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醒来的是苏日娜,苏日娜大叫一声,便从梦中惊醒了,把我们三个吓了一跳。
我跑过去安慰道:“别怕,别怕,噩梦而已。”
看她这个行为,就知道,苏日娜肯定也逃不掉,和我们一样,做了一个终身难忘的梦。
苏日娜并没有回应我,而是跪在地上不起来,我看不清她朝着地面的脸,只看见眼泪吧嗒吧嗒的掉在地上。
胖哥对苏日娜说:“行了,你不是女汉子么?怎么做个梦吓这样?要不要分享一下呀?”
苏日娜也没有回应胖哥,而是俯下身子冲着前方连拜了好几下,头磕在地上发出闷响。
我们怕她把自己磕坏了,赶忙上去扶她,三个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苏日娜拉起来。
她一抬头,着实给我吓得够呛,她的两只眼睛布满了红血丝,瞳孔放大,双眼无神。那两个黑眼球,被血液充成了暗红色,就好像一个无底的深渊,似要把人的心智吸进去一样。
我一时害怕,松开了拉着苏日娜胳膊的手,向后退了几步,磕磕巴巴的说:“她,她这是怎么了?”
胖哥也去看苏日娜的脸,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说:“她这不会是真的中邪了吧?”
姜柔皱着眉头看了一会,没说话,又跑到自己的挎包那里,从里面拿出一条黄纸,用手指在上面胡乱画了一气,然后掏出打火机,把符在手心里点着,待那张黄纸烧成灰之后,才用沾满黑灰的手,在苏日娜的嘴上抹了一把,蹭得苏日娜满脸黑。
我看得仔细,姜柔拿出来的那条黄纸,应该就是一张符,但是符上什么也没写,后来姜柔用手指头在符上画的时候,符上也没出现什么字迹和图案。
我对姜柔说:“都什么时候了,她肯定是惊吓过度了,你整这些迷信的东西管用么?那纸在手心里烧,你不疼啊?”
姜柔看看我说:“你怎么一点都不了解我呀?按照我姐的性格,她应该是藏不住事儿,逢人便说的呀,怎么我的本事你一点都不知道?”
胖哥并不知道其中的缘由,问姜柔:“你什么本事呀?往人脸上抹黑的本事我也有,你怎么一点都没你姐姐稳重呢?”
气得姜柔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眼睛一闭,双臂抱在胸前,转身不再理我们。
我赶忙给胖哥解释:“你不知道,姜柔是会符咒术的,之前我的腿伤就她用符治好的,道家的高徒。”说完,我又看了看姜柔。
她并没因为我的奉承,态度好转,依然背着身不理我们。
我继续说:“不过那毕竟也是草药偏方,这个把灰抹在苏妹子的嘴上,能管用么?不会影响健康吧?”
姜柔听我这么说,才转过身,气哄哄的说:“你懂什么?我这是镇魂符,只要她没吓死,这符准灵。还有啊,我可不是什么道家高徒,符咒术就是符咒术,道家和我们属于相互学习,相互融合,细说起来符咒术是自成一派的,和电影里那些道士没有任何关系。”
我其实也没别的意思,就是不想让大家闹别扭,看来这个姜柔也是个不听好话,专吃激将法的主。
我忙对姜柔说:“好了,不管什么术,看看你的手吧,你姐也不管你,女孩子家的老这么玩,别给手烧坏了。”
姜柔把手掌一摊说:“看吧,没事,我那符燃的是冷火,根本不烫手,啥也不懂。”
听她这么说,肯定是没什么问题,我又转头去关心苏妹子,出来办事,就怕女生太多,总有点照顾不过来的感觉,生怕哪个出问题了。
不知道是姜柔的符见效了,还是苏妹子缓过来了,她的眼睛没那么吓人了,脸上也慢慢恢复了血色。
我小声问她:“感觉怎么样了?”
苏日娜一把就抱住了我,嚎啕大哭起来。
连我和胖哥都如此,何况一个女子,看来她的梦不亚于我们的恐怖,我一边拍着苏日娜的后背,一边问:“梦见啥了?给你吓成这样?你是哪个呀?老和尚?徒弟?还是那个女人?”
苏日娜一听我这么说,一把推开了我,停止了哭泣,瞪着眼睛看着我问:“你怎么知道?”然后又向自己的周围看,不知道在找什么,找了一会又问:“你看见什么了?我干什么了?”
姜柔不耐烦的说:“这位姐姐,你别疑神疑鬼的了,我们做了同一个梦。”
“同一个梦?你们也吃人了?”苏日娜问道。
“吃人?”我们三个几乎异口同声的喊出来。
苏日娜在梦里吃人了?我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要知道那个梦无比的真实,在梦里吃人,那不就是真的感受了一把吃人么?难怪给她吓成这样,换做是我,估计就吓死在梦里,醒不过来了。
这时我突然想起来了,我在梦里的时候,曾经把自己作为食物贡献给老和尚,老和尚要吃我的时候,我就醒过来了,难道苏日娜就是那个老和尚?她真的一口一口把我给吃了?
见我们提到吃人如此惊讶,苏日娜说:“我和你们的梦不一样?”
胖哥解释道:“是同一个梦,但是在梦里扮演了不同的角色,我是吃货,展枭是乞丐,懂没?”
胖哥一说完,苏日娜好像被电击了一般,浑身颤抖的使劲往后退,离开我好几步后,又缓慢的抬起手,指着我问:“你是乞丐?”
看来我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我点点头,低声说:“对,我就是那个乞丐,你是那个老和尚吧?最后真把我吃了?”
胖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