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方向得到了灵儿的认可，罗亮便找到芊芊商量。
“你想买下来龙乡小学校全部学生的课桌凳子？”芊芊头也没抬的说道，口气不善。
她认为罗亮是在白日说梦话。
来龙乡小学校分小学部和初中部。学生的课桌和凳子都是自己带到学校，因为义务教育，学校没有钱为学生提供课桌凳子，课桌凳子都是学生自己提供，毕业了学生可以把自己的课桌凳子带走。当然，大家都是统一尺寸做的书桌和凳子。
罗亮想自己出钱，给学校所有的学生添置一套书桌凳子，今后来读书的学生，就不必要把自己的私人财产搬来搬去了。
小学部一共六年级，一个年级三个班，平均一个班按照四十个学生计算，一个年级一百二十个学生，六个年级就是七百二十个学生，平均一个学生的书桌凳子算五十元，因为批量应该比较便宜一点，小学部的所有书桌凳子一次性就需要投入三万六千元。初中三个年级，照此计算就需要六千元，一共书桌凳子的投入需要四万两千元。
这是芊芊低头在计算器上按出来的数据。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芊芊问。一边翻看着自己的账本。
“商业投机，也就是做隐形广告。”罗亮说。
“怎么做广告？”芊芊抬起了头。
“从长远看，这是一个品牌的建立。”罗亮说得玄乎起来。至少在芊芊的眼里，罗亮是在故意弄玄虚。
“我们在书桌和凳子的上面，刻印上我们公司的名字和商标，尤其是商标。”罗亮说道。
“然后这些商标就会为你带来利润。”芊芊不屑的说道。
“课桌凳子是耐磨损的，可以长久使用，估计用个三年没有问题，三年后再换新的，这样算下来一年也就一万多元，一个月也才一千多元，算是多了半个工人的开支。”罗亮痛下说词，他说不服芊芊，这钱很难拨出去。
因为下面还有个集体会议。
芊芊和大家完全可以否决罗亮。罗亮可以一意孤行，但是他希望大家一起接受他的观点，这是一个团队，动不动就否决团队的决定会产生负面的阴影。
“我会计算。”芊芊不冷不热的说。
“如果一个使用我们课桌的小孩子经过九年的时间，今后长大了，成了人才，去了大都市里工作，在市面上看见同样商标和名字的产品的时候，比如我们的蔬菜，我们的米，我们的面条，我们的鱼儿，他就会成为我们忠诚的客户。
“要是这个小孩子死了呢？“芊芊再次抬起头看着罗亮。
“全校学生上千人，意外的都是少数。”罗亮陪笑说道。
“全中国消费者十多亿人，你的来龙乡学生的社会分布面也是少数，而且是少数中的少数。”芊芊讥笑说道，“你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
“我们这件事情会得到老师和学生的认可，这也是慈善的举动，会为我们带来好的口碑，促进我们产品的销售。”罗亮依然笑道。
“是啊，可是我们现在任何农产品都还没有搞出来，赚钱的是我们的鱼。黑龙鱼独一无二，市场供不应求，还需要广告吗？”芊芊提高了一点声音。
“我们的目标不在黑龙鱼上，是在系列的农产品上。”罗亮一边说一边泡茶。
他这是压坚决说服芊芊的举动。
每次两个人有了分歧，罗亮都会坐下来泡好茶跟芊芊说话，态度温和，道理是一点一点才说得通的。芊芊一看罗亮的举动就感觉恼火。
她微微皱了皱眉头。
“你算一算，一个来龙乡的广告只要投入四万多元，隔壁金子乡估计也差不多。”罗亮吹了一口滚烫的茶水，说道。
芊芊只好合拢账本。
“在青山县，有多少个乡？五十个乡，需要两千多万桌子凳子的钱，一个地区有几个县，五个县有不？就算五个县好了，需要一个多亿，你买得起书桌凳子不？”芊芊劈里啪啦的说道。
罗亮还是很少看见芊芊情绪这么激烈的。
“就算你现在卖鱼有点钱，能够买得起，你覆盖的范围还是很少，一个省下属的一个地区的小孩子，九年时间都看着你公司的名字和商标，可那也是一个概念性的东西，他们今后就会成为你的客户吗?我看未必。”芊芊冷笑一声。
罗亮喝了一口茶，不做声。
“就是去央视投放广告，你这一个多亿也能够拿到比较好的时间段。可是覆盖的是全国的消费者，宣传力度和效果可大得多。”芊芊又说，如机关枪卡卡的放。
看罗亮不说话，芊芊喘了一口气，脸色难看的沉默了。
“我不就和灵儿一起商量了一下这事情，你犯得着这么发我的脾气。“罗亮轻声说。
芊芊在以前是不这样的，今后显得情绪激动，攻击性特强。
芊芊脸色一红，说道：“你说什么鬼话，我吃醋？你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罗亮说道：“你再这样我就走了。”
芊芊看了罗亮一眼，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开水。
罗亮一说离开，她就哑了。
芊芊想不到这么重要的事情罗亮居然去摘灵儿而不是她，她的心里突然失去了安全感觉。她看着灵儿和罗亮有说有笑进来的时候，就知道两个人在谈论什么话题，等到罗亮象他坦白之后，芊芊终于在灵儿离去后发作了。
灵儿一进来看了一眼芊芊就心知不妙，借故走开了。
“我提的不过是方案一，既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