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大伯和二伯,这两家人,看着林语溪的目光之中,充满了贪婪与热切,还有强势霸道,就好像是一群豺狼,在盯着一只无依无靠,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他们所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无情的切割在林语溪身上,要将其凌迟。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是千古佳话,自然有几分道理。
林语溪站着没动,她现在,心像被数万根钢针插着,嗓子像是被什么东西塞住了,无比的难过。
倘若,换成以前,为了憔悴衰老,苦命的母亲;
为了瘫痪在床,奄奄一息,命不久矣的父亲——
她可能会在绝望之中低头,屈服。
但是于此刻!
她不能!
她真的做不到!
她的心里,已经有一个男人了!
赫然,林语溪开始无可遏制的想念叶晨!
她和叶晨,认识的时间并不长,但那种感觉,是刻骨铭心的。
甚至那天在公交车上,叶晨挺身而出救了她,她就一见钟情了!
后来的几次约会,不管叶晨怎么想,她是把叶晨当成了自己的初恋!
和叶晨在一起,让她非常的轻松,自在,快乐…
有时候,女人就好像一块木炭,点燃起来就很难熄灭,直到把自己烧成灰烬!
今天,林语溪没有把自己的麻烦,困境,乃至于绝境,告诉叶晨。
她是真的不忍心让叶晨,看到自己最惨,最孱弱,最窘迫的一面。
或许,在深爱的人面前,想要保留一丝丝尊严吧!
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便是林语溪想都没想到,大伯和二伯图谋如此之大。处心积虑,阴谋算计到这种六亲不认,甚至堪称残忍变态的地步!
“不,我不能…”最终,林语溪还是摇头。“我…我已经有了喜欢的人。真的。我做不到。”
“什么?!林语溪,你在瞎说什么?”大伯一脸狠戾。“林语溪,你不要冥顽不灵!我警告你!蒋少马上就要来了,你给我老老实实的!别说错话!否则,我,我,我弄死你们母女两个!”
大伯都开始肆无忌惮的说狠话了。
他拍着胸脯对蒋少承诺的事情,绝对绝对不能出幺蛾子,否则,蒋少的怒火,不是他可以承受的!
就在这时——
咚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一定是蒋少来了!我去开门!”二伯母眉目泛喜,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了。
门开。
叶晨站在门外。
“蒋……”二伯母极为谄媚的叫唤着,不过很快就表情僵硬。“你是谁?”
“我来找语溪的。”叶晨笑了笑,直接就踏了进来。
进门一看,林语溪已经哭得梨花带雨,一脸生无可恋的样子。
在林语溪旁边,一个妇人瘫坐在地,面部表情,充满了绝望。
而屋子里,还有一群盛气凌人的家伙。
气氛,颇有些鸡犬不宁,甚至剑拔弩张的味道。
“嗯?”叶晨瞳孔微微一缩。
骤然,他心中,泛起极为心疼的感觉,以及磅礴怒意。
眼窝深处,掠过一抹彻骨森寒!
‘哟呵,看来,是有人在欺负语溪啊…好的很!今天有大活儿干了!’
“叶…叶晨,你怎么来了?”当林语溪看到叶晨的时候,她娇躯一震,那爱昵的目光,根本不受控制的飘了过去,就好像是一双燕子,飞到了叶晨身边,呢喃倾诉起来。
和上次在公交车上一样,她最无助的时候,叶晨仿佛从天而降!
于此刻,林语溪真的真的很想扑到叶晨怀抱里,放声大哭,尽情的宣泄。
委屈和心酸,如排山倒海一般,席卷了林语溪。
“叶晨…叶晨…”林语溪带着哭腔。
“语溪,你别哭啊。犯得着吗?多大点事儿啊,别哭,坚强点。”叶晨快步朝林语溪走去。“那啥,刚刚在学校,你闺蜜宋嘉,都告诉我了。我立马赶过来,不过呢,打车花了点时间,路上又有些堵,所以来迟了。放心吧,今天有我在,哪怕你把天捅个窟窿,我也能给你填平。”
叶晨的到来,将林语溪从濒死无望的绝境中,生生拉了回来。
她心潮澎湃,百感交集,根本把持不住,直接便扑到叶晨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将头,枕在叶晨的胸膛,她感觉好温暖,好有安全感。
于此刻,她真的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守着这份安全感,老,然后死去。
这无疑是她这一生,最幸福的结局了。
林语溪一边哭,一边将事情,原原本本的讲给叶晨听了。
叶晨没吭声,心中的怒火,却是如熔岩般越烧越旺。
这还是亲戚么?
这特么就是一群丧尽天良的畜生啊!
好,很好,今天,我特么就要看看,你们是怎么死的!
这个时候,林语溪的大伯二伯,两家人,死死的盯着叶晨这个“不速之客”,心中,都是暴怒至极!
刚才,他们听林语溪说,自己有喜欢的男人了,他们还以为是林语溪的托词。
没想到,居然是真的!
眼前这小子就是了!
瞧这对狗男女的亲密样,真是令人火大啊!
“别急…大家都别急…”大伯的大儿子,瞄了叶晨几眼,察言观色一番,便是冷笑道。“这家伙穿的衬衣,倒是上千块钱一件的,但在真正有钱人眼中,就是个屁!人家蒋少穿的衣服,都是去范思哲,阿玛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