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道上还有其他夜跑的人,这时都吓了一跳。
贺涵长腿一迈,从后到她身前侧,虽然还是被她微微往后挡的右臂挡住,但他这个位置可以看见她的表情:目光锐利,脸上表情镇定淡然。
就在保安冲了过来,那名拿刀男子吸引力被冲来保安引过去时,一个黑影已经窜到他身侧,众人都没能反应过来,只听咔咔两声。
拿刀男子手里的匕首已经落地,人也已经瘫倒在地。
有人抬脚将匕首猛的踢开,众人只见被踢开的匕首斜刺里扎入旁边的植物根部。
保安上来时,出手如电的人已经将身上帽衫的帽子盖住了自己的脸。
“下颚、左臂脱臼。”用帽子盖住脸,低着头的人似乎也可以模糊了嗓音“先打120,再打110。”
一个保安蹲身查看“他,昏了!”
穿着帽衫的人已经快步离开。
所有人都懵着,好半天都没能反应过来:这,高手在民间现实版啊。
贺涵看着她快速离开的背影,收了自己的惊魂未定,悄然起身去追。
保安立刻着急的联系保安值班队长,然后打120叫救护车,叫110。
众人也都陆续散去。
贺涵赶了好久,才追上她“知不知道多危险?你疯啦……”
但她身上的黑色连帽衫已经变成了一件深蓝色的普通立绒套衫,头上带着黑色的绒帽了。他离得近才看到清楚,那是她原先的黑色帽衫改的。
“1.5米不是安全距离,那人个子不高、体格健硕,脚步极稳,手里是伞兵/刀……”荣煜也知道刚才自己完全没有遵循规则,如果是在执行任务中她现在已经是死棋了,不是敌人发现打死,就是因为暴露而被人完全盯住“万一伤到你……我是说伤了谁都不好,对不起我有点累,先回去了。”
意识到自己失言又完全行为失常的荣煜现在无力面对贺涵,从他身后而过。
贺涵再转身时她已经完全失去了踪影,这高档住宅区的道路上没有一个人“南南,南南——”有些慌张的跑了起来,他不知该去哪儿找“南南。”
‘为什么叫南南?不是该叫荣荣,或者是小煜,煜儿?’
‘不,我就要你叫我南南,只有我最亲近的人才能这么叫?我爸爸、妈妈、哥哥,还有——你。’
但是这次贺涵知道该去哪里找她。
自己家的对门!
贺涵连续的摁着门铃。
常洁出来开门“嗯?贺(总)……”
“她人呢?”贺涵想往里走。
常洁拦住他“荣少在换衣服,等一下,你不可以进去!”现在屋内都是资料,他们这几天忙的昏天黑地,贺涵这一进去,什么都露陷了,伸开双臂,像玩老鹰抓小鸡中的领头母鸡那样拦住很不对劲的贺涵“荣少!”
荣煜再度出现,已经换好衣服。
贺涵抬手一指“要么你家,要么我家!”直接给她选择。
荣煜将常洁从他们之间拉到身后“你家。”
常洁突然一指“荣少,血!”
荣煜抬腕,看见手上一道血痕:真是老了,竟然伤了。
……
贺涵家。
贺涵拿过止血胶涂在已经消过毒的伤口上,用医用纱布贴住。
荣煜收回手腕,将弯起的袖子放下,扣上袖口“房子不错,很漂亮。”
“谢谢,谢谢你护着。”贺涵收拾起药箱。
“是我谢谢你,包扎。”荣煜并不看他,起身四处看看。
很快那只名叫汤圆的萨摩耶跑了过来,和荣煜一阵亲昵。
贺涵瞧着对自己爱答不理的大犬“它和我、唐晶都不亲,一天到晚就想去你那儿,可看见你家大猫又怕的要死。”想去对门又被对门的大猫吼回来的委屈他可是见了好几次。
荣煜揉着汤圆“darling嫉妒心很强。”
贺涵瞧着她抱起汤圆,汤圆还将狗头搭在她肩膀上“你明天去公司吗?”
“去,我想你已经和几个项目经理都谈好了,入职前也会应该和董事会的几位董事见面,现在我们也该谈一下。”她将自己排在最后“不是因为重视,而是我无足轻重,其实谈与不谈对你没有任何影响;你是公司的实际掌舵人,我只是见缝插针做做想做的事,行政层面我不干预,但在人事上我保留决定权,这件事我已经和董事会打过招呼,想必你入职前应该有人与你说过。”
“工作归工作,交情归交情。”贺涵靠在了自己的沙发上,翘起腿“你的能力我虽不了解,但是你的人脉我见识了,陈俊生、凌玲对公司都有益。”
“当然,所以我才舍不得让他们滚蛋。”荣煜抱着汤圆靠着沙发背“但是我素来多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特别是凌玲这种女人,同性相斥,同类相杀,所以我其实真的很讨厌她!”
贺涵笑了,仰头看靠着自己沙发背的她“有进步,知道自己是什么样的女人了。”
“如果我是凌玲,罗子君那种小白兔就算她赢了离婚官司,我也会一步一步将她赢来的房子、车子、票子都想法设法拿回来,劣势只是暂时的,我只会越来越好,而被我打败踩在脚下的人一定要让她永不翻身!”荣煜笑的瘆人“没错,我就是那个吃人都不吐骨头的、妖精!”
贺涵收回目光“看来就是我问了也是白问。”这些年你去哪里了?都做了什么?为什么回来?为什么离开。
“答与不答有区别吗?”荣煜放下汤圆,走在他的客厅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