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听了觉得新鲜,便同意了,曹琴默见状忙叫人去准备东西,不过须余,一应东西俱以准备齐全,曹琴默捧着青花纹方瓶,道,“惠容华有孕不宜操劳,这抓阄行令的差事就由嫔妾主持吧。”
玄凌听罢问道,“怎么你这个出主意的人不表演一段?”
“嫔妾身无所长,只会打珠珞玩儿,实在难登大雅之堂。”曹琴默笑着说,“嫔妾已经想好了,无论姐妹们表演了什么,都送一串珠珞以表心意,皇上您说好不好?”
“那也勉强算得过了。”
宴席已经过半,丝竹之声也听的腻了,有了这么个争艳的机会,众人也都用尽了十分的心思。
曹琴默抽得皇后的是一副左右双手各写的一个‘寿’字。皇后的字精湛本就是后宫一绝,更何况是双手同书?皇上看过之后,不由的夸道,“皇后的字益发的精进了。”
皇后不由的脸色羞红,“皇上过奖了。”
随后便是小主们各显所长。冯淑仪填的是一阙词,再有就是恬贵人和秦芳仪合奏了一曲《凤求凰》,刘良媛画的是一副《观音送子》。俱是各显fēng_liú。尤其以甄嬛的《惊鸿舞》为最。
《惊鸿舞》是由唐玄宗的梅妃所作,只是后来失传了。先皇后酷爱音律舞蹈,几经寻求原舞,又苦心孤诣的修改,以一舞名动天下。而甄嬛所舞的便是在先皇后所该之舞的基础上,不拘于原舞,随心舞蹈。甚是夺目。
说到这儿,就不得不说一说那个放荡不羁的清河王了,不仅吹笛子给甄嬛伴乐,还当着皇后的面用‘嫂’字来称呼一个连妃位都不是的妾妃。皇后的脸色可是难看到了极点,偏偏皇上和清河王都没有察觉到,还堂而皇之的晋了甄嬛为婕妤。不怪皇后看甄嬛的神情仿佛要吃人一般了。
满大殿的人除了皇后、岐山王妃和汝南王妃以及宗室的亲眷以外,余下的还有谁能让清河王以‘嫂’字呼之?这个清河王究竟是真不懂规矩还是有意为之?
也是因《惊鸿舞》太突出,以至于其后的妃嫔所表演的就有些平平了。宴席最后,华妃以一首《楼东赋》再获圣宠,一时间除了于华妃交好的曹琴默松了口气儿外,众人的脸色都有些难看。
虽然华妃重获圣宠少不了慕容家的势,更有汝南王从中说和,不论是真心假意,还是逢场作戏,皇上的表情可是深情的紧。
安陵容若有所思的饮下手中的甜酒,往后的日子怕是又不能平静了。
华妃再度起势,沈眉庄和曹琴默也是风头正胜,也因为西南用兵的事,玄凌连日来泰半的时间是宿在华妃的慎德堂里,再有就是陪着已有身孕的沈眉庄和已经晋为婕妤的甄嬛。
其实谁受宠对安陵容来说都是一样的,但是谁让沈眉庄和华妃不对付?因此只送了一份贺礼便龟缩在玉润堂,和沈眉庄一起给沈眉庄肚子里的孩子做小衣裳。
这一日,安陵容早早的就歇下了,因为身子不舒坦,头也昏昏沉沉的,朦胧间听到外面似乎有哭声,吵的她心烦意乱的。还不等她发火,就看见宝鹃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地,“小主不好了,惠容华被冤枉假孕,惹得皇上龙颜大怒!现在正在正殿跪着呢!小主赶紧去看看吧。”
安陵容霍的坐直了身子,顾不得头疼的厉害,草草的穿上衣裳,一边问道,“怎么回事?惠容华的孕事怎么就成了假的呢?将你知道据实讲来,不得有丝毫的隐瞒!”
“事情是怎么回事儿,奴婢也不是很清楚。只知道晚间时候皇后华妃并着几个小主来看惠容华,那时候还有说有笑的。后来皇上带着甄婕妤也来了,说了一会子话,眼看着天不早了要回宫歇息,刚走出宫门就看见惠容华的宫女茯苓鬼鬼祟祟的拎着一个大包袱。
原以为只是宫女手脚不干净,惠容华素来心气儿高,如何能容的下?这样的下人就是打杀了也不可惜的。只是茯苓见惠容华不想留她,就说,就说了惠容华假孕的事,皇上的脸色可是难看极了,如今正殿里可是一团乱了。”
安陵容来不及多想,急慌慌的就往外走,她住的是玉润堂的偏殿,离得进,不过是几个喘气的功夫就到了玉润堂的正殿。只见玄凌脸色铁青的坐在主位上,皇后与之并肩坐着,脸上也不是很好看,余下的众妃虽然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从绞紧的手帕上不难看出她们的紧张。只有华妃微勾着唇畔,笑意似有若无。
安陵容匆匆的行礼,便退至一旁。她连事情的经过都没闹明白,不好轻易插手,但是她到底是因为沈眉庄才来的太平行宫,不能不管。所以只面含忧色的看着脸色惨白的沈眉庄。一边心里思量着对策。虽然不想,但是她如今和沈眉庄也算是一条船上的人,只有保住了沈眉庄才算保全了自己。
不多时就看见太监总管李长领着太医院的院判章弥走了过来,玄凌几乎是咬着牙吩咐章弥给沈眉庄请脉。
那章弥虽然不明就理,却还是恭敬的上前给沈眉庄清请脉,但是不一会儿功夫,额上已经沁出了豆大的汗珠儿,整个人颤抖的跪在地上,脑袋紧贴着地面,“恕微臣无能,容华小主她、她、她并没有胎像。”
一语即出,四座皆惊。沈眉庄更是全身无力的瘫倒在椅子上,一手指着章弥惊道,“你胡说!好好的孩子怎么会没有胎像?”
玄凌还没有说什么,就听的章弥建议道,“微臣不是千金一科的圣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