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万物于水火,想来任务完成后的功德自然少不了,今日结识了男主,倒也省的她不少事。
距离魔界搞事情还有几百年,任务的事也不急在一时。
倒是......
元溪看了眼席中跟敖烈撒娇的敖浅,说起这个敖浅,剧情后期倒戈魔界,给魔界充作内应,使得天界损失惨重。据说是因为对男主爱而不得生了心魔,最后还给男主挡了一刀,魂飞魄散。
痴儿。
元溪这么评价。
虽说如此,她却仍是不得不防。
毕竟敖浅投靠魔界是真,因一己之私致三界安危于不顾也是真。她确实值得同情,可谁又来同情间接死于她手的天界将士和被波及到的无辜的凡人。
元溪撑起身子,青葱般的手指漫不经心的把玩着雕刻精致的酒杯,只希望敖浅能识时务些,歇了对容与的心思,别再整那些有的没的,若是真沦落到勾结魔界,让这三界鸡犬不宁的,到时别怪她心狠。
天河位于天界边界,一向少有人迹
河畔不远有大片清幽葱郁的竹林。
再往深处去,便能发现一座竹屋坐落于此。竹屋周围围上了篱笆,圈出一片空地,角落里有一柏树,长得枝繁叶茂,树下有一石几,小小一处院落,因主人细心,被布置的十分雅致。
这里便是容与的住所。
他盘腿坐在屋内床榻上,回忆起今日种种,不知为何,他竟觉得平日清净的住所缺了些人气,苦笑一声,大抵是他如今境界不够,才会觉得冷清,天界仙人有时闭个关都要几百年,大多是耐得住寂寞的,定没有像他这样还有闲工夫想这些无关紧要的事,又看了看放在身侧的莹白瓷瓶,虽这么想,那人清冷的眸子却在脑海中愈发清晰。
摇了摇头,从瓷瓶中倒了一颗丹药出来,丹药香气馥郁,莹白的仿佛没有一点杂质,上面萦绕的灵气缓缓流动,他不傻,自然知道这丹药是稀罕的好东西,心中对元溪的感激之情更甚。
容与叹口气,她待他这样好,他拿什么来还……
罢……若有机会,他定衔草以报,多想无用,如今还是疗伤要紧,他定了定神,闭眼运转体内灵力消化丹药,专心控制着药力在体内周游运转,慢慢修复身体损伤之处。
待容与疗伤完毕,再度睁眼时已过了六个时辰,他起身,感受着体内充沛的灵力,突然,他心神一动,外面的禁制被人触发了!
推门而出,外面并没有人影,想来是不想让他发现。
容与环视了一圈,突然发现树下的石几上似乎放了个令牌。
他走上前去观察,那令牌不知是何材质,莹润的泛着光,上面刻了一个古朴的元字,上面萦绕着厚重的气息,一看就是好东西。
他试探的注入一丝神识,接着就听到一道的清冷声音:
“这令牌予你,日后若有事,往其中输入灵力便可唤我,且其中有我的神识,敖浅若再来冒犯你,你只管说与我,我定会为你讨个公道。”
这令牌是元溪放在这里的,她思忖良久,终究还是不放心,于是下了宴席就过来把令牌给了容与,她来时见容与还在疗伤,就不打算惊动他,却没想到容与警惕心这么强。
这可是男主,若是敖浅又不死心的来纠缠容与,凭这令牌也能威慑一下她,不然男主出了什么事,系统扣她的功德就不好了。
容与拿起令牌,在原地站了半晌,许久之后,院落中似响起一声轻笑,让人听不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