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来自苏俄北方舰队的“海上双煞”出现在爱尔兰海上钻探平台附近时,爱尔兰首府利默里克正下着沥沥小雨。接到海军参谋部转来的急报,夏树不急不忙地捧着茶杯在落地窗旁的藤椅上落座,一边看着窗外的雨景,一边思忆着旧时空曾经发生过的种种。要说好勇斗狠,人称“战斗民族”的俄罗斯绝对是奇葩级的存在,几乎每个与之接壤的国家都吃过他们的亏,老美的国土虽然跟他们隔着一条白令海峡,但无疑是与之纠缠最深的。联想起这些,再回过头来想想发生在北海的“不良”接触,便觉得理所当然了。
俄国人不好惹,但更不能在他们面前认怂,否则就会被他们当成软柿子,心情好过来捏一捏,心情不好也来捏一捏。一杯茶喝完,首相、外交大臣、海军大臣及海军总司令等人正好到齐。夏树没有征询他们的意见,而是直接向他们分派工作:首相作为爱尔兰在同盟国理事会的代表,尽速向同盟各国通报情况并征得各国尤其是德国的声援,外交大臣速召苏俄大使转达爱尔兰王国的外交警告,海军大臣通过德-爱军事同盟的应急线路协调德国海军派舰增援,而海军总司令则负责调派本国舰艇飞机赶赴事发海域。
布置妥当之后,除海军总司令肖恩-珀塞尔上将及其副官留下外,其余人等便各自忙活去了。
“我的意见,是立即从贝尔法斯特基地和威尔士北部的兰迪德诺基地派出轰炸机编队,一半携带训练弹,一半携带实弹,飞抵目的地之后,先是低空俯掠,如果俄国舰队还是固执不撤,那就用训练弹给他们一次警告。”夏树道。
珀塞尔将军迅速回答说:“我的想法与陛下不谋而合,速度最快、效率最高的办法就是派遣轰炸机,贝尔法斯特的第5联队出动一个中队的ik-60d,携带安吉尔ii型航弹,出动一个中队的ju-31,携带鱼雷;兰迪德诺基地的第9联队出动一个中队的ju-28和一个中队的ju-30,携带普通航弹。考虑到ju-30的航程相对较短,可以让它们每架只携带两枚训练弹而额外加注燃料。”
“既然我们意见一致,那就立即向这两个基地传达指令吧!毕竟准备还需要花上一点时间。”夏树道。尽管爱尔兰王国的宪法赋予了他直接调动任何一支部队的权力,而他本人也有足够的经验和能力指挥一次军事行动,但他从未越过将军们向部队下达指令,这既是一种信任,也是一种尊重,要知道这已经不是凯撒或是拿破仑的时代了,军队的运转如同工厂,每个人都应恪守本位,越级指挥的结果往往适得其反。
珀塞尔侧过脸,给了他的副官一个肯定的表示:“执行吧!”
其貌不扬但行事干练的副官迅即离开房间传令去了。
从进来起第二次端起茶杯,珀塞尔啜了一口依然温热的茶水,缓缓说道:“目前驻扎在托尔斯港的是第7巡逻舰队,有轻巡洋舰‘高尔-莫纳’号及两艘驱逐舰、四艘扫雷舰、两艘潜艇,它们是可以最快抵达钻探平台警戒区的舰艇部队,但即便全速前往,抵达那里也要六七个小时,届时俄国舰队可能已经不见踪影了。”
夏树明白珀赛尔将军的意思,他毫不犹豫地表明了态度:“调‘高尔-莫纳’和两艘驱逐舰前往,即便俄国人跑了,也权当是一次应急训练。同样的道理,驻扎在基尔鲁斯基地和科克基地的舰艇也参加这次行动。”
珀赛尔想了想:“按说‘圣帕特里克’是目前我们在本土海域战力最强、威慑最大的舰艇,但现在离圣帕特里克节只有一个星期时间了,若是中途发生故障或是碰到其他什么意外,可能就赶不上服役典礼了。”
夏树立即答道:“没关系,典礼可以推迟,这样的机会却不可多得。我们既要向俄国表明我们的坚定立场,也是向盟友国家以及本国军民表明态度——爱尔兰王国可不是一条温和的牧羊犬!”
珀赛尔很严肃地点了点头:“好的,陛下,如您所愿,这将会是一场规模空前、意义重大的海空联合行动,我目前还无法准确预计整个行动的耗费,也不能预判军需部门乃至议会军需委员会的人事后会有多少烦恼,但我坚信此次行动一定能够达到您预想的目的。”
夏树收起了一直以来的从容,神情稍显严峻地说:“希望如此。”
大约四十分钟后,行动命令层层下达到了停泊在爱尔兰基尔鲁斯海军基地的“圣帕特里克”号航空母舰上。这艘崭新的航母属于崭新的优胜者级——它是“双冠王”约阿希姆陛下亲自参与设计的第二代标准型航母,1934年秋定型,当年即开工建造2艘,1935年和1936年分别开工建造了6艘,并计划在1937年再开工建造6艘。首舰“优胜者”号历经25个月的建造,于1936年10月试航,12月正式加入德国海军的作战序列。
在该型航母的设计过程中,夏树大量借鉴了历史上美国埃塞克斯级航空母舰的成功经验,首先一点就是钢型和钢板、舰载设备、机械以及武器等各方面的高度标准化,从而保证流水线作业的时效和质量,其次,它在航速、防护、载机量等主要性能之间找到了一个适合现代海战的平衡点,无论大舰队作战还是小编队任务都能够轻松胜任。
尽管西方同盟国的海军将领和技术专家对优胜者级的评价颇高,鉴于战争已经远离欧洲和大西洋,各国订购新舰艇的意愿普遍不高,已经开工的14艘优胜者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