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帐内。
周瑜正在看着兵书,老将黄盖走了进来。
“禀报大都督,交州102旅团不知抽了哪门子邪风,竟然肆无忌惮的跑到江域上巡逻起来。”
黄盖所言,自然是指双方最具有争议的那片江域,本来那片江域双方都已经做出退步,互不相干,哪料到,今天清晨开始,102旅团便突然出现在江域上。
几番驱逐未果,老将黄盖气愤难当,但却不敢主动开战,于是这才返回兵营,说明情况。
闻听此言,周瑜放下兵书,皱眉道:“他们派来多少艘战船?”
“也不多,区区十几艘而已,不过,属下看得清楚,为首那艘大战船上挂着帅旗郝然绣着丁字,显然那是丁奉所在的主船。”黄盖回答道。
“哼,这个卖主求荣之辈,真是越来越猖狂了。”
周瑜本想下令教训他一下,但心思电转间,却又觉得此事有些蹊跷,按理说丁奉若是没有接到命令,断然不敢堂而皇之跑到这里来耀武扬威。
那么,这种挑衅到底意味着什么?
“请大都督下令,属下保证不出半个时辰,必然将这个狗贼驱逐出去。”黄盖拱手道。
“撵走他们是小事,关键是我搞不懂他们到底意欲何为。”周瑜沉声道。
“事情都摆在眼前了,他们就是心有不甘,所以才会跑来炫耀武力。”黄盖回答道。
“不对,此事绝没有那么简单,他们要是真心有不甘,早在朝廷宣旨以后,便开始与我们争夺江域了,然而……他们却是选择了隐忍,现如今事态平息了,他们才来找麻烦,显然失去了最佳战机,你认为萧略有那么愚蠢嘛?”
周瑜果然智慧超群,仅凭这一次小小的挑衅,便是分析出更深的推断,闻言,老将黄盖也觉得此事也没那么简单,但交州水师到底要干什么却又不得而知。
“不用想了,我们先去看一下吧。”
话毕,周瑜起身离开大帐。
登上战船,顺江而下……
半晌后,周瑜率领着数十艘战船出现在那片江域上,拢目光观望,只见对面停泊着十几艘大小各异的敌军战船,在战船附近围绕着几十艘小型渔船。
“好久没有看见过交州渔船来捕鱼了,今天倒是热闹,一下子来了这么多。”周瑜冷笑道。
黄盖咬牙切齿道:“就凭他们十几艘战船也想保护渔民周全,简直是异想天开,看来他们是好了伤疤忘了疼。”
“一群维持生计的渔民而已,不用理会,不过,我倒是很佩服丁奉的胆量。”周瑜说道:“听令,其他战船原地待命,我们自己先过去看看。”
“大都督万万不可,这样做,实在是太危险了。”黄盖阻止道。
周瑜不以为然道:“我周瑜岂会怕他丁奉,按我说的去办。”
“诺。”
无奈,黄盖只好转身开始下达命令。
很快,周瑜的战船抵达到敌军战船近前,双方距离很近,但又出奇的平静。
周瑜站在甲板上看着对面正在悠闲垂钓的丁奉,冷笑道:“丁将军倒是有闲情雅兴啊,这么大的风浪也能淡定如初,佩服佩服。”
丁奉依旧钓着鱼,连眼皮都没抬一下,淡淡道:“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周大都督啊,失敬失敬,哦,对了,我这里还有鱼竿,今天天气不错,你我不如一起坐在甲板上垂钓可好?”
真是气死人不偿命!
眼角抽了抽,周瑜冷冷道:“垂钓就不必了,本都督还没那个雅兴,敢问丁将军,今日跑到我方江域意欲何为啊?”
话音刚落,丁奉正巧钓上来一条大鱼,鱼竿一收,他抬眸看向周瑜,淡笑道:“大都督记错了吧,这里可是交州江域,本将军在自家江域巡视,难道也需要向周大都督请示嘛。”
一旁,黄盖忍无可忍,大怒道:“丁奉,你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当初大都督是多么信任于你,这才把你派去淮南驻防,委以重任,然而你却是个软骨头,归降于敌军,如今你还有何面目在大都督面前放肆。”
“别把话说的那么好听,我丁奉立功无数,战伤无数,论哪样都不逊色于你们其中一位,即便如此,我依旧是个副将,就连吕蒙那厮都能爬到老子头上来,难道这就是大都督对我的不薄嘛。”
提及此事,丁奉就一肚火,当初孙权,周瑜要是明事理,懂是非,认命自己为淮南主将,淮南也不会丢的那么干净。
主将周泰把淮南丢了,没有受到任何处分,反而把所有责任推到自己身上,这个锅,他表示不背。
“丁奉,之前是本都督忽略了你的感受,为此,我表示抱歉,不管怎么说,我们都是同僚,也有很深的感情,萧略何许人也,你不会不清楚,你真的忍心拿起屠刀对付自己人嘛。”
周瑜改变了主意,改用怀柔政策,试图让丁奉再次倒戈。
“能从大都督口中说出这番话,实属不易,丁奉甚为感动,可覆水难收,我不想再被人骂一次了。”丁奉感慨道。
“是啊,覆水难收,但我信……最终会破镜重圆的。”周瑜扭头看向黄盖:“我们回去吧。”
“大都督……”
“不必多说,今日丁奉在此,我周瑜必要卖给他个面子。”
话毕,周瑜冲着丁奉拱了拱手,随即转身回到船舱内……
呃,什么情况?
丁奉表情错愕,在他印象中周大都督似乎没有这么好说话吧。
时间不长,江东战船全部撤离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