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稻田边那人脚踩黑色长靴,灰色罩衫随风微微浮动,再配上那张面如冠玉的脸……

啊呸,这不是上回差点用剑刺到她的红眼男吗,好像叫、叫什么上官崖的。

虽然赔了她银子,可沈灵溪那是谁,当年威名赫赫的仙医,哪里愿意自己出丑的样子被别人嘲笑?

她朝四周看看,发现居然有不少同样来田里帮忙插秧的大姑娘小媳妇偷偷摸摸地朝这个男人瞄,小手招了招。

“喂,你过来,我告诉你一秘密!”

上官崖挑了挑眉梢,不仅不为所动,还往后退了两步,离她远一点。

沈灵溪小狐狸似的笑容,让他觉得按照她说的蹲下肯定有什么阴谋。

好啊,当年的小傻瓜都学坏了。

见他不上当,沈灵溪心中暗道可惜,但这样就以为自己没办法了吗?

他不过来,我自己过去不就行了!

沈灵溪把手里剩下的秧苗放到旁边地垄上,手稍在地上稍微一撑,身子很是轻灵地跃起,看起来无比轻灵,她非常满意,看来这几天没白锻炼身体。

上官崖却被这动作给弄愣了,上次在树林里他就觉得沈灵溪似乎有几分身手,可身上半点内力都没有,而且招式古怪,总的来说就是个特别怪的小孩。

一个愣神的功夫,沈灵溪却已到近前,她什么也不用干,直接往上官崖身上一扑,脏兮兮的手故意往他的衣服上多抹了两下,转身刚准备溜走,衣领就被扯住。

“干完坏事就跑?”

上官崖低头,看了看脏兮兮的罩衫,嫌弃地不得了,干脆脱了扔在地上,干脆穿着淡青色的中衣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不好意思,另一只手却紧紧抓着沈灵溪还算干净的衣领。

“放开我,你欺负我一个小女子,要脸不要脸!”

上官崖气笑了,到底谁欺负谁啊,“我就不放。”

沈灵溪挣扎了两下,根本没用,她哪里想到这人反应那么快,早知道既然做坏事,就做的更猥琐一点。

待看到地上的衣服,嘿嘿,他脱?她也会脱!

“有人在飞!”

故意做出惊讶的表情,猛地指着天上,上官崖也跟着抬头看了一眼,可哪里有什么人在飞,再低头却见自己手里只抓着件破脏衣服,沈灵溪早就跑了。

其实她怎么可能跑那么快,几步蹿到附近躲了起来,悄悄露出半个头,见上官崖嫌弃地准备把她的衣服往地上扔,却又不知想到什么没松手,反而朝身后小厮身上丢去,正好扔在他脑袋上,脏泥糊了一脸。

啧啧,对自己下人都这么不讲理,小心以后没人愿意再伺候他!

等两人离去,沈灵溪这才出来,跑回去继续插秧。

忙活了两天,所有秧苗终于插完,沈平安和王翠累的不行,主要年纪大了,总重复弯腰的动作,难免腰酸背疼。

沈灵溪跟已经好的差不多的沈芳草跪在床上,中间趴着沈父沈母,她边揉搓手指边说。

“草儿,一会儿你就按照我教你的按,要是忘了我再提醒你,记住了吗?”

沈芳草深呼吸两口气,点头,如临大敌的模样反倒更像要对付什么敌人。

“水儿,你这能行吗?”王翠有些不放心。

“你们就放心吧,我在医术上看的呢,保准第二天肯定不会出现起不来床的后果,你们就躺着享受吧!”

享受?

沈芳草嘴角直抽抽,想起前两天她为了让自己熟悉位置时候的惨重教训,唔,算了,她还是别提前说了,省得爹娘更紧张了。

几秒钟后,只听沈家传来“啊、啊”的几声惨叫,还是男女双混的那种,一个调比一个高,路过的乡里乡亲站在外头往里瞅了两眼。

第二天,沈平安扛着锄头下地,浑身确实清爽不已,可想起昨天的惨痛经历,还是忍不住抖了抖,他还真不太想体验第二回。

“老沈!”

有人跟他打招呼,可那眼神让人别扭的很。

“怎么了,有话你就说。”

那人前后看看,嘿嘿笑了笑,声音很小,“你说你跟嫂子都这么大岁数了,孩子也那么大了,草儿再过两年也该嫁人,这么多年日子风风雨雨的多不容易,你可不许欺负嫂子。”

沈平安莫名其妙,“我哪里欺负她了,这话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

“啧,还没欺负?昨儿个你们家的喊声那个惨啊,外头好多人都听见了,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非得打架?”

沈平安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脸更是都发红了,“我们真没打架,哎呀,那是我家草儿跟水儿给我们揉捏后背呢,什么啊就打架!”

“真没打?”

“真没打,真是的,这么多年你还不了解,我是打老婆的人吗?”他活动了下身子,“看见没,我身上现在一点都不酸也不疼,都是因为水儿跟草儿给按的,就是当时按的时候太疼了。”

“哎呦真的,还有这么好的法子呢?我怎么不知道,跟你说我这后背啊……”

听着同乡的抱怨以及对两个女儿的夸奖,沈平安美滋滋的。

没错,他家草儿和水儿就是孝顺!

不过一想到草儿找到婆家就得出嫁,水儿更别说,也十四了,心里反倒是挺舍不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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