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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兰出现在镇上的酒楼中,她是循着自己手下的暗号找来的,可是她根本没想到,等在酒楼中的人竟然是苗栗。
看到苗栗,向兰心虚了,自己把萧从容手中的银月令牌要回来的事没有和任何人商量过,可是自己动用三善道的力量救楚轻狂的事想瞒住苗栗也不可能,该怎么解释呢?
她站在暗处想了半天,总算找到了一个借口,才大大方方地走了过去。
“师父……你怎么来了?”
她抓起桌上的茶盅,装作赶路渴了的样子,边喝边偷偷看苗栗的脸色。看到苗栗阴沉着脸,她更有些惶惶然,不知道苗栗有没有见过萧从容,要是萧从容告了她一状,她……一想到帮规,就有种错觉,觉得身上的皮肤都痛了起来。
“你跟我来!”苗栗没等她放下茶盅,就拍了一些碎银子在桌上,起身就先下楼了。
向兰心虚地跟着苗栗来到镇外的破庙里,进去了,苗栗才冷冷地问道:“说吧,你做了什么错事?”
“师父……向兰……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请师父明示!”向兰先跪了下去,低头委屈地道。
苗栗蹙眉,冷冷一笑,说:“当日在你俞师父临死前,你不是发过誓要一辈子保护萧总管吗?那就先从你为什么离开萧总管说起吧!”
这事向兰已经想过了许多回答方式,见问就挑了一个适合的回答,说:“苗师父,原来你为这事怪我啊!向兰委屈呢!说起这事,不是向兰的错啊!那天你们走后,我师父的尸体不是还留在地道里吗?三小姐又受了伤,我忙着侍候她,又担心师父的尸体会不会腐烂,急得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后来才知道三小姐和四殿下很熟,心想要是三小姐和四殿下提一提,让四殿下帮我们弄出尸体,不是轻而易举的吗?”
她有些伤心地抽噎了一下,说:“谁知我才和三小姐一提,三小姐就生气了,说她已经为了我们六道做了那么多事,难道还不够吗?说要是让四皇子知道她和江湖上的人有来往,皇上还允许她嫁给四皇子吗?我辨了几句,说她是三善道的总管,不能让我师父尸骨三善道的令牌砸在了地上,说什么破总管,她不稀罕,让我拿了令牌走人,以后都不准再去找她!”
她说完悄悄看苗栗的脸色,见苗栗面无表情,也不知道相不相信她说的话,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说道:“当时我被她赶了出来!可是听手下人说三王妃找杀手要杀她的事,我就赶去报告她,没想到她见都不见。我怕她有事,还在附近保护了她几天。后来一个朋友给我介绍了影子楼的楼主,他为了帮我们劫尸体还受了伤……这些日子发生了很多事,我本想找个机会和苗师父好好报告一下,一直没时间,没想到让苗师父误会了!”
她委委屈屈地掏出令牌,双手递给苗栗:“师父,你收回去吧!我看三小姐是真的不愿意做我们的总管,我们……别强人所难了!”
苗栗不客气地接过令牌,蹙眉道:“去皇宫劫人的事又是怎么回事?你还没说呢!”
向兰装作才想起来的样子,急急说道:“当时陷在皇宫里的人是影子楼的楼主,我朋友找到我,问我能不能帮忙救救人。我一想啊,人家为了帮我们劫出尸体不惜以身犯险,差点丢掉性命……人家有难,难道我们袖手旁观吗?这不是我们三善道对朋友的做法,所以我就私自调动人马去救他,累及了几个弟兄受伤,这是我的错,请师父责罚!”
她诚恳地伏在地上,让苗栗的脸色好多了,疑惑地问道:“影子楼和我们一向敌对,怎么会帮我们呢?”
向兰解释道:“师父,他们和我们敌对是因为我们杀人啊,其实算下来也不算有什么深仇大恨,楼主说他只是看不惯沈天斌滥杀无辜而已,对余师父和苗师父,他都是很称赞的,说没想过和你们作对!”
苗栗若有所思地看看她:“你和这位楼主很熟?”
向兰微笑:“还行了!他帮了我们,我们又救了他,他说以后大家算朋友了,有什么事都可以找他帮忙!师父,有他帮我们,我们也不用害怕沈天斌追杀了吧!”
苗栗点头:“影子楼的实力很强的,如果他肯帮我们,我们的确不用担心沈天斌追杀,就怕他对我们别有所图!”
向兰不以为然地说:“师父,我们能有什么让人家图的!三善道现在被沈天斌追的支离破碎,依我看,不要说他图,就算我们把银月令牌送上,人家能看得上眼就算不错了!”
“妄自菲薄!”苗栗瞪了她一眼,却不得不承认她说的是事实。她在心里叹了口气,原指望能来个实力强悍的人重新振作三善道,没想到却……
看着手中的令牌,她还是有些疑惑,那三小姐肯舍己救人,怎么又会是向兰口中贪生怕死之辈呢?到底是她们看错了人,还是向兰说谎呢?
看看向兰,这个几乎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品行也是自己知道的,决不会无缘无故地乱说谎,那么是什么地方错了呢?
想着无意地问道:“三小姐是不是嫁给了四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