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声脆响,屋里的人都愕然地看着他们,楚轻狂下意识地捂住了自己的脸,震惊地看着萧从容,他……他竟然挨了萧从容一个耳光!

“楚轻狂……我恨你……从今后我们一刀两断!”

萧从容说完转身咚咚咚地走了出去,向兰鄙夷地看看楚轻狂,也急忙跟了上去。

顾擎蹙眉,扔下一句话:“我先送她回去,再来看你们!”也跟着走了。

楚轻狂抱着要炸的头,猛力掐了掐,有些清醒了,抬脚摇摇晃晃地想跟上去,亦巧拥被坐了起来:“你不想知道你中了什么毒吗?”

楚轻狂猛然回头,眼中的寒光一闪,竟然呈现了蓝色的妖异。

亦巧一惊,就有些怕了,这还是她第一次在楚轻狂眼中看到这样妖异的颜色!

她没意识到危险,楚轻狂已经掠了过来,一把箍住了她的脖颈,冷冷地说:“别给我再耍什么花样,快说,否则我不管你是不是我师姐,我一样会掐断你的脖颈,你不信就试试!”

亦巧这次真的害怕了,认识楚轻狂那么多年,这还是他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方式和她说话,才迟疑了一下,就感觉到脖子上的手一紧,呼吸就有些困难起来,吓得她双手攀住楚轻狂的胳膊,叫道:“我说,我说!”

楚轻狂这才稍稍松了些手,亦巧有些委屈,叫道:“是师傅给你下的药,你怪我干嘛,有本事你去找师傅啊!”

“你想死……就继续废话……”楚轻狂的声音有些颤抖,身子也在抖动,似在努力控制着自己体内的悸动。

亦巧有些幸灾乐祸地瞥了一眼他的下体,感觉脖子又一紧,慌忙说:“师傅给你下的是牵情毒,每月十五发作一次,如果你不赶紧和人交-欢发泄了,你会死的!”

“还有呢?”楚轻狂蹙眉,不可能这么简单!

“这毒一共发作七次,如果没有解药,你最终还是会死,师傅说要看你能顶住几次不回去求他……咳……”

亦巧被放开后猛咳,喘过气才说:“毒发的时候你不但无法控制自己,毒性还会进入你的骨髓,弄不好还没等死你就瘫痪了……小九,回来吧!我不想看你瘫痪……”

“那是我的事,和你没关系……亦巧,今天的事我放过你,再敢算计我,下次我就不会这么轻饶你了!”

楚轻狂说完摇摇晃晃地往外走,亦巧在后面叫道:“你去哪?刚才我是用了花香做引子,提前引发了你的毒性!一时三刻你没有尽情发泄,你会疯颠而死的……你回来,我真的喜欢你……我不介意给你做解药……”

楚轻狂头也不回:“谢谢你的好意……我不需要……”

门呯地被关上了,亦巧瞪着空空的房间,半天狠狠地捶打着床铺,狠声骂道:“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脏!楚轻狂……我倒要看看,你怎么死……你以为你的萧从容就有多干净吗?换个地方,她比我还脏……”

可惜,楚轻狂已经走远了,根本听不见她的话……

*****

楚轻狂没走多远,身上的燥热让他觉得自己的血液都都涌到了下身,再不释放,就要爆炸了。

他蹙眉,不是没想过回头找亦巧,可是仅仅一想,脑中就出现了刚才萧从容走时的绝望,那种眼神比燥热更让他感觉到疼……

还没做就让容儿如此伤心,如果做了,那他就真的从此失去她了!

他混混沌沌地沿江边走着,黑夜笼罩了他失魂落魄的样子,只有那皎洁越来越亮的月亮冷冷地照着他。

“啊……”他狂吼,突然跃入了水中,一口气潜游了数十米。

冬日冰冷的江水浸入肌肤,稍稍减了那种抓心的燥热,让他微微有些清醒了。浮在江面上,看着那莹白高洁的月亮高高悬在天上,一层雾气就浮上了自己的眼睛……

他这样痛苦地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值不值得?

想起萧从容临去前那一巴掌,只觉得心里又痛又委屈……他只是身不由己,为什么她就不体谅他呢?

还有……她为什么会在揽月楼?还有顾擎……为什么也在那时出现?他们两个……

楚轻狂的意识有些混乱了,一种同时被爱人和朋友背叛的愤怒涌上了心头,混合着身体的不适让他胡思乱想……

揽月楼是什么地方?萧从容和顾擎来这种地方做什么?一想到他们两个可能上床,他就无法理智思考了……

“你要敢爱上别人,我不会推他下水……我会杀了他!……”

脑子里闪过自己霸道的话,楚轻狂就觉得那种燥热又涌来了,即使在冰水中也无法平息下来。让他有些癫狂,游上了岸,只辨别了一下方向就不顾一切地往萧府狂奔。

冷风吹在湿漉漉的衣服上,他没感觉自己的狼狈,在夜的狂掠。第一次淋漓尽致地展现了自己的轻功,在黑夜中如鬼魅一般穿梭在京城的夜空中……

黑夜,宛如他的天空,给他张开翱翔的翅膀提供了完美的遮掩,而那银色的月光,则给他的身影披上了银色的光芒,没人注意京城的夜空中,飞一般地掠过一个长发飞扬的男子!

如果有人看到,就无法不注意到他狭长的眼眸中已经可以和月光比拟的光芒,只是月光是银色的,他瞳孔里的光芒却是宝石般的蓝色,而且越来越深,越来越妖异……

*****

萧从容怒气冲冲地回萧府,连招呼也没打就将四皇子武铭扔在了外院,径直回屋了。

“别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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