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个欧内斯特-约瑟夫-金还真是不简单呐!”
正午时分,听取了弗洛里斯岛航空部队与航母编队的作战行动报告,夏树不由得发出这样的感慨。自打来到亚速尔前线,不论斯坦德利还是查特菲尔德都没能在他走向神坛的道路上制造麻烦,约阿希姆的大名正迅速成为同盟国阵营的一面精神旗帜,认为同盟国将会赢得战争胜利的人越来越多,那些想要抓住机会发一把战争横财的国家愈发的蠢蠢欲动,意大利和奥匈帝国的参战就是最好的证明。
对同盟国阵营而言,有这样一面能够鼓舞人心、振奋士气的旗帜当然是好事,对夏树个人来说,这是让他登上军事巅峰、书写战争历史的绝佳机会,若能一鼓作气、摧枯拉朽,自是求之不得,要是遇上强劲的对手,也不失为挑战自我的一种乐趣。
弗洛里斯岛遭遇敌方空袭之后,夏树立即调动一切可以调动的力量,试图将这只狡猾的狐狸逮住,但它就像是施了隐身法一样,完完全全从同盟国军队的视线中消失了,使得兵力上占据优势的同盟国海空军徒有怒火却无处发泄。
“经过昨夜的战斗,查特菲尔德舰队已是惊弓之鸟,不足为虑,倒是这个名气不大的金少将很值得警惕。说起来,我在五年前曾与之有过一面之缘,可惜只是略作交谈,对此人的性格思维缺乏了解,倒是施皮尔斯将军长期在美国担任海军武官,或许能够提供一些有价值的信息,不如请他尽速整理并提供一份报告,陛下以为如何?”
说话的是以同盟国舰队副司令身份留任的贝恩克上将,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搭档配合,他对夏树已是心悦诚服,而夏树亦对这位功勋战将丰富的经验、缜密的思维以及刚正的性格大加赞赏,两人迅速成为了这场战争中身份特殊的一对好搭档。
夏树以辨证的观点回应:“越了解自己的对手,越有可能对其下一步的举动做出正确判断,但是也不能太过依赖他人提供的分析,因为那或多或少带入了提供情报者的主观意识。”
“您说的非常正确。”贝恩克表示赞同。
“我隐隐有种担心,在我们自然而然觉得敌人眼下要全力躲避我们大举报复的时候,敌人偏偏会在我们意想不到的地方再度发动袭击。”
贝恩克揣思片刻:“您是说……敌人有可能突袭圣米格尔岛?”
夏树没有正面回答,而是向参谋副官吩咐:“发报,通令每座岛屿的防卫司令部加强戒备,将海空巡逻警戒的范围扩大一倍,战斗机部队和防空炮部队的值班人员增加一倍,在特别警戒命令取消之前,务必提防敌人可能从任何方向发动的袭击。”
参谋副官迅速将命令记录下来,然后离开了夏树的住舱。
“就算没有刚刚的命令,圣米格尔岛的防御部署也已足够强大,金舰队兵力有限,我觉得他不大可能去啃这样一块硬骨头,至于说圣玛利亚岛……”夏树习惯性地摸了摸下巴,今早没有刮胡子,这会儿胡茬已经冒头了。
对于夏树的分析,贝恩克并不完全赞同:“圣玛利亚岛确实是个较为理想的袭击目标,但如果我是金少将,在当前的形势下不会舍近求远、劳师远征,毕竟原先的主力舰队已经给不了我足够的支持,要是袭击的意图被识破,必然陷入孤军作战的境地。所以,我会率领舰队暂避对手,另外寻找作战的机会。”
夏树点点头,他不是神人,他的判断也会出错,正因如此,他需要一个能从不同角度分析和推测战局,而且有足够眼界和智谋的搭档来提醒自己。
“可如果我是金,我会这么做,毕竟查特菲尔德舰队已基本丧失了战斗力,如果不能在短期内转移对手的注意力,进而找到打破海上封锁的办法,这场战役就基本没有希望了。”说到这里,夏树将目光投向舷窗外的海面,“如此看来,这位美国海军将领的思路方式是跟我很接近的。”
这时候,夏树亲率的主力舰队与之前分开行动的航母编队已在弗洛里斯岛东南海域会合,从他的住舱正好可以摇摇望见四艘航空母舰的轮廓。纵观亚速尔战役跌宕起伏的过程,航空兵的战场地位已然取代了战列舰和战列巡洋舰这些传统的海上霸主,而最大的转折点无疑是同盟国航母群重击美英航母编队的那一仗,之后美英军队的处境急转直下,空有兵员优势而愈发被动。
在多艘主力舰返航欧洲进行大修的情况下,四艘现代化的航空母舰显然是夏树最为倚仗的王牌力量,而接下来应对金舰队的作战行动是否顺利,关键就看它们的布棋能否准确。
这四艘航母当中,“施瓦本”号、“约阿希姆一世”号、“埃马努埃莱三世”号均在亚速尔前线奋战多时,且一直保持着高出勤率,骨干飞行员们已在激烈而残酷的战斗中逐渐修炼到了较高的等级,新补充上来的飞行员不但经受了严格的技术训练,而且都有过在不列颠作战的经验,以五星为海军战斗团队所能达到的最高等级,这三艘德国航母的整体战斗水平已介于两星到三星之间。至于新近加入战团的意大利航母“加里波第”号,因为从未接受过战争的历练,按照夏树的评估处于半星水平——这艘两万吨级的航母是意大利海军从爱尔兰订购的同盟者级准型,搭载的是ir-30t型战斗机、ik-30t型轰炸机、ik-22t型鱼雷机,只是根据意大利海军的战略环境调整了“舰载机套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