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儿,你去里面交绣品吧,我想在门口的摊子看看。”到了绣楼,沈灵溪说道。

沈芳草很是担心,怕她一个人遇到什么事。

“没事,我就在门口,而且中午这边人也不少,丢不了!”

“那行,你哪儿也别去,就在这等我!”

沈灵溪假装拿起摊子上的东西看,等沈芳草进去,这才赶忙跑到前面的铁匠铺里。

铺子里面一个大汉正嘭嘭地锻造生铁,不时溅起的火花非常刺目。

刺啦一声,火红的铁插进水里,温度渐渐冷却,他看了看,这才问了句“要打什么?”

“我想锻造一些铁针,能有多细就要多细,大概这么长。”

她用手比划了一下。

不过是防身罢了,差不多就行。

“这个倒是容易,你要打多少?”

沈灵溪想了想,掏出一小块银子来,这是上回上官崖赔她的银子花剩下的,就只留下几个铜板。

铁针不贵,老板想了想,“一两银子,那我就先给你打三百根吧,另外再送你二十,后天来取。”

定好了,她赶忙跑了回去,装模作样地继续看摊子上的东西,没过多久,沈芳草就出来了。

“外头人心惶惶的,咱们再去买点用的东西,买完赶紧走,没事就别出来了。”

看来,她还是吓到了。

沈灵溪点点头,跟她去买东西,只是不可避免地路过了之前李秀才代写书信的摊子。

沈芳草习惯性地往那里看,却是空的,她自嘲似的一笑。

明明都已经分手了,可身体的记忆一时半刻根本忘不掉。

人家已经是妥妥的县太爷家的女婿了,哪里还用得着摆摊赚那点笔墨纸砚钱?

感觉到了她的情绪变化,沈灵溪拉了拉她,沈芳草回过神,笑了笑,只是那笑容一点也不好看,毕竟说放下哪里是那么容易放下的,更别说她本就是很重情的人。

回到村里,半路上两人却是被沈大林拦住了。

“草儿、水儿,哎呀你们都长这么大了,这是去城里了?”

沈芳草拉着她后退两步,反倒是如临大敌的样子。

沈灵溪也是奇怪,明明之前怕得不行,到关键时刻却都会护着自己,这才是亲姐妹,不过放心,她也会护着她的!

“大伯,你要是有事就去找我爸。”

沈大林撇撇嘴,就是因为找他没用才来找她们。

那沈平安也不知道是不是吃了秤砣,说什么都不肯帮忙,算什么兄弟,这些天村里人都要把他家拆了。

“我就找你们,你看这孩子,怎么跟大伯那么生分呢,对了,我这有糖。”

说着从口袋里掏啊掏,掏出两块脏兮兮的糖来。

沈芳草又后退几步,这会儿有事知道生分了,把他们家当什么了!

沈大林却假装根本没看到她们眼中的嫌弃,硬拉着放进她手心里。

“咱是亲戚,害什么羞啊,你看大伯家最近遇到点难事,你们弟弟要上学,每年花不少钱呢,家里哪还有多余的?等回家给平安带句话就成,帮大伯说点好话、让你们爹帮帮忙成不?等过去这个坎儿,叫大娘做好吃的给你们!”

别说沈芳草不信,就连沈灵溪也不信他的鬼话,见沈芳草支支吾吾,不好意思拒绝的样子,只能她来了。

“我们不掺和家里的事,这糖我们也不要,你要是有事,还是去跟爹说。”

说完,把那两块糖扔到沈大林手上,拉着沈芳草就走,不管他怎么喊也不理。

“什么玩意,小丫头片子,我呸!”

见一点用都没有,沈大林也不再装什么友好的样子,看了看糖,直接扔了。

这是宝儿舔了两口掉在地上的,他家可不吃,只是没想到她们也是油盐不进,只能再想别的法子。

回到家,两人把遇上沈大林的事说了,还特别“夸了夸”那两颗沾了脏东西的糖,气得王翠就差骂脏话了。

“看见了没,这就是你维护的好大哥!”

沈平安沉默着不说话,气的王翠也懒的说他。

或许是因为有什么杀人狂魔的事,搞的人心惶惶,哪怕是农忙时节,也有些寂寥,村里人面色多带着担忧。

尤其有一天上官崖也不知道抽了什么风,进村了,吓的根本没人敢接近他,甚至小孩见了就哭,搞的上官崖摸着下巴,以为自己惊为天人的脸变成了丑陋至极,毕竟就算他以前在京城的名声再坏,也没这么夸张。

沈灵溪对这些一概不知,因为有沈芳草看着,她哪里都去不了!

今天就是说好了去拿铁针的日子,她急的不行。

“草儿,我去挖点野菜吧,你看家里都没菜吃了。”

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地里的菜还只是小苗,去年储存的土豆白菜也基本吃完了,其实她就是想找个理由下山罢了。

“不行,爹娘不许咱们出去。”

沈芳草坚决执行爹娘的命令。

“那这也不能因为那事,就不吃菜了吧?这几天一点风声都没有,就说明根本没什么杀人狂魔,就算有恐怕也走了,我就去山脚不往里面去,官差搜查了好几天,不是也没查出来吗,说不定人家早就跑了。”

沈芳草露出犹豫之色,显然已经动了心,沈灵溪再接再厉,终于叫她点头了。

“那你说的,不许去深处。”

“我肯定!”

背上竹筐,出了院门走到周围没人的地方,她却是赶忙往山下跑。

毕竟是用挖野草的说辞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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