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笑非笑地看着袁崇焕道:“袁督军与辽阳的守将相比,谁高谁低呢?”
袁崇焕微微一笑道:“各有千秋。”
这些时日的连场大胜,让袁崇焕变的乐观起来。
我心下大为凛然,袁崇焕的守城能力在明将中最为强悍,此人能与他相当,实在了得。没想到后金能有如此守城之将。
我好奇心大起,追问道:“袁督军可知此将为何人?”
袁崇焕拈须一笑道:“此将姓佟,名养性,隶属汉军八旗的正兰旗。敌酋努尔哈赤在世时以宗女赐其为妻,授三等副将。天启元年,叙功晋二等总兵官。”又补充了一句:“他是汉人,且善铸大炮。”
原来是佟养性,这位大哥可是这时代数一数二的款爷,号称佟百万,是后金的首富。
口水哗啦啦!
不知道他的钱是留在了盛京还是辽阳。
我笑道:“这个佟养性,我要了。”
如果他的钱不在辽阳,我就绑架他然后让他家里出钱赎他,非让他倾家荡产不可,嘿嘿!
袁崇焕听闻此言心下暗赞,皇上心胸宽广有容人之量,连佟养性这样的小人都愿招揽旗下,实在难得。
袁崇焕不同于一般的士人那样心胸狭窄排斥外族,他喜欢兼容并畜,只要能提高大明的实力,他都会去做,也因为这样他得罪了许多人,以至于他后来被崇祯凌迟。最夸张的是从他身上割下来的肉被许多老百姓抢着吃了,可见他当时的名声臭成什么样。
佟养性是汉人却在后金做官,为世人所诟。但他确实是个人才,不但守城了得,居然精通铸炮。
我疑惑道:“既然佟养性精通铸炮,那后金为什么不铸造呢?”
袁崇焕正色道:“铸造大炮费时日久不说成功率还不高,加上后金迷信骑兵,顾而没有铸造。”
我点了点头,但我总觉得没那么简单,大炮威力巨大,后金不可能不知道,难道就因为有困难就不铸造了吗!好象有点牵强啊!
夜晚的凉风习习地拂来,消去了酷暑的炎热,令人精神爽朗。北方虽也有夏天,但只要到了晚上天气就会变的很凉爽,不像南方,靠海的地方还好些,不靠海的地方晚上和白天的温差相近,简直要热死人啊!
辽阳城的南门外。
死亡营的死囚们正在往投石器上填装人头,恶臭弥漫。
他们的头脸都包裹着厚布,因为实在是太臭!
此时为夏季,上次收集的一万颗人头虽加了石灰,但也腐烂不堪了,达到了我想要的效果。
本来这些人头我是想用在沈阳的,现在提前用在了辽阳。
吴三桂冷酷无情的面上露出一丝狞笑,显得格外阴森可怖,“发射!”
吴三桂这些时日得意的很,他的死亡军团在新军中的战功最为卓著。
无数拖着“猪尾巴”(辫子)的人头如流星般划过夜空投向辽阳城内。
后金的士兵见天上有不明物体落下,纷纷躲避,但从天而降的人头实在太多了,他们经常躲避不及。
他们被砸中后,只是稍有疼痛,并无大碍,但扑鼻的恶臭,令人很奇怪!
借着火光一看,我的妈呀!遍地都是面目全非的腐烂人头。让人见之欲吐,闻之欲呕。
这应该是历史上最早的毒气(臭气?)弹了。
后金士兵虽然久经战阵见惯死尸,但遽然见此情景也是心寒胆颤,更有人手扶城垛干呕连连。
紧接着,最为强健的五百名死囚士兵身着重甲,手上提着装有炸药的尸体做盾牌,缓缓地走向城门。
他们的后面紧跟四千五百名死囚士兵,再后面是五万整装待发的步骑混合兵团。剩余的三万余士兵埋伏在另外三门外。
夜黑无月,在城楼微弱的灯火照耀下,一切都是鬼影重重,让人仿若置身鬼境。
由于那五百名死囚士兵都躲在尸体的后面所以看起来像是有很多尸体在缓缓移动。
后金士兵看着城下的“奇异景象”,只觉嗓子发涩,浑身无力。
许多较为勇敢的后金士兵,疯狂地弯弓射箭,就如陷入歇斯底里的狂人。可惜尸体被射中后毫无所觉,继续缓缓向前。
这个时代的鬼神之说还十分猖獗,后金士兵见此情境更添恐慌,个个都想逃离此地。但军令难违,只得硬下头皮坚守岗位,同时派人去请将官来此巡视。
征战之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一支失去胆气的军队,最容易讨取。
很快这支死囚部队就来到了南门,他们迅速将尸体内的炸药取出抛到城门口。
五千公斤的炸药将城门的门洞堆的满满。
一根粗长的引线被点燃后,死囚士兵们立即沿着城墙跑向两边躲避。
这时,代善领着济尔哈朗等一众将官来到南门的城楼上,遍地腐烂的人头在夜晚显得格外恐怖,但他们一无所觉,不愧是后金大将胆力非凡。
他们刚至城楼之上,一声响彻寰宇的惊人霹雳,从城下传来,城门立即被炸成碎粉,剩余的狂暴力量将南门的两座角楼震的塌陷下来。
后金在辽阳城内的主要将领全部毙命,这是我事前没有想到的,再次证实了战争的不可预测性。
这一次幸运的是我,下一次呢!
这让我想起了一战时的法德之战,一个蹩脚的法国火炮手打偏了一颗炮弹,炮弹穿越了惊人的遥远距离,将德国的大型军火库引爆,从而结束了这场旷日持久的战争。
几年的浴血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