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远处又飘然掠来一人,正是天一神宫老祖令清禅。
原承天见两位老祖同时来到,更是惊讶。却见任太真与两位老祖相视而笑,这才知三人实为一路。
令清禅含笑道:“此处说话不便,只好委屈诸位,来我的法宝中暂时藏身。”
说罢袖中飞出一物,乃是一节竹筒。此物祭到空中时,便化成一座竹楼,却是黯淡无光,但既是令清禅之物,定是天材地宝无疑。
姬老祖拍手笑道:“好你一个令清禅,连那仙庭莲池边的修竹也被你取来,好不令人羡煞。”
令清禅笑道:“既是如此,那你就拿玲珑宝阁来换?”
姬老祖斩钉截铁的道:“不换。”惹得诸修莞尔。
令清禅就引诸修进了竹楼,原承天用神识略略一探,心中暗暗称奇,此宝果然厉害,神识半点也瞧他不透,只怕大罗之修,也是瞧不见这座竹楼了。
那楼中世界,不过一屋一院罢了,不过这等仙庭宝物,自是纳须弥而入芥子,一屋一院,亦可化成庞大无极的一个世界。
令清禅道:“寒舍甚是简陋,着实有些怠慢了,也罢,只好装神弄鬼一番。”
说罢将手一拍,院中就现一桌四椅,那桌子上端端正正,放着一壶四盏,壶中热气腾腾,清香四溢,闻来应是一壶好茶。
姬老祖又羡道:“原来这仙庭甘露也被你取来一壶,实对我说,你那里还有何等好物,快拿出来瞧瞧。”
令清禅哈哈大笑道:“姬兄,哪里还有什么好物事。承天面前,莫要取笑。”就让原承天去坐首座。
原承天唬得不轻,忙道:“诸位老祖在此,承天怎敢擅居首席?自然是令老祖先请。”
令清禅摇头道:“承天,你只管坐,今日定会给你一个道理。”
那边姬老祖居然拉出椅子来,亦在劝坐,让原承天心中好不惶恐。而既然是两位老祖皆持此议,想来必有说法,也只好大着胆子坐下,却只敢坐了半边罢了。
他心中忖道:“姬春山原是说过,老祖有功不赏,实有说法。想来本该是仙会之后,老祖才会道出真情,今日恰逢此会,不知他说出怎样的道理来。”
令清禅又让姬老祖任太真坐了,这才提壶替诸修倒茶,那茶水在壶中时,其香已是溢满小楼,此刻到了杯中,香气更是浓了,原承天轻轻嗅来,心怀大畅,就觉得体内的别生仙芽微微一动。
等到那茶水入喉,原承天胸海之中恍然似乎多出几多玄承来,只是若要细辩,却是不能。
就见令清禅笑吟吟的瞧着原承天,道:“承天,此茶滋味如何?”
原承天道:“余香盈口,灵脉大畅,想来是仙家奇宝。”
令清禅摇了摇头,道:“承天犹在梦中矣。是了,承天蒙尘已久,未必就能睹物思情,此事却是急不得的。”
原承天道:“令老祖之言,着实令承天难以索解。”
令清禅道:“我等之日之会,虽是偶然,但今日不会,他日必得一聚,承天想来极想知道此中的道理了。”
原承天道:“还盼令老祖指点迷津。”
令清禅道:“我等今日四人之会,怎能是无缘无因?实因我等四人,皆有千杀劫果在身。”
原承天不由动容,缓缓的道:“原来当初仙庭之战,诸位亦在场中。”
三修相视大笑,任太真道:“世尊此言是矣,我们皆是劫中人。”
原承天听到任太真道出“世尊”二字,已是耸然动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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