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顺耸肩,最终还是退出去,他一会回城还要去回了酉阳的掌柜呢,一切就听她的吧。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就按林诗语计划好的那样分头行事,用的方法无非是现代见怪不怪的打折促销。
林诗语想的是,左右稳赚不赔,于是价格定得也很低,最低的有有三两一个,当然她和对面酉阳不同,他们是一律同价,现在这货虽然是对面的,质量也一样,但是上面现在毕竟贴着她悠越的标签,为了不破坏自己的口碑,她视货品而言,比如一个精致的插花陶器,她就卖到三十两,比原来她自己同类的产品降了十两,以后再卖自己的产品就不会给消费者一种落差太大的感觉。
于是,她拿着对方酉阳的产品,卖到三两到三十两不等的价格,回馈新老客户,表明只此一批,卖完就恢复原价了。
二楼上,林诗语拿着算盘,打得噼啪响,心想他娘的反正统统都是二两银子买回来的,卖出一个就白赚他一两!就算是不赚,能赢回市场,已经算是幸运了。
加上对面酉阳的货都基本清光了,全城仅此一家,他们只能到她悠越买,安顺打听过了,他们的货是从幽月城运来的,桐桦城到幽月城,还运着的陶瓷,最快的脚程也要四五天,等他们运来,她已经大赚一笔了!
回馈活动一出,果然又是一轮百姓疯抢,加上她家出过上贡的陶器,一时间疯抢的场面比酉阳那几天还火爆。
再看对面的酉阳,门前连只苍蝇也没有,前几天还一脸得意的下人们已经像霜打的茄子,蔫蔫的关了门。
到此,林诗语这场战役才算是打成功了,等全部买回来的货品全清空后,她带着林安顺好好清算了一番,薄利多销,竟然还赚了一千多两!
林诗语宣布:“这一仗,我们算是赢了!“
但高兴之余,林诗语还是担忧起来,涉及利益,输了一仗,对方不可能就此罢休,这一次赢了,他们肯定会再出后招。
林诗语马上吩咐林安顺,马上再派人去打听酉阳那边的情况,一定要在他们再一次下手前,将他们的底细全查出来。
最好能派人潜入对方阵营,知道他们的动向,这样,她也好对付。
林安顺看着自家小妹,犹豫了一下,才说道:“潜入对方阵营的事儿,我可做不来,但我有一个更好的人选。”
“谁?”林诗语问。
林安顺把她拉到一边,低声说道:“自然是你啊。”
“我?”林诗语愣了下。
“对啊。”林安顺解释:“别的不说,当说你的真实身份,就很适合,你别记了,你是女子,但外头的人也不知道,对手更不知道,女子过去,既能降低对方的警惕性,又好混进去,也方便你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作出应对。”
林诗语点头,但她很快反应过来:“不行!你不是说,酉阳是幽月城来的吗?你让我去幽月城?不去不去!”
林安顺皱眉:“幽月城怎么了?为什么不能去?难道那地方会吃人不成?”
“你说得不错,它就是会吃人,总之,我是不会去的,再说了,女人又不止我一个,你好好选一个人,安排下去,我必须要打入它的内部,知道它的动向!就这么说定了!”
去幽月城这件事,林诗语说什么也不会去的,尤其是那儿还有个要抓她回去的少爷,一个恨不得杀了她的叶夫人,她嫌活得太好了她回去!坚决不去!
一向在生意上的事儿,林诗语都是尽力而为的,这一次,见她坚决反对,林安顺也不好相逼,只能说道:“那我,我现在就安排下去,但这件事,说起来不光彩,人选一时半会不好找,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知道 。”
谁知这次遇到的对手,果然是个棘手的对手。
林安顺人还没找到,林诗语也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下一波攻击,酉阳就已经先出手了。
那天,林诗语正在琢磨着下半年要怎么推出一套水洗,这时,林安顺风风火火赶来,手中拿着一封信,脸色不善的递到她跟前,沉声道:“酉阳卷土重来了,凡是有我们店铺的地方,他们就光明正大的开一家在我们对面,而且价格不多不少,比我们的便宜那么一点点,更气人的是,这一次,他们不仅仅只卖陶瓷,连我们的喜服他们也插上一脚了!”
林诗语正在画画的笔一顿,反应过来后,将手中的毛笔一扔,愤怒道:“你说什么?所有的店铺都是?而且连服装店也不放过?”
“正是,小妹啊,这一次,他们就是公开向我们宣战啊!”
“我操他妈的!”
林安顺见她愤怒,也惊了下,最后,还是继续把话说下去:“更操他妈的还在后头,他们连经营方式也全都照搬,也签了代理商,开了作坊,和我们一样,生产一条龙,更见鬼的是,也不知道他们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连官府也出面,现在,我们悠越旗下,几乎所有的产品都一个也卖不出去了!”
“一个也卖不出去?”
“是!真的一个也卖不出去!”林安顺一边说,一边把手中的信翻给她看,这些全是下面的代理商和店面的汇报信。
林诗语强忍着愤怒,一张一张的看完,最后她愤怒的将信全都撕毁,红着眼睛看向林安顺:“你马上吩咐下去,我们也降价格,马上降!一定要比酉阳降得还低!”
林安顺一听,连连阻止,并把声音压得极低:“别嚷嚷,我们不能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