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最近有些不正常。”空间dà fǎ师艾伯特的弟子库尔森在自己的私人日记上如是写着。
“自从三个月前和城主进行过一次私人对话之后,导师就开始对长距离跨位面传送感兴趣,似乎是那位城主为导师提供了一个全新的世界模型?
“我曾经在导师潦草的草稿之中看到了导师对那个模型的推演,大概是我对知识的掌握程度还不足以让我看懂吧。
“不过导师在那之后进行的几次实验似乎出了什么问题。”
库尔森写到这里,看着羽毛笔上的墨迹用完了,便在墨水瓶里蘸了蘸,继续写道:
“导师第一次进行实验的时候似乎只叫了费雷思去帮忙,可能是在实验的过程中受到了冲击,费雷思的精神状态直到现在都还没有恢复。
“导师到底在做些什么呢?
“导师曾经教导过我们任何实验都要在做好充足准备和失败预案的情况下进行,然而最近几次实验的后果似乎有些过于严重了。
“塔内的空间有些过于活跃了,我进行的几次实验都取得了远超预想的结果,这样进行下去,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吧?”
库尔森写到这里,停下了笔,将日记本放到书桌下面带锁的小柜子里,之后就是例行的实验结果总结时间。
“好难写啊。”库尔森烦躁地在纸上涂涂画画着,他最近刚刚开始独立开展项目研究,这个过程比他预想的还要困难重重,而且由于导师把几乎全部精力都放在了推演验证全新模型上,对手下的弟子和学徒的项目所给予的关注就少了很多。
导师一贯的严肃刻板的态度也让众多弟子不敢轻易打扰导师在进行的研究,而且在导师的三位助手都出了不同程度的意外之后,这些人就更加不敢往导师身边凑了,生怕被导师抓去参与那个危险程度很高的项目。
坦白说,艾伯特大师虽然对自己的弟子和学徒非常严厉,但是却也从没亏待过这些诚心求学的人,但是诸位弟子对导师的敬仰也挡不住三位助手现在的状态所带来的恐惧。
费雷思只是精神状态有些不对劲,另外两位却都出现不同程度的错位,每天看着一个身子分成数段的人在塔里走来走去,这些人没被吓走都算是法师们一脉相承的胆量在支撑了。
库尔森在处理完自己今天所做的各项实验得到的数据之后,草草地翻了翻之前为第二天要做的实验准备的资料,突然看到自己房间里多出来一截纤细的手臂。
这一段手臂的主人应该是属于一位女法师,看着着段只有从手肘到手腕之间部分的手臂,库尔森甚至能脑补出手臂的主人的模样:
应该是一位喜欢穿着自己改造过的法师长袍的年轻女性,这位女法师应该拥有一点稀薄的精灵血统,这一点可以从她那纤细高挑的体型和异于常人的耳朵上看出来,这位女法师最喜欢的食物是一种来自寒铁城不远处的一家农场特有的一种昂贵的水果。
手臂的主人最近应该在苦恼于自己的体型有些走样,虽然库尔森并不能看出来到底走样在哪里了。
看着那段手臂在出现之后就毫无动静,库尔森叹了口气,快步推开房门走到隔壁,敲了敲隔壁的房门。
伴随着屋内一阵鸡飞狗跳的声音,房门被从里面缓缓地拉开了一条缝,露出了一只淡蓝色的眼眸,眼眸的主人向屋外看了看,看到是库尔森之后似乎松了口气,将屋门拉大了几分,示意库尔森进来。
“怎么了?我又有哪部分跑到你那边去了?”房间的主人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看着库尔森说道。
库尔森看着眼前这个因为在自己屋内所以只是穿着普通的宽松长袍,蔚蓝色的波浪长发披散在肩头,慵懒的气质展露无遗的女法师,指了指她那略显空荡的袖管。
女法师伸手摸了摸,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最近我身上的变化越来越没有规律了。”
“学姐,你这样下去会出大问题的吧。”库尔森看着女法师身上缺失的几个零件散乱地分布在房间内,“我都不敢想继续发展下去你最后会是个什么样子。”
“还能怎样?”女法师叹了口气,指了指房内四壁和地板天花板上刻画着的数个复杂至极的魔法阵,“我都不知道这个地步了,还是阻止不了,以后恐怕你就要在整座塔都能看到我的零部件了。”
“那可真是……”库尔森想着那惊悚的一幕,感觉全身都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好了,今晚可能又要麻烦你了,你知道的,我的零件也没办法移动。”
“我知道的。”库尔森点了点头,“不过学姐你这个样子真的……”
“那你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吗?”
“没有。”库尔森诚实地点了点头。
“那就别多说那么多废话,有这功夫不如多做点实验。”
“说到实验,导师到底做了什么实验才让你变成这个样子的?”库尔森最后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之前他也问过,却被眼前这个人搪塞了过去。
“你真的想知道?”女法师撩了撩从额角垂下来的头发,露出一个严肃的表情。
“我有些好奇。”库尔森点了点头,“我是真的向帮上一点忙。”
“就你?你连最基础的实验都能算错参数。”女法师摇了摇头,不过还是开始和库尔森讲述自己给导师当助手的那一次所经历的事情。
“其实实验本身是很成功的,得到的结果也符合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