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军大帐内。
萧略与众将共同商定起剿匪计划,一旁鳌江始终是沉默不语,愁眉不展,眼下典韦,孙勇都驻守在其他县城,能够独挡一面的只剩下吴氏三雄,现在老大吴雄又是负伤状态,光凭吴豹,吴烈俩人,实在是难当大任。
最要命的是,主公非要亲自带兵剿匪,这危险程度可想而知。
“就这样决定了,你们都退下吧。”
“诺!”
众将全部退了出去,场中只剩下鳌江纹丝不动。
萧略微微一怔,狐疑道:“我说话你没听见嘛?”
“听见了。”鳌江苦笑道。
“听见了,还愣着干嘛,出去啊!”
今天鳌江不发一言,萧略心中本来就生气,现在又看见他这幅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鳌江硬着头皮,微笑道:“主公的剿匪计划非常好,我双手赞成,只是有一个小瑕疵,属下不吐不快呀。”
“什么瑕疵?”
萧略茫然不解。
“我觉得剿匪是件小事情,多派些人手也就是了,主公何必亲力亲为呢。”
鳌江这话说的很婉转,但萧略又不是傻子,岂会听不出来其中含义,说白了,鳌江不就是认为自己是个累赘嘛,搞不好还有性命之忧。
“我知道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放心吧,区区八九十名流寇,还伤不了我,再说我身边还有吴豹,吴烈保护着,万无一失。”萧略淡笑道。
鳌江依旧是不放心:“那两个家伙蠢得像头猪,属下实在是不放心,不如我去请张辽,高顺俩人随行剿匪,你看可好?”
一听这话,萧略顿时火了:“剿灭一小股流寇,还要去请外人帮忙,将士们会怎么想,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剿匪不比两军作战,一旦撞见,便要展开追逐大战,翻山穿林更是在所难免,望主公三思啊。”
鳌江的忠心,让萧略深受感动,但计划已经定下来了,岂能说该就该,于是深吸口气,无奈道:“好了,大不了,我多带些甲士去剿匪,下去休息吧。”
鳌江垂头丧气的退了出去。
……
次日清晨,萧略身披铠甲,跨坐战马,带着千余名骑兵离开了城池,一路向着西南方向仔细搜查。
有官兵在前方开路,那些滞留在城内的流动商贩也一窝蜂的跟了出去,吊在后方寻求保护。
萧略很同情他们,于是命令队伍行进速度缓慢下来。
整整搜铺大半天,一无所获,连半个流寇影子也没有看到,萧略开始犯愁,觉得这么下去,肯定不是个办法,想了想,于是开口喊道:“吴豹。”
“属下在。”
吴豹踢马跑了过来。
“你带领三百名甲士沿途护送那些流动商贩,我则带着其余人先行一步。”萧略命令道。
“诺!”
吴豹一句废话都没有,领命以后立刻着手安排,从这就能说明一点,鳌江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
萧略带着队伍“呼呼啦啦”疾驰而去,留下吴豹一支队伍护送着商贩...
两个时辰后,萧略所带领的队伍来到一片密林的边缘地带,拢目光查看,忽见密林内有着几道人影闪动,看情况,像是有人在逃窜。
“居然藏到这里面了。”
萧略有心想要冲进去剿匪,可现在天马上就要黑下来了,鲁莽行事反倒是对自己不利,思索片刻,最后决定先在外面扎营休息一夜,待到天亮时,再进行大搜查。
扎营完毕,生火造饭。
萧略蹲坐在地,拿着一根树枝在地上画来画去,心中盘算着天亮以后,该如何剿匪。
哗哗...
这时,一阵狂风席卷而来,吹的树木摇曳,火堆晃动。
萧略还未来得及查看,就听头顶上方响起轰鸣声。
“主公,要下雨了!”吴烈喊道。
萧略丢掉树枝,抬头看去,只见天空乌云密布,黑压压一片,偶尔还会有一丝丝雷弧从云层内闪动,显然要有一场暴雨即将来临。
“快躲起来!”
萧略叫苦不迭,他们出来时根本没有想到会遇见这种鬼天气,所以都是轻装上阵,而所谓的扎营,也仅仅只是就地取材,露宿野外。
若是夏季大雨,自不必说,可现如今却是深秋季节,秋雨的寒冷程度可想而知。
这下,众人可是慌了神,拽着马匹纷纷跑进密林内避雨,时间不长,一场瓢泼大雨倾斜而下。
哗哗...
雨水透过树叶落在将士们的身上,冰冷且又刺骨,每个人都是双手抱臂,脸色苍白,冻得瑟瑟发抖。
这场大雨好像是有意作弄般,无休无止,萧略接连打了七八个喷嚏,感觉脑袋一阵阵眩晕。
大雨整整下了一夜,直到天际泛白,方才停止。
此时此刻,萧略脸色惨白如纸,嘴唇青紫,牙齿“咯咯”作响,视线模糊不清,他本想说点什么,可结果却是眼前一黑,瞬间失去了知觉。
……
当萧略再次苏醒时,发现自己已经躺在柔软的床榻上,眨巴几下眼睛,这才渐渐想起之前发生的事情,随即侧了下头,目光落向正在忙碌的大柯,小柯,房间内弥漫着草药是味道。
“老爷,你终于醒了。”大柯来到床边,满脸激动的道。
萧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点了点头,虽然房间内温度很高,可他依旧是感觉如坠冰窟,瑟瑟发抖。
见状,大柯紧忙让小柯在去取一张棉被,自己则是把火炉烧得更加旺盛。
“我睡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