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声看去,是一个十五六岁模样的少年,穿着一声花花绿绿的衣服,身材消瘦,疯狂的喊叫着,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突然又想起什么,赶紧打开藏娇的金屋,看见完好的女娃娃们,长舒一口气,念念自语:“还好还好……啊妈妈,吓死我了。”
冷小五跑到他身边,拽着他的脸,大声吼着:“东郎,你他妈的,你是西魉城的东郎,他妈的,是不是你踢我的屁股?”
鹊疆:“什么东郎?”
冷小五将拽着东郎的衣领将他拖到鹊疆面前,在他脸上淬了一口:“大王,这货就是经常跟我们魔界借钱的那只成了精的木偶!”
“呀呀呸,小爷乃西魉城木先生座下唯一第子,你又是哪只猪猡,小爷不认识!”
他妈的,冷小五最讨厌人家叫他猪,真是,怒火中烧,一脚踢过去,东郎被踢飞到花寒衣脚边。
“小爷你也敢踢……”
花寒衣正捏的尽兴,听到东郎的声音,顺带手,“嘭”的一声——东郎那略微带着婴儿肥的圆润的小脸,就爆了……
“完了完了,我那美好的脸颊啊~”随着蔷薇花瓣的消散,东郎的声音也微弱的消失在空气中。
……
……
……
大家黑着脸面面相觑,对于眼前这一幕,已经不止是震惊了。
天呐,他可是万世瞩目的有匪君啊!这有匪君,竟有如此荒唐的一面!
“有匪君?你是要死吗?”
鹊疆满身的浊气从脚底满上头顶,一把拉过花寒衣的领子,努力控制自己要炸了的心态,咬牙切齿的说:“你这个疯子。”
花寒衣却是很得意,甩着衣袖,满意的看着他凭一己之力捏爆了几十个人头的手,哈哈的大笑,笑容逐渐浮夸:“活的好好的,我为什么要死?再说了有阿疆在我怎么舍得去死?!”
鹊疆努力压抑心中熊熊燃烧的怒火:“你为什么要捏爆他的头!”
花寒衣仍没觉察到微妙的气氛,笑嘻嘻的回答:“他是东郎……啊……”
空气中一片寂静,鸦雀无声,陡然间,被捏爆了头的东郎翻了个身站了起来。
花寒衣尴尬的咳嗽了一声,扑通一声跪在鹊疆面前:“阿疆莫怪……我、我上瘾了……没……没忍住!”
天呐!众人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了!天呐,这是那个传说中,头顶七彩云霞,脚踏万里祥云,满身华光,普度众生的有匪神君?
妈妈呀,您在天有灵吗?我、我见到了盘古开天辟地以来,最了不得的画面!
本来想一掌劈死他的鹊疆看见这让所有人震惊的一幕,脸色更黑了。
冷小五嘲笑道:“哈哈哈哈狗东西,你也有这一天,我好开心好解气呀…有匪君?您知道什么是尊严吗?哈哈哈哈哈。”
花寒衣瞪了他一眼,转眸回来的时候言语带笑:“我喜欢的人,我愿为她跪一辈子!我喜欢的人,可以在我的尊严上随意践踏!”
风三娘子努力控制嘴角的笑意,道:“有匪君真是张弛有度啊,小的佩服至极!”
鹊疆拿着黑水刀指着他:“起来。”
大王一言,军令如山。
花寒衣赶紧起身,讨好的搂着鹊疆的衣袖。
风三娘子一把抓住欲趁机逃走的东郎,将他踩在脚下,清了清嗓子:“大王,为什么那些梦游人被捏爆了头就消失了,而这个东郎还能四处行走?”
“那些梦游者再怎么变异也是人,这家伙是只木偶。人被捏爆了头就死了,这对于非人来说是正常的,大不了隔几天又慢慢长出来的,只是我们刚找到他他就被捏爆了头……”
想到这儿,鹊疆就气的牙根疼:“本来以为能问出噬梦人的下落,这下好了,什么线索都断了。你是不是很开心呀,有匪君~”
花寒衣努力挤出一丝苦笑:“阿疆说是就是,哈哈。”
冷小五道:“大王啊,东郎就是噬梦人吗?”
鹊疆道:“不是,我听苏阿生说过东郎,他只是一个成了精的木偶,嗜好比较怪异。”
众人问道:“有多奇怪?”
鹊疆手指揉着鼻尖,顿了顿,道:“喜欢收集年轻女子的尸体……”
……这是真的奇怪!
“后来尸体不能满足他的yù_wàng,便去了世上最接近忘川河的西魉城,在西魉城修建了一座专门放女子尸体的批离堂。
传说,西魉城有世上最漂亮的女子。
坐落在藏地的西魉城本是寄存余念,令亡人安心,给生人希望的好地方。
自东郎去后,西魉城一片死寂,无论昼夜,充斥着少女凄惨恐惧的哀嚎。西魉城的百姓受不了日日生活在这种恐惧中,便趁着中元节百鬼作乱纷纷逃离西魉城,西魉城从此成为一座空荡恐怖人间地狱。
可是东郎喜欢,他喜欢看鲜红的血液从人的心头流出,尤其是皮囊姣好的女孩。
他觉得女孩们流血时的惊恐和求助是世界上最美的面孔和声音。
这让他感到无比的兴奋和快乐。
女孩们的血流的越是旺盛、颜色越鲜艳,他笑的越开心,长在两颊的一对小酒窝显得更加深邃更甜美……
等到女孩们的血从心头流尽,东郎就会拿出师父送给他的无心刀小心翼翼的将女孩们的心从身体里取出,赶走三魂六魄七余念,用血喂养的木头雕刻一颗不会腐烂的心重新塞进女孩们的身体,这样尸体就不会腐烂。
东郎满意的为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