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3年5月18日午前11时许,在爱尔兰中南部的蒂珀雷里地区,爱尔兰空军第1皇家航空联队所属26架me-50和52架ir-30战斗机率先跟来袭的英国空军轰炸机部队交上了火。看着爱尔兰鹰群以从容有序、卓尔有效的战法从各个方向发动进攻,人们终于可以理解,为何爱尔兰空军平日里要不厌其烦地演练大编队迎击战术了。
在英国轰炸机群正前方,时下最为先进的战斗机之一,德国和爱尔兰共同装备的me-50,每4架组成一个战术编队,如鱼鹰捕猎那般俯冲而下。双方相距千米的时候,英国轰炸机上的射手便迫不及待地开了火,机载勃朗宁和刘易斯机枪的最大射程在两千米以上,然而最大射程与空战中的有效射程完全是两个概念,即便有十几二十架英军轰炸机集中火力截击一架爱尔兰战斗机,只要爱尔兰战鹰灵巧一摆,就能够轻松躲过密密麻麻的弹幕,继续以俯冲姿态逼近目标——在许多英国飞行员的视线中,这些爱尔兰战斗机快得就像是一道闪电!
五百米、三百米、一百米,27岁的爱尔兰少尉飞行员乌戈纳-马汀在心中默算着目标距离。借助俯冲的势能转换,me-50的秒速接近140米,双方的相对速度亦已达到了200米每秒,相距数百米的目标转瞬就到了眼前,双方战机的形态、涂装乃至各处细节都清晰展现在对方飞行员的视线中。攻击的绝佳机会稍纵即逝,马汀果断按下飞机操纵杆上的射击钮,位于机翼中部的四挺7点92毫米机枪立即嘶吼起来,有节奏的射击后坐通过机体传递给飞行员的肢体感官,看着曳光弹钻进那架布伦海姆-iii的机体,看着它被击中的部位像被电锯切割一样碎末四溅,强压的心绪禁不住澎湃起来,以至于思维运转稍慢了半拍,直到敌方轰炸机的身影完全离开了射击瞄准镜,马汀才想起要松开手指,这一念之间至少造成了百多发子弹的浪费。要知道,-20型机枪每挺备弹仅为480发,弹药储备可不充裕。
从英国轰炸机群前端斜刺而过,马汀的前方视野一片开阔,凭着长期训练的本能反应,他轻摆操纵杆,使座机以不规则的线路暂时脱离战斗。就在马汀转头确认战果的时候,几串子弹擦着机翼掠过,把这个实战经验为零的“初哥”惊了一身冷汗,但是看到自己所攻击的那架英国轰炸机冒着烟往下载,顿时心花怒放。
干得好!干得好!就这样干!
马汀默默给自己鼓劲,只待片刻,中队通讯频道便热闹的犹如街市,众同僚们纷纷报功。这时再转头回望,英国机群前列因少了十来架轰炸机而缺出一块,那些留在编队中的也未必安然无恙,其中一架的发动机就在往外冒烟,而在这个庞大机群的另外几个方向,中弹的英国轰炸机也如同雪片般飘零坠落……
“嘿,先生们,现在高兴还有些早!”中队长的大嗓门一插进来,通讯频道当即安静下来,爱尔兰飞行员们虽然对初战告捷感到无比兴奋,倒也没有忘乎所以,战斗还在进行,庞大的英国轰炸机群并未在这小小的打击面前止步不前,以它目前的速度,再有十来分钟就能飞临利默里克空域了。
“大家随我爬升,从斜下方攻击目标……爱尔兰必胜!”
转眼之际,这群涂刷三叶草徽标的me-50纷纷昂起机首。此时双方仍处于相向而行的状态,鸦雀般的黑影不断从战斗机的瞄准镜中闪过,在距离足够近之前是难以精确瞄准的。战争头一天,绝大多数爱尔兰飞行员是缺乏实战经验的,但依靠良好的训练以及外派志愿者的经验分享,他们知道该如何应付空战中的各种情况,并在战术上始终保持步调一致,这是发挥出团队战斗力的重要保障。
在跟英国机群还有百米左右的高度差时,马汀第二次按下射击按钮,在这之前他已经冷静地将射击调整成为双机炮开火的模式。20型7点92毫米机枪的一半,弹丸初速也较后者稍慢,但弹丸重量是后者的三倍,动能和破坏力较后者有倍数计的提高,对付那些采用纺织物或薄铝合金蒙皮的飞机就像手术刀划开肌肤一样轻松。这一次,马汀得以近距离目睹连串机关炮弹撕裂一架布伦海姆iii型轰炸机的惊人景象——光洁无瑕的机体仿佛被施以沙化魔法,无数碎屑迸射出去,留下一个黑森森的破洞;椭圆形的机翼采用短而宽的造型,靠近翼根处各有一台置于闭式整流罩保护下的发动机,带有金属光泽的整流罩却被一发机关炮弹给掀开,密集的发动机管线暴露在外,整流罩残片旋即击中螺旋桨,迸发耀眼火星并点燃了从管路泄露出的燃料,转瞬之间,发动机燃成一团火球。
马汀为这奇异景象所震,差点忘记了思考,所幸大量飞行训练让他养成了良好的操作习惯,在停止射击的同时,他右摆操纵杆,转动控制襟翼的操作轮,使得me-50迅速由小角度爬升的状态改为侧身急转,用堪比蝙蝠的敏捷动作避开了从英国轰炸机上掉落的碎片以及另外几架英国轰炸机的报复性射击。等到马汀再次转头的时候,他射中的那架布伦海姆iii正翻着滚坠向地面。
打开通讯器,马汀以故作沉稳的腔调说道:“公牛六号射落第二架英国轰炸机,这次行动是不是太轻松了一点?”
“公牛四号也击落两架,我们继续采用鱼鹰战术如何?”
“公牛三号射落一架,射伤两架,时间还不到两分钟,以这样的效率,我们半个小时内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