虎岗冲去。这时候岗上也出现了大批的人,他们用奇珍异宝让那一片区域灿如白昼。同时摆出一排大炮,这东西是炼器师所铸造,炮弹使用互相不相容的材料制成,使用特殊的技巧让其暂时保持稳定。使用时猛烈撞击就能发挥出很强的威能。只是制作繁复,再加上重量还有炮弹的不确定性,只能用来守城或者攻城的时候使用。但是这个世界要攻城守城这东西的威力实在是有限,所以一般都是被大家族或者一些势力当做看家护院的。就这点来说,这东西确实是实惠好用,现在墙上摆出来的正是这种东西。
黑虎岗上一阵猛烈的大炮攻击暂时压制住了群雄的进攻,毕竟谁也不想做肉盾让别人受益。这事只有傻子才能干出来,恰好这群人中没有一个傻子。看到底下的人暂时停止了进攻,墙上韩不慎饱提道元,声如宏鈡。缓缓说道:“天见有幸,诸位今日降临小岗。作为此地之主,老朽本应该大开山门,欢迎诸位大驾。但是现在诸位手执利器,意欲何为?黑虎岗虽然家小业薄,但是,谁想要随意践踏黑虎岗。那么黑虎岗上下一定不惜任何代价拼个鱼死网破!”
韩不慎说完,底下都没人答话。大家都是临时凑在一起,又没有个领袖,所以这时候谁也没有答话。现场气氛就在这样诡异的气氛中僵持着。但是这显然不符合底下任何人的利益,五杀之气会在今晚阴气最重的时候出世。在这儿耗下去肯定会错过五杀之气的现世,这里的任何一个人也不想看到这样的事发生。这时候一个浑厚的声音好像从场上的任何一个地方散发出来:“韩当家,在场的都是明白人。将要出世的重宝不是黑虎岗能够镇压的住的,你最好带着黑虎岗的众人赶紧离开这儿。不要做无谓的战斗才是明智之选!”
韩不慎心中叹息一声,他也知道自己做的是无谓的抗争。但是这地方是祖业,就算是战死他也没脸逃走。不然日后如何取九泉之下见历代祖宗。要是能选择,他宁愿放弃这份机缘,也不希望他出现在黑虎岗。但是这不是人力所能决定的,在灾难面前,他也只能选择赴死。好在黑虎岗的希望已经离开,没有断了传承。这算是最后的欣慰吧。他回头看了一眼秦潼说到:“开火,战吧!”
看到上面大炮又被装填上炮弹,底下群雄也是道元饱提。各自施展绝学开始抢关。登时战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