值得一提的是,时装秀受到了当天前来参加的凝妃的追捧,她是西都王的宠妃,回宫里一说,又将秀场上的其中一款穿于身上,就是大大地活招牌。
于是乎,宫廷、王侯大家蜂拥而上,络绎不绝地砸下订单,订单如雪片般飞来。
每一个订单都是尊贵之人,不可能让这么多人都苦等着交货。因此,为了赶工交货,布庄、绣坊接连开了好几家,并在向外拓张发展,将在西都各大州城布点。
这一切都是不费吹灰之力的,顶着镇西王的名头,以及借助王芷蘅的财力、人力、物力,云裳阁的实体店面、云裳阁布庄、布坊、绣坊在一瞬间如同雨后春笋般涌现了出来。
一切似乎都很顺利,非要说有什么困难,那就是为宫廷后宫之事。
后宫争宠斗艳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每一位妃嫔都希望自己能胜出一筹,都恳求我设计得独特、个性、新颖、华贵。
设计其实也不难,难的就是如何平衡这些妃嫔之间的身份地位?
我必须要领的清每个妃嫔在宫中的地位,不能将高位地设计成低位的,更不能将地位较为低的设计过于隆重华贵。
后宫那么多人,就算有王芷蘅在身边指点,我也觉得头疼脑胀。
凝妃无异于就是云裳阁的形象代言人,她的订单更不能马虎,好在她的身份是宠妃,除了王后,她就是后宫最尊宠之人了。
我只需按照她的喜好和个性,就很快能设计出令她满意的衣服了。
瞧,淡紫色盘领窄袖,上镶有紫色花纹,腰间用粉丝软烟罗系成一个优美的蝴蝶结,加之云髻雾鬟,斜插金厢倒垂莲簪,镶钻的银色流苏,闪闪发光,显出了身段窈窕,还给人清雅,高贵的感觉。
青黛娥眉,明眸流眄,玉指素臂,细腰雪肤,肢体透香,莲步小袜。一袭透着淡淡紫色的平罗裙,长及曳地,无一朵花纹,只袖口用品红丝线绣了几朵半开未开的夹竹桃,乳白丝绦束腰,手挽屺罗翠软纱。垂一个小小的香袋并青玉连环佩,益发显得身姿如柳,大有飞燕临风的娇怯不胜。肩披宽长的极近透明的白色云肩,一举一动皆引得云肩有些波光流动之感。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
宽大领口,广袖飘飘,衣袖、襟前、袍角却用素金色镶了宽宽的边儿,更衬出高贵之气;衣上精细构图绣了绽放的花朵,繁复层叠,开得热烈,看得让人心里也觉得热乎,头绾简雅灵蛇髻,青丝垂肩,玉簪斜插,玉带绕臂,暗香萦际,面若夹桃又似瑞雪出晴,目如明珠又似春水荡漾,袅娜纤腰不禁风,略施粉黛貌倾城,分花拂柳来,沉鱼落雁,舞带盈盈去,闭月羞花,其相貌也,面如满月,目若青莲,星眸皓齿,杏脸莺舍,怎一个美字了得!
……
如此一来,凝妃更加深得盛宠了。
一来二往,凝妃就对我十分的折服和喜爱,甚至认我为“义妹”。
这绝对是我高攀了,我万万不敢承受这一声“义妹”。
王芷蘅开导我说:“这个‘义妹’无非是个虚名,与镇西王的王妃相比,根本拿不上台面。”
他叫我心安理得的接受,说他的王妃虽然比不上凝妃那样尊贵,但绝对比妃子的“义妹”尊荣多了。
好吧,这么一来,我也算是个有皇家身份的人,或许更能与王芷蘅门当户对一点。
每天忙的就差飞起来了。
时光如水,无时无刻不再流淌。
看似缓慢,实则飞逝。
在忙碌中,时间已经流淌了三年。
这三年里,我不仅开了云裳阁的服饰实体店、布庄、绣坊,还有属于云裳阁旗下的饰品、胭脂水粉和鞋类。
一时间,我的事业蒸蒸日上、高歌猛进,云裳阁在西都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这一切的功劳其实最大地归功于王芷蘅。
说起王芷蘅,我一阵愧疚。
三年来,我们的订婚仪式没有举办,更别提正式成亲了,就连回云州上门提亲都没有。
我一直说自己忙忙忙,可是,谁也不知道,这忙的背后是否还有别的原因?
亦或是,我在逃避着什么?
王芷蘅偶尔会抱怨几句,王伯母仍然为我们操办着婚事,有时也会劝导一两句“身为女子,还是以家为重、以夫为纲。”、“我们王家不会亏待你的,莫漓你无需那么拼命”
如此云云……
王芷蘅一家对我实在太好了,我真没想到我竟能遇到如此通情达理之人,实乃我莫大的福分。
可是,难道我真的忙得连定亲的时间都没有了吗?
我不敢反思、也不敢反省。
偶尔,我也会承诺道:“等忙完这一阵,我们一定回云州跟我娘提亲。”
可总是一拖再拖……
王家是一等再等……
三年后,我的云裳阁已经在西都遍地开花了,所有的一切工作都步入正轨,我终于得以喘口气。
王芷蘅夸赞我:“漓儿,你真是巾帼不让须眉,瞧你的事业做得惊天动地,这西都还没几个商贾能做到你这程度呢!”
我嗔他一眼:“你是在邀功吗?我所拥有的一切还不都是你的功劳。”
“非也非也,漓儿当居首功!你说你这服装产业的门门道道我哪懂啊?你走的每一步都是你布下的局,一切尽在掌握中。”
“不,真的,芷蘅,是你的功劳!没有你,根本没有今天的我。”我极其认真地肯定道,转而俏皮一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