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秋檀两个哪里又能真的受了她的礼,不得已只能将那王充之当只臭虫放下了。
临了,沈秋檀嘴角露出两个小梨涡:“蕴飞姐姐,我的丫鬟……手劲有些大,若是不小心弄伤了五公子……”栀子那一下,看上去挺疼的。
“弄伤了,也是活该!多亏妹妹身边有这样的得力人儿,要不然真出点什么事,我这心里……妹妹有这样的丫头是夫妻,一会儿我是要赏的。”王蕴飞连忙表明态度,五堂兄今日做下这等事来,就是去祖父那里,自己也是占了理的。
她转了话头,不再说那些不开心的,转而与两人诉苦起来:“这宫里的嬷嬷实在太厉害了,也不打也不罚的,就是不说话,可她一个眼神,就能吓死我,偏偏又不说我哪里错了,只叫我自己猜……这样的日子,还有三个月啊!”
姜糯瑶和沈秋檀立即就露出了同情之色,要做王妃也不容易,姜糯瑶直接道:“这些老嬷嬷,也忒狠了些,你爹娘就不疼你?”
“自然是疼的,可那嬷嬷上头还有贵妃娘娘呢!”她是庶女,刚生下来亲娘就去了,是嫡母恩慈将她养大,前些日子宫里正式下旨前透出来消息,祖父祖母已经开了祠堂,将自己记在了嫡母名下,可再如何,也不是嫡母肚子里出来的,她并不敢去找王家大夫人诉苦撒娇。
沈秋檀叹一口气:“想必是爱之深责之切,若是贵妃娘娘不喜欢姐姐,自然不会点了姐姐做鲁王妃。”以何贵妃荣冠后宫的态势,想选谁做儿媳妇似乎还真没有人能勉强她。
“我醒的……你们两个近来可好?”王蕴飞看了两人,后来伸出手捏了捏沈秋檀的腮帮子:“小脸都圆了,想必这养病是没少养膘的,但这腰身怎么反倒是细了两分?”
沈秋檀正在揉着被捏过的脸颊,闻言开心道:“真的嘛!我终于不是竹竿了?”
“哈哈哈,你瞧瞧她,真是不知羞!”王蕴飞与姜糯瑶两个笑做一团,腰细了,就衬得某处圆了,王蕴飞言下之意很明显,谁知沈秋檀会是这般反应。
三个说说笑笑,沈秋檀和姜糯瑶留下添妆礼不舍的告辞离去,以后这样的日子也不知还有多少。
…………
本来以为王充之的事只是个插曲,谁知沈秋檀刚离了王家,他竟然又来攀扯。
沈秋檀这回出门没套车,姜糯瑶是先将她送到沈府门口,才回的自家。
谁知,姜家的马车一走,沈秋檀刚要进门,那王充之忽然就出现了。
他身上的酒气已经散了,只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盯着沈秋檀:“小娘子原来是沈府姑娘,与我家倒是般配,不知小娘子芳龄几何?家中可有婚配?不若跟了我,作对恩爱夫妻。”
“滚。”
“啧,脾气也是个厉害的,爷喜欢!”王充之双目淫邪,将沈秋檀从脚到头细细看了一遍:“腰身渐渐开始显了,这小脸可真嫩啊!”先收了房,回去养几年,定然是个一等一的美人。
“听不懂人话么?”沈秋檀被他看得浑身恶心。
“啧啧,你等着,我这就去沈家提亲!”说着,就要去敲沈家的门。
“等等!”
提亲?提的哪门子亲?上一回王家和裴家的事闹得沸沸扬扬,王充之只欲抬了裴玉芙做妾,两家因此大打出手,上了京城话题榜的头条,后来还是王怀慈从九宫山回来,才认了裴家这门亲。
是以,这王充之如今可是有妻裴氏的,虽然王家言来若是遇到显得之人,会为王充之聘来做平妻,但裴家又哪里肯干?
王充之回头:“怎的,看出我的好来了?”
沈秋檀忍着恶心:“听闻公子家中已有妻室,我虽然只是没落侯府的出身,却宁死不为妾,若是王公子真的喜欢我这张脸,我割下来人头装了盒子给你送过去便是。”
说完带着红豆栀子迈开步子回了沈府。
徒留下王充之带着几个小厮干瞪眼。
他是喜欢有脾气的,但动不动就要将自己脑袋割了送人的,恐怕不是一般脾气……
想想盒子里装个人头,再好看,都有些吓人呀!
“晦气!我们走。”
…………
见他面带不爽的走了,立即就有门房悄悄报了沉香居。
沈秋檀这才呼出口气来:“厚赏了报信儿的门房。”
“是。”小瓜从白芷处领了一串钱,匆匆去了,姑娘这些年为了打探消息可没少用钱,不过好处也是看得见的。
又在沈家住了三两日,沈秋檀便想收拾东西回庄子去。
结果这一回,被老侯爷拦了。
延年院的铺陈多年未变,只是正厅墙上多挂了一幅前朝米帝师的画,是沈秋梅远嫁和沈秋檀外住陈家得来的钱,才换来的。
沈秋檀敛衽一礼:“不知祖父唤孙女前来,有何要事?”
正在赏画的沈老侯爷转过头来:“你还知道我是你祖父?”
沈秋檀心中一凛,他这是想做什么?外祖母前些日子可刚给过钱呀。
“你这是什么眼神?竟然用这种眼神看我。”沈老侯爷大怒,孙女看自己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守财奴。
“呵呵,祖父有话不妨直说。”
沈弘将双手背于身后,努力一番,脸上已经变了另外一番神色:“棽棽啊,你如今也不小了,眼看就要十四快十五了,女儿家不比男儿,你总归是要找婆家的,我看,你外祖母那边就不要去了。”
沈秋檀心中冷笑,问道:“莫非是祖父为孙女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