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如玺径直凝视着她,寻思着葛如沫说这话,内里的事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呢?
“哦,那孟二公子可是有什么不妥当的地方?若是有,你说出来,二姐替你做主劝爹娘收回成命。”葛如玺试探地问。
阿南瞪着她,恨不能上前甩她两巴掌,那姓孟的内里那么龌龊肮脏她竟然逼着东家嫁进去,那孟冠林外表光鲜亮丽,内里烂透了,玩小厮狎娈童,男女通吃!他们竟然还要把东家嫁给这样的人!
可恶的是,东家叮嘱过,这事还不能由他们的嘴说出来,不然准得和员外郎府结仇,真真是有苦难言。
姐妹二人对视,不,已经不是姐妹了,两人的视线胶着在一处,葛如玺的眼底似乎挑衅她,你敢说吗?你把将那拒绝的理由说宣之以口吗?孟家家大业大,孟广平这一支只是旁支中的一支,若是葛如沫敢将此事泄露出来给孟家的名声抹黑,那么孟家绝对会和她嗑上的。要知道,当今圣上可是最厌恶断袖娈童一事的。孟家绝不会允许有人将这样的脏水泼到他们身上,即使是事实而非脏水,他们也不愿意有人捅破。谁敢捅破,谁就是他们的敌人!断人生路,那就是死敌!
葛如沫没把她的挑衅当一回事,早在她从霍怀光那里得知孟冠林好男色起,她便知此事她只能当做不知道,“孟二公子没什么不妥当的话我就得嫁吗?哪那么多非此即彼,他不合我眼缘行不行?世间男子何其多,难道就非他不可?”
“小五,别闹,不要为了反对而反对。”葛如玺有些不耐烦,接着似乎想到什么一般,“或者是你早已心有所属,如果是,你告诉二姐,若那男方是个好的,爹娘必不阻拦你们。”
这话说得,让人一听就觉得葛如沫如此反对父母给她订孟家,是因为她与别人私订了终身似的。
孟二公子那么好,葛如沫还拒绝,众人正觉得纳闷呢,无法理解。葛如玺这话,给了他们另一条思路。想想,好像也不是不可能哦。于是不少人又窃窃私语开了。毕竟无端拒绝一位乘龙快婿,怎么都令人费解。
葛如沫一愣,难道是她想差了?她这话的意思,葛如玺似乎并不是要她一定得嫁到孟家,反而是意在毁她的名声或者让她干净利落地嫁人。
其实葛如沫一直很纳闷,想不明白为什么葛如玺不直接要求带她入京,到时要对付她比现在容易多了。她哪里知道葛如玺心中的顾虑呢。
“傅大小姐说笑了,医馆那么忙,我恨不得一天有二十四个时辰,哪来的时间与人心有所属。”
这话也对,小五是真的忙啊,她的日常几乎都在人们的眼皮底下,若说与谁私订终身,不可能!
葛七斤一反平常对葛如沫呵责怒骂的样子,很是伤感地说道,“小五,为了让爹娘走得安心,你就嫁了吧,女孩子总归是要嫁人的。”
见此,葛如沫也红了眼眶,“爹娘,不要着急将我嫁出去,你们都走了,我还可以留下来替你们在爷奶跟前尽孝。要是我嫁人了,咱们家就没有一个人在跟前了,爷奶得多伤心呀。”、
大家都是演技牌,眼泪说来就来。
在场的都是为人父母的,最在意的是什么,不就是子孙出息子孙孝顺吗?对于孝顺的孩子,大家都不愿意苛责的。
“小五孝顺。”
“是啊,成亲的事何必急于一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