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靖王此刻并没有回答自己的话语,反而兀自出神起来,德王爷多少也猜到了他几分的心思,便径直将话说了下去,“我已经听你母妃说起了你的事,知道你对那镇国候府的箫二小姐有些许的意思,其实,像她这样出众的女子,想必是个男人的,都会存在着那么几分的小心思吧,但是斡舒,父王还是要告诉你一声,这个箫二小姐不适合你,有父王在的一天,父王是绝对不会允许这个人进门的,你还是趁早死了这份心吧。”
“为什么?”靖王爷不明白地问道,其实他的心中早已经隐隐约约有了个模形,只是还不太敢确定而已。
德王爷长叹了一口气,“为什么?你心里清楚的,不是吗?”
靖王没有再吭声,是的,他的心里很清楚,就是因为太清楚,所以他不得不时时警醒自己。
德王爷无奈地望了他一眼,又径直将话说了下去,“斡舒,你也知道的,当今的皇上表面重用我们,实际上呢?却是在防备着我们,皇家历来都忌讳功高镇主,没有哪个武将最终是可以落个好下场的,宁国府的一家就是活生生摆在眼前的事例,我们这个家现在看似还活在荣光之中,殊不知,离末日已经差不多了,皇上现在说不定就已经动了心思。”话说到这里,德王爷停了一下,将面前的茶水拿起来喝了一口,蠕了蠕嘴巴,这才又说了下去,“麒麟国的使者现在已经入住了轩辕国的驿站,再过那么一两天就要与我们轩辕国签订协议了,皇上有意与麒麟国成为姻亲之家,他们的羿日太子与朝阳公主都来了,一旦这朝阳公主想要在轩辕国挑选合适驸马的,你觉得谁会是最合适的人选?”
靖王爷还是没有说话,因为他心里清楚地知道,他父王现在对他说这些话的用意,父王这几年明着没有再管理朝政,实际无时无刻不在留心这朝政,现在之所以会找自己过来进行这番谈话,必是他察觉到了什么不利于德王府的消息,这才急着把这隐患消失在萌芽状态。
德王爷此刻也不再等靖王爷的回答了,又再次径直将话说了下去,“你的手上握着轩辕国的大量兵马,不仅是皇上不放心你,就连这麒麟国都不会放心你,一旦这麒麟国的朝阳公主过来和亲的话,首选的驸马必定是你,因为牵涉住了你,就相当于是牵涉住了大半个轩辕国,这么好的计谋,麒麟国岂会不用,皇上自是不能拒绝公主的和亲要求,但也不会满意你们两人结亲,虽说也会派人从中阻挠,但终归是不好做得太明显,这事结局如何还不好说,一旦这事失败了,你不得不娶这公主的话,不仅是你将完了,就连我们这个德王府都会跟着受牵连,皇上也不会再如以前那样信任你,麒麟国的挑拨离间也就起到了作用,他们可谓是不用费一兵一卒,就可以拔去你这个眼中钉。”
德王爷说完这些话后,没有再说下去,只是拿起自己面前的茶杯喝起了茶,他刚才说了那么多的话,也的确是口渴了,现在也是让自个的儿子静下心来想清楚这些厉害关系的时候了。
靖王爷也不是个笨人,很快就从德王爷的话语中弄清楚了他的心思,目前自己要拒绝这公主的唯一方法就是马上定亲,等自己定了亲后,就算这麒麟国的公主再是满意自己,自己也是有了未婚妻的人,她一介公主,身份高贵,自是不屑做妾的,到时候她自是奈何不了自己,想清楚这些后,靖王的神情变得坚决起来,“孩儿的一切但凭父亲做主就好。”
“好,有你这一番话,本王就放心了,总归没有白费我今天对你的教导。”德王爷满意地捋了捋自己那为数不多的胡须,接着把话说了下去,“明天你就亲自带上聘礼前去镇国候府把这箫大小姐给定下来。”
靖王爷的眼里闪现出了豫色,“父王,为什么不可以是箫二小姐?她们都同是这镇国候府的人。”
“你糊涂啊!她们虽是同出自这镇国候府,但身份能一样吗?这镇国候府的大小姐可是李丞相的外甥女,李丞相在皇上面前可是说得上话的人,门生又众多,一旦我们与他们结了亲的话,到时候也可以与他们说得上话,本来我和你母妃一致认为让你娶这李丞相的爱女李大小姐的,不想她小小年纪,心思就如此的恶毒,现在名声又臭了,你又岂能再把她娶进府,无奈之下,只好退居选这镇国候府的大小姐了,好歹她喊这李丞相一声舅舅,有了这层姻亲关系,一旦我们德王府出了事的话,这李丞相看在箫大小姐是他嫡亲外甥女的份上,都会出来帮衬我们一二,至于这箫二小姐,你就不要想了,没得受她外祖父宁国府的拖累。”
“父王,你也知道这宁国府一家是被冤枉的,我们大可以替她们翻案的。”靖王还是不愿轻易放弃自己心中的决定,便劝说起自己的父王来。
“没有用的,宁国府往日那么显赫的门第,为什么会一瞬间衰落成这样,难道你还不明白吗?这是因为皇上已经容不下他们了,底下那个臣子不是揣测圣意而为的。”德王爷说这句话时,语气变得严肃起来,人也跟着威严起来。
听了这话,靖王爷踉跄着往后退了好几步,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形,有些不可置信地道:“皇上也实在是太狠的心肠了!”
德王爷立即紧张地往四周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