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再次返回到包房的时候,厢房里多了一个翩翩公子哥。
见我进来,连忙起身跟我握手,寒暄了几句。
这公子哥是大齐数一数二的布商公子——薛非寒。
薛非寒是薛家的大公子,在打理着薛家各项生意的事务,将来也是极有可能成为当家人。
大齐的领土远比西都辽阔宽广得多了,在西都,凭借王芷蘅的权势,我可以自己开布庄、开绣坊。
但是在大齐,布庄几乎成了垄断的趋势。
我欲虎口夺食不是不可,但耗费精力过大。
而且我已决定跟王芷蘅定居西都,没有那么多的精力放在大齐,更何况我主打的是服装设计,只要布料能按时按量供给就行了。
之前彦珞的那家布庄规模不错,我跟布庄的师傅也多次交流探讨过,应该是继续合作的好对象,但碍于我跟彦珞及彦家的恩怨,我只能舍弃掉。
而季翎芸,自从跟我合伙云裳阁之后,也开始经营起布庄和绣坊的生意,但毕竟是门外汉进门,多少不得要领,所以几年过去了,发展规模还是停滞不前。
因此,季翎芸给我介绍了薛家,安排了今天的会面。
我笑着陪着薛非寒坐下。
简单的聊了聊服装行业的发展程度和前景,薛非寒便话锋一转,回忆式地说道:“其实大概在四、五年前,我们就见过。”
“我记得当时是在彦府,你是跟那个苏家少爷坐在一起,虽然你那时候并没有现在这样自信漂亮,但却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不知道为什么,我当时总觉得你的身上有种独特的气质,是一种来自于灵魂深处的气质,我说不上来是什么,但有些明白为什么当初豫宣王会那般偏爱你了。”
“怎么说呢,如果用某种植物来形容你的话,你大概就是四季常青的松柏树吧。”
“你身上有股韧劲儿,或者说是狠劲儿,越困难的境地你越坚毅,虽然不够自信,但却足够的自律,从那天那场宴会上你的种种表现,我就看得出来,你绝非池中之物。”
“没想到还真被我猜中了,现在成为了这么厉害的女人。”
薛非寒突如其来的赞叹令我顿时有些不好意思,我笑着跟他谦虚了几句,又道了谢,心中却不免回想起了他说的那场宴会来。
我和苏凛夜一同参加的、并且是在彦府的宴会只有一场,那就是王妃的寿辰上。
那时候,茹焉娴被当场拆穿,而我又救了王妃,可谁知后来王妃竟然恩将仇报,居然要在江河上取我性命,更是害得我肚子里的孩子流产。
王妃,彦珞的母亲,已经不仅仅是阻碍我和彦珞在一起的障碍,更严格意义上来说,她是我和我的孩子的仇人!
此仇,我一定要报!
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回大齐发展的原因之一。
跟薛非寒商谈好两家之间合作的各项细则之后,薛非寒便向我和季翎芸发出了改日一起去云慕山庄的邀请。
他说他的父亲,薛家的掌门人也在,是个难得的结交机会,希望我和季翎芸能跟他一起前去。
跟季翎芸对视了一眼,我们俩便不约而同的应了下来。
惯例的客套了几句,便约好改日的碰面时间,我和季翎芸送薛非寒出门、下楼。
厢房门打开,刚巧对面包厢的人也开了。
抬眸望去,我一眼就瞧到了站在对面包厢门口的三人:彦珞、古月桐、古侯爷。
抿了抿唇瓣,我扫了彦珞一眼,见他也在看我,我不由眸光一颤。
眸光一转,我看向了注站在他身侧的古月桐。
古月桐也在盯着我看,眼神紧张而又充满了警惕,那眼神,就好像我随时都要夺走彦珞一般,令我莫名觉得好笑。
轻轻地牵了牵唇角,我朝着他们三人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转身离去。
对于彦珞,我虽放不下,却也从来没有再想过跟他怎么样了。
我和他,就如同两条相交线,既然已经相交过了,那么接下来的人生路,便只剩下了越行越远的余地。
在我心目中,王芷蘅已经是我不二的夫婿人选。
我之所以会跟王芷蘅订婚,一则是因为我和王芷蘅从小就有婚约在身,二是王伯父和王伯母真心待我好,三则是因为我实在是不忍心辜负王芷蘅对我的一片情深意重。
这些年,若非有王芷蘅一直陪在我的身边,我恐怕也走不上现在这条自立自强的路。
更别提成为服装行业的翘楚了。
我能拥有现在的一切,王芷蘅功不可没,我绝不能做出伤害他的事情。
送走薛非寒之后,季翎芸还不肯回去,拉着我陪她去骑马射猎。
之中,季翎芸便一五一十地将这三年里发生的事情告诉了我。
季翎芸说,彦珞和古月桐根本就没有结婚,自三年前订婚之后,他们结婚的事情便一直被彦珞压着,根本就没有提上过日程。
就算古月桐使尽手段也没用。
他们订婚是有皇上的原因成分在,但为了不违反圣命,彦珞已经跟她定了亲,古家再去求皇上总是没那个胆量的。
为此,古月桐不得不以割腕自杀、以自己的性命来要挟彦珞,否则她连未婚妻、未过门的媳妇的身份都保不住。
想了想,我不由问道:“既然如此,离离那孩子,又是谁的?”
“离离?”
季翎芸皱了皱眉头,疑惑道:“离离是谁?你是说彦珞身边的那个小孩?”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