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侄女什么意思?莫非怀疑我孙女在汤里下药?出了这等事,吃亏的从来都是女儿家,我这个苦主还没说什么,你这占了便宜的反倒想要栽赃不成?”路上就有小杨氏的婆子与谢杨氏说了一路,谢杨氏早都想好了对策。
孙女的清白已经没了,这亲事必须咬死了!
谢春菲见祖母态度,心中一喜,放心的趴在谢老夫人的身上委屈大哭:“祖母,你可要为孙女做主啊!”
潘氏恨得咬牙切齿,便是王氏脸上也不好看,沈晏海见状,腆着个大肚子笑道:“都是自家亲戚,何必弄得这么难看,既然米已成炊,不如就亲上加亲?”
王氏险些气的晕过去。
本来和潘氏说的好好的,将秋梅嫁过去给弟弟的庶子,王家眼看着蒸蒸日上,嫁过去个听话的庶女,等将来自己儿子大了,总也能提点一二,谁知……
“做梦!”此刻的潘氏哪里还有之前所见的斯文雍容:“我儿就是一辈子不娶,也不会娶你们这上赶着爬床的女儿!”
“你这话说得也忒难听了些,牛不喝水强按头,若不是你儿愿意,我孙女现在还是清清白白的!”谢杨氏咬定了不松口:“这事儿,就是上衙门里,我老婆子也不怕!”
“你当然不怕,一个商户女,几辈子没见过男人似的……”潘氏冷哼:“我倒是要看看,这事儿捅出去谁比谁更丢人!”
老侯爷摇摇头:“是老朽没治好家呀!你们两家都与我沈家有亲,这事儿又出在我们府上,谁丢人能丢过沈家?”
他看着王氏的弟弟王澹平,颇有些息事宁人的样子:“贤侄啊,你看这事……这事该当如何论处啊?”
王澹平一派脸上一派肃穆,看看王氏又看看潘氏:“若是谢家女非要入我王家门也不是不可以……”
谢杨氏和谢春菲脸上都是一喜,却又听那王澹平端着脸道:“不过只能是纳非娶。”
此言一出,王氏心里一惊,若是纳了谢家女,春梅的亲事怕是也没了。
谢春菲一张脸青白交加,眼中的光芒一下子像是被冷水扑灭一般,透着一股子灰白,她咬牙看着祖母谢杨氏,却见谢杨氏张了张嘴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于是,她将心一横:“好一个王家!既如此,我便以死以证清白!”说着就要去触那墙角的圆柱……
别人什么反应沈秋檀不知道,天王姥姥的,她当时正藏在那圆柱后面,这谢春菲不会真的撞上来吧?
到底是沈秋棋眼疾手快,她一把拉住谢春菲的袖子:“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要死去别处死,别脏了我沈家的屋子。”
长柏与长松两个与那王家的庶子缩在一起,那王家的大公子终究不忍,去拉了拉亲娘潘氏的袖子:“娘,这事……要不然……”
“你闭嘴!”潘氏气不打一处来,她半生心血都倾注在了长子身上,本想着等过两天放了榜,家中也收拾好了,她便可以为儿子张罗亲事了,谁知道在这个节骨眼儿上竟出了这种事。
他的儿子他了解,说他是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是不可能的,可若非这谢家女使计勾搭,儿子也不会强人所难。
这事他若是咬死了,说自己吃了那汤水失去了理智,也不是脱不开,偏偏儿子又是个耳根子和心肠都软的,一见那谢春菲寻死腻活便要认了下来……
真是造孽啊,原本让庶子娶了大姑姐的庶女,自己再给长子寻摸一门门当户对的好亲,便是那庶子再出息了,也越不过长子去,谁知……唉!
“谢家大姑娘如何晕倒在我儿床前,想来不用说诸位也知道个差不多,至于谢家二姑娘既然已经如此了,还是那句话,待我儿娶妇之后,若谢姑娘还是一心想入我王家,叫新妇点头再抬进来便是。”
王澹平与老侯爷拱拱手:“王某还有公务在身,先告辞了。”
他一去,潘氏便也拉着两个儿子跟了去。
只剩下一屋子沈家人和谢家祖孙三个,那谢杨氏与老侯爷道:“妹夫啊,你看看这王家,明明是他们理亏在先,无耻的竟借着官威压人……妹夫,你可不能干看着……”
老侯爷冷哼道:“我沈家人沈家事我自会料理,至于这事儿谁理亏,大家心里都门儿清,说句不好听的,若非你那孙女想攀高枝儿,如何就送饭送到外院去了?”
“这……送饭的又不止我孙女一个,你那孙女……”谢杨氏意有所指的看了看一脸不甘心的沈秋棋,沈晏泳脸上也有些讪讪。
“够了。我说了,沈家的事我自会料理,至于你们谢家与王家的事,今后休要再扯上沈家。”老侯爷疲倦的坐了下来,又与两个儿子道:“去,送谢家老夫人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准许,便是只姓了谢的苍蝇也不准飞进来!”
沈晏海与沈晏泳两个躬身称是。
老杨氏忙问:“侯爷,您这是让我和姐姐家断了往来?”
“哼,不发作你还真以为我老糊涂了,谢家那两丫头做下的事,你别告诉我你全不知情!”
谢杨氏和谢家姐妹难堪的退了出去,老杨氏也垂下了头。
沈秋檀摸着小胸脯,心道这一回老侯爷还算是不糊涂。
而后,老杨氏再度被禁了足,长松长柏两兄弟被罚闭门思过,至于沈秋棋则被关了起来,这一回她不仅是不能出沈家大门,便是自己的小院院门也不得出了。
“凭什么!祖父你不去关那谢家的小贱人,偏要关孙女,孙女的命怎么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