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生病了,昨天去挂盐水差点给挂了。护士没戳准静脉就开始输液,乖乖,没过半分钟人就瞬间晕厥了,大概晕了几秒,醒来一身冷汗,浑身都不舒服,慢慢才好一些,打完针回家就沉沉睡鸟。今天好多了,这是补上昨天欠更的,晚上还有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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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基尔参加完“巴伐利亚”号服役仪式,夏树登上了从基尔直航但泽的游轮,巧与海因里希亲王夫妇同行。亲王夫妇是去但泽度假,夏树则是受德皇之托前去考察硕效船厂的造船设施——这家历史悠久的造船厂已获得马肯森级战列巡洋舰一号舰的建造订单,待设计方案和技术图纸到位之后,就将启动建造工程。
昔日经营弗里德里希皇家船舶造修厂之时,夏树便对硕效船厂这个合作与竞争关系并存的同城近邻有着较多的了解,它此前承建了德弗林格级二号舰“吕佐夫”号和巴伐利亚级二号舰“巴登”号,建造任务的圆满完成展现了它强大的现代化造船能力,然而新定案的马肯森级,规格和技术要求在德弗林格和巴伐利亚级的基础上更胜一筹,硕效船厂的经营者认为原有船坞稍加改进就能够胜任马肯森级的建造,只是海军技术团队对此持谨慎意见,拗不过皇帝的疑心,夏树贵为爱尔兰国王,也只好跑一趟外勤,亲往勘察甄定。
从基尔到但泽的航程不远,夏树与海因里希的交流仅限于一顿午餐的时间,双方的内容和态度却是一次真正意义上的促膝而谈。早些年,夏树跟海因里希亲王这个“便宜叔叔”的接触甚少,而在加入德国海军之后,两人的交集才渐渐增多。在夏树的舰艇设计才能得到广泛认可之前,亲王的认可和支持为他提供了不少便利,对于这一点,夏树始终是心怀感激的,而且亲王耿直大度、亲和善交的品质也一直是他非常尊崇并积极效仿的。
因为众所周知的原因,海因里希亲王早已不再担任海军要职,大战期间,他虽被任命为波罗的海分舰队司令,麾下却没有一艘主力舰,德国海军在里加湾开展的大规模行动,也是由舰队总司令舍尔海军上将负责。战争结束后,54岁的海因里希亲王选择了退役,享受着与家人长伴的闲暇生活。此番“巴伐利亚”号服役仪式,他也是以皇室成员身份受邀出席。
既然离开了军界,海因里希亲王便不再以任何形式对国家的军事战略问题施加影响,但这并不代表他不关注、不思考。以他的年龄和阅历,其实很想再为国家做些事情,只可惜人心不古,复杂的派系斗争让亲王决意置身其外。
藉此机会,夏树再一次邀请亲王担任爱尔兰的国务顾问,亲王不吝于帮夏树分析形势、提供参考意见,甚至愿意在爱尔兰找个风景优美的地方消暑度假,却不愿意接受顾问头衔,领受顾问津贴。
亲王既然不愿受到任何形式的束缚,夏树自然不便强求,如此也有好处,至少两人可以无忌身份,相对自在地交换对于各种事务的看法。
当前最引人关注的,当属英德两国的新一轮造舰竞赛。如今英国不再是闭门造车,而是利用美国的造船工业弥补上一场大战对英国本土造船工业的破坏,亦在无形之中拉近了美英的战略合作关系。德国的本土工业因战争而受益,战后一年,其工业产值较战前有了75的提升,而且法国北部以及波兰大部的工业资源都纳入到了德国的战略体系当中,这使得德国高层有足够的信心和底气跟对手叫板。这样一场耗资巨大的军备竞赛的结果是一方拖垮另一方,是最终达到双方都无力承担的地步,还是以战争的方式迎来结局,目前预判还为时过早,但可以确定的一点是,未来数年,欧洲和美国的造船工业都经迎来一段畸形的繁荣期。
造舰竞赛是双方较量的一种形式,为了在压制英国、对抗美国的新战略格局中占据主动,自信心空前膨胀的德国高层已经勾勒出了一个囊括大半个欧洲、大半个非洲直至中东的庞大的同盟势力圈。这个势力圈如同一座城堡,既有柏林、维也纳、罗马、伊斯坦布尔、******、耶路撒冷、巴士拉等城市作为柱石,亦有许许多多的基地和要塞充当外部围栏,北边有长期租借的托尔斯军港,西边有爱尔兰这个坚定盟友以及长期占据的法国布雷斯特,东边有日渐成型的波斯湾防御体系,南边是非洲殖民地的沿海据点,但这些既有资源还不足以让柏林的决策者们感到满意。最近一段时间,德皇和他的幕僚大臣以及军事将领们又盯上了新的目标。
“亚速尔群岛是大西洋航线的天然中转站,从这里可以监视或者攻击横越大西洋的船只,而马德拉群岛历来是控制西非、监视直布罗陀海峡的战略据点,佛得角群岛则扼守着来往于好望角和欧洲的航线……”海因里希亲王以温缓语气说道,“从单纯的军事角度来看,这三处据点若由德国占据,既能够成为战略进攻的前进基地,又可以当做战略防御的前哨站。反过来看,这些岛屿如果落在了敌人手里,那就可被用来同样有效展开进攻和遏制的中转站。”
葡萄牙,这个曾经的海洋帝国,如太阳西沉那般逐渐沉落,却又不像西班牙那样彻底沉沦。直至20世纪初,它依然控制着面积数十倍于本土的殖民地,从亚洲的澳门、东印度群岛到非洲的几内亚比绍、圣多美-普林西比、佛得角、安哥拉、莫桑比克,这也使得葡萄牙统治阶层的心态一如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