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瑟和瑶琴相互融合而成的神农之乐宛若田野上一望无际的金色粟稻,使人感受到了丰饶之美,使人铭记着上帝的恩赐。
子穆此次率先停止拨弄丝弦,展颜说道:“阿兄,你弹奏的石年之乐真是出神入化。”
“阿妹同我弹奏的神农之乐亦是拟于谷物生长,使我闻之甚为欣然。”子圣也随着她停止了弹奏,问:“阿穆,终于见到你笑起来了,我进门的时候就看到你神色怆怏,究竟是为了什么事请?”
子穆反问道:“阿圣,你为何突然对待荆国公女如此谄谀?”
“呃。”子圣立即站起身来,面对着年纪尚幼的小妹,不知如何作答,思索了许久,方才说道:“我和荆国公女有了肌肤之亲。”
“原来如此。”子穆望着他微笑地说道:“阿圣,我不怪你。”
见她如此淡然处之,子圣轻抚着她的肩膀说道:“阿妹,我原以为你会发怒。”
“不会。”子穆言语温柔地说道:“男女本来就殊异。”
跪坐在竹制席子之上,子圣同子穆又对谈了半个时辰,在此期间还吩咐侍从们为他们端上一盘海螺吃食,兄妹俩各自使用一个金樽喝着杏酒。
一曲恬淡而清亮的笛声从馆舍之中飘然而起,一只白猫侧耳聆听着吹笛的主人在抒发着离愁别绪。
馆舍之内,公子苗枫拿着一支骨笛歌颂着南方广袤而肥沃的土地,沼泽湖泊成片,飞禽走兽踊跃其间。公子苗枫越发思念着南方浩瀚的森林,田野上生长着他最为喜爱的五色谷饭。
鬼国公女芈妨与荆国公女芈苓结伴而行,刚走到馆舍门口就耳闻到一阵曲调舒缓的笛声,姊妹俩俱是赞叹公子苗枫吹奏功夫一流。
苗枫只顾沉浸在离愁别绪之中,而雪球是他最为忠实的听客。
芈苓嬉笑道:“阿枫,你吹奏的笛声具有余韵流风。”
“我听着笛声,感觉到公子苗枫应该是想返回南方的家乡了。”芈妨随之附和道:“公子苗枫的笛声真是清扬之中带着离愁别绪。”
停止了骨笛吹奏,苗枫粲齿地说道:“原来是两位公女到来,在下有失远迎。”
看着他魁梧的身材,鬼国公女芈妨胸膛之内油然生出喜意,说:“阿枫,初次见面,我观公子乃一壮士也。”
苗枫爽朗地笑道:“多谢公女大人称誉于我,我年幼之时常罹患疾病,故而时常习武才长得壮如公牛。”
“噗嗤,阿枫真会夸耀自己。”荆国公女芈苓掩口而笑,替他补充了一句:“这一位公子刚出世的时候,他的母亲唯恐孩子保不住命,所以向天神枫母祈祷,并且他的母亲给他取名为「枫」,希冀着天神枫母赐予孩子高寿呢。”
“哦,原来他的名字是为了消弭疾病。”鬼国公女芈妨又多瞧三苗公子几眼,瞧到三苗公子肌腴丰满,便滋生出暗昧的感情。
看到鬼国公女多瞧了他几眼,苗枫是一个多情之人,便对着鬼国公女报以微笑。
荆国公女芈苓瞥到他们眼神之间的互动,似乎嗅到三苗公子与鬼国公女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郎情妾意,她忽然萌生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忌恨之意。芈苓对着鬼国公女说道:“我和阿枫预备要休息了,你先回去吧。”
鬼国公女芈妨见到她面色变得铁青,并没有多想,而是和颜悦色地说道:“我不打扰你们两位休息了,我先走啦。”
苗枫对着鬼国公女说道:“公女大人有空就来这一坐吧。”
“嗯,我会的。”芈妨望着他说道。
碧绿的柳树在微风的吹拂之下,更显柳条柔态,三只黄莺在枝叶之间鸣唤,欢唱着春季的朝气蓬勃。
趴在铺满榉板的地面上,雪球闭目养神,一对毛茸茸的猫耳聆听着主人和荆国公女的对谈。
苗枫运用沉稳而冷静的语调说道:“我听到一个消息,当今商王所栽培的储君乃是大禹的后裔。”
“小王大人乃是大禹的后裔,这件事情我知道呀。”一听他提起小王大人,芈苓脸上便带着笑意,说:“我高唐氏乃是有夏氏的母族,我高唐氏曾经在北方显赫一时。”
“这不是关键。”苗枫神情严肃地说道:“大邑商自持为天下共主,他们会命令我们南部方国臣服于中国,甚至会派遣军队攻打南部方国。”
芈苓此时正经八板地说道:“我此次来大邑商只是玩一玩而已,等过了几天,我还会返回荆国报告父兄,报告我在大邑商的所见所闻。”
“我们过几天就走。”打定主意要返回南方,苗枫降低声调问道:“你是不是舍不得离开小王大人?”
“不。”芈苓微垂着脑袋,羞赧地说道:“我心中的愿望已经实现了,我要跟你返回南方。”
苗枫点了点头,说:“我已经有了主意,等过了三天,我们就走。”
“行。”芈苓爽快地答应。
她也到时间要返回荆国,该向父兄报告大邑商的情况了,但是一想到小王大人俊朗的面孔,她就恋恋难舍,真想在大邑商多停留几天,为了能多看小王大人几眼。
一只色彩斑斓的蝴蝶忽上忽下地飞来,停靠在佩兰的枝叶之上。
在桸宫的弈室之内,子圣和子穆两人进行对弈活动,一盒棋笥里有一百八十一枚黑色棋子,一盒棋笥里有一百八十枚白色棋子。望着线条纵横交错的棋盘,子圣手执黑色棋子思谋着下一步怎么行动。子穆则是看着兄长先落棋,思谋着如何落棋无悔。
兄妹俩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