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时间:2014-01-08
说完她就一个人往前走,沿着挖掘场圆形的内壁寻找着什么。
大雄拍了拍我,笑道:“哎呀我去,我倒是没想到这个女人还会娇嗔,小川同志,把握机会啊。”
我推开他,骂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刚才乱讲话我还没和你计较,别来惹我。”
梁倩一直往前走,走了大概有二三十米,然后停了下来,回头看了看我们,什么也没说,就沿着一架梯子往上爬去。
我们见她找到了出路,也跟了上去,大雄嘴里不情愿,但似乎对这鬼地方也厌倦了,骂骂咧咧的跟了上来。
爬上梯子,是一条黄沙铺就的大路,路两旁有一些已经垮塌的窝棚,而我们的正前方,竟然是无数高耸的雅丹巨石。
大雄啧了一声,说道:“原来他娘的这地洞是挖在雅丹群中间的,怪不得这里的游客也不算少,可始终没人发现这里。”
梁倩不说话,沿着大路往前走去。
我知道沿着这条路必然能走出去的,因为我看到了一些散落在路边的汽车残骸,显然以前这里是通车的,车都能出去,何况是人。
一路无话,我们沿着大路直走到天越来越亮,一开始路旁还有一些被搬倒的巨石和一些人工修造的痕迹,到了后来,就只是雅丹群中间的宽大缝隙了,即使有人能走到这里来,也不会发现这里曾经有路。
梁倩开始在巨石上刻了一些记号,一是害怕在完全自然的雅丹群里迷路,二是可以作为回来时指路的痕迹。
又沿着雅丹群走了大概两个小时,在我几乎以为自己迷路了的时候,忽然眼前的石头群都消失了,苍茫的大漠出现在了眼前,热浪滚滚的黄沙正在散发着一种独有的气味。
辨别了一下方向,我们惊喜的发现,原来这片雅丹群就是我们扎营时倚靠的那一片,我们出来的位置离营地并不远。
走回营地的时候,我已经又困、又累、又渴、又饿了,感觉双腿酸软,四肢无力,疲惫到了无以复加。
不过营地里的人都才起床,一个个拿着毛巾和牙缸子走来走去,不远处,吴老板的人正在那里生火做早饭。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感觉吴老板的人似乎不像是专业的倒斗人士,一个个都跟炊事员一样贤惠,该做饭的时候做饭,平时一点多余的话都没有。
老胡和吴老板坐在一起,还在看着笔记本上的东西,顿时让我觉得有点好笑,这两个人似乎像是来旅游的,哪里像我们一样,已经经历了一场生死。
老胡抬头看着我们灰头土脸的从营地外面回来,顿时感觉有点奇怪,就迎了上来,问我们去了哪里。
我和大雄将事情大致经过讲给吴老板和老胡听,听得老胡和吴老板都是惊愕无比。
随后吴老板安排队里的医生帮我给伤口消毒,然后缠了绷带,叫我好好休息。
吴老板告诉我,这些新加坡的科学家嫌天气太热,要在这里暂歇一天,研究雅丹群的构造和年代,而刚好我们也可以休息一天,他先派人过去调查一下地洞,说不定那和我们寻找的古墓有什么联系。
听他这么说,我心里也是一安,因为在研究所的时候并没有觉得我的伤有多严重,现在放松下来才觉得手臂痛得厉害,全身都是软的。
按照现在的身体状况,我自然是不能再进行那么激烈的活动的,现在能睡上一天,的确是件美事。
回到营地以后,梁倩就一直没有说话,我本想把铜牌给她看,一想又觉得不是很合适,于是胡乱吃了点东西,就回到帐篷里呼呼大睡起来。
这一觉睡得十分好,但是可能是因为心里一直在纠结爷爷的事情,不知什么时候,我开始做梦,梦见了很小的时候住在小院子里的时光。
那时候爷爷是我们一家人的骄傲,作为科学院的研究院,那时候远近都知道我们家有一位大科学家。
我和对街的小孩子最喜欢在院子里的大树下玩耍,每次爷爷骑着自行车下班,都会给全院子里的小朋友都买一些糖果,所以所有的小孩子都会管他叫爷爷。
那时候我不懂事,就不许别小孩子叫他爷爷,因为那是我的爷爷,为此我还经常和那些小朋友大打出手,然后回家就会被爸妈打,这时候爷爷就会来哄我,让我骑在他的肩膀上,带我去买好吃的,并且告诉我他是我一个人的爷爷。
当我再次梦见那张慈祥的面孔,梦见黄昏时骑着自行车的老人,不知不觉我已经热泪盈眶,从梦中醒了过来。
“爷爷,你现在在哪里,到底在干什么……”我轻轻的叹了一声,抹了抹眼角的泪。
这时候我听见帐篷外传来“呜……呜……”的声音,就像有人在哭泣。
我好奇的透过帐篷缝隙往外看了看,只见天还是黑的,也不知道睡了多久。
拿出手机一看,我竟然睡了一天一夜,现在已经是第三天的早晨十点过了。
我自言自语的说道:“不对啊,现在天应该大亮了,为什么还是黑的?”
急忙穿好衣服,忽然一阵沙沙的响声从帐篷后面传来,就像是有人向我的帐篷泼水。
我吃了一惊,急忙钻出帐篷。
这一下差点没要了我的命,只见帐篷外狂风呼啸,卷着无数的沙粒漫天飞舞,犹如万马崩腾的阵势,不时还夹杂着碎石飞舞,耳边只是呜呜的怪声,铺天盖地的黑暗笼罩在周围。
我被狂风吹了一个趔趄,吃了满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