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您不能去那种风月场所。”阿桥皱眉道。
程岐耸了耸肩膀,这在阿桥的眼里,仍是不合规矩的举动:“这有什么,我从前也来过这里啊,还在里面待了好一会儿。”
阿桥道:“那是姑娘扮了男装,您这会儿可不是什么程家哥儿,您是咱们国公府的长房大小姐,要是让人知道您去了冠玉楼,可是要掉名声的啊。”
程岐好笑道:“我的名声难道还不够烂吗?”
“姑娘好容易作了几首好词,叫全天下的百姓高看了一眼。”阿桥说来说去还真的说到了重点,“姑娘可别忘了,上京的黄金窝子里,可还有一位霸王主在牢牢的看着您呢,上次的事情没弄成,这会儿肯定等着姑娘的错呢。”
程岐听说来了,阿桥在这里含沙射影,说的就是段亭段贵妃,不过这人说的很对,段贵妃找茬都这么厉害,若是真捏着自己的短,还不得被生剥皮。
罢了罢了,程岐只得道:“那我就不去了。”想了想又道,“你去招呼一声门口的龟奴阿辽,就是我今天不去看她家姐姐了,等有空再来。”
阿桥登时松了口气,依言照办,等回来之后,火速敢在冬青的马车前,将程岐送去了绿茵阁,程衍正在那里等着她。
因着上次的事情,程衍索性也没收拾什么,那个简易望远镜就大大方方的摆在了窗台上,程岐看过了,也没什么兴趣。
“对了。”
冬青还没有被押过来,两人在这屋里等的无聊,程岐拄着花桌,瞧着对面等着茶凉到八分再喝的程衍,说道:“你上次说…什么才是合适的时机啊?”
程衍抬头看了她一眼,但没有说话。
程岐放下手臂,往前探了探身子:“今天能算合适的时机迈?”
“不能。”
那人丝毫不给面子。
程岐一,深度怀疑程岱的脾性,就是和面前的人耳濡目染来的,赌气的撇了撇嘴,说道:“不能就不能,我可告诉你,你错过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儿了,下次逮到什么所谓的合适的机会,你要说,我可还不听了呢。”
“不听拉倒。”
那人也丝毫不受威胁。
程岐更了,这要是放在现代,早就打的程衍脑袋屁股两开花了。
“你别急。”
好在程衍看出她的求问心切,好心的安抚了一句:“我说了会告诉你,就一定会告诉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时机很快就会来的。”
程岐哦了一声,又懒散的趴在桌子上,冬日的太阳很亮很刺眼,她索性把脸颊埋在臂弯里面,绿茵阁的地龙烧得很旺,暖呼呼的,困意也很快袭了上来。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程岐和周公k完了一取死了都要爱之后,她忽然被一阵激烈的脚步声吵醒,身为警察的天性和习惯,程岐几乎是一瞬清醒,猛地起身看向门口的位置,然后神色垂冷下来,心也放了下来。
是香坊的几个信得过的伙计,他们按照吩咐,把冬青给劫回来了。
那人果然早有预料,就知道好端端的,程岐要把自己送回什么昆州老家,还不让顾氏送别,这其中肯定有旋即,实是证明,正是如此。
马车刚出了梁城上了官道,她就被劫走了,光天化日朗朗乾坤,那些山匪悍贼才没有这个胆子,必定是程岐的人。
程岐瞧着地上侧躺着的冬青,被五花大绑的像是一只螃蟹,嘴上也塞得满满登登的,发丝凌乱,身上的衣物似乎有打斗的痕迹。
程岐觉得不对劲儿,看着送她来的几位伙计,也是一脸的疲惫和后怕,甚至有两人脸上还挂了彩,眼角的淤青很是明显。
“怎么回事?”她问道,“出了什么乱子吗?”
为首的伙计和身后的同伴对视一眼,这才说道:“姑娘不知道,这位姐姐可不是普通人,多少有点儿本事在身上,要不是奴才几个也学过些三脚猫的功夫,还真差点儿让她给跑了。”抱拳拱手,“来晚了,还请姑娘见谅。”
程岐自然不会怪罪,只是没想到冬青有些小功夫在身上,遂道:“无妨,你们的伤势没问题吧?”
“姑娘放心,都是小伤,没什么大碍的。”那几个伙计道。
程岐点了点头,嘱咐道:“既然如此,就麻烦你们自己养养,别去咱家的济心药坊领药了,免得惹人怀疑。”
“是。”
几个伙计利落的应了。
程岐又道:“把她给我解开。”
为首的伙计闻言一愣,瞧着地上的冬青,方才劫她时候,那险些脱手没法回来复命的后怕还在,遂瞪眼道:“可不敢啊姑娘,要是伤了您怎么办?”
程岐自然是不怕的,随手指了一下身后的程衍:“有他在,伤不了我的。”
那伙计看了一眼程衍,见那人点头,才上前小心翼翼的将冬青松绑,又识时务的招呼其余的同伴离开,合上屋门,在外面听吩咐。
冬青被松绑后,在地上又趴了几秒钟,随即才撑身坐起来,平静道:“姑娘有什么话就问吧,只要我做过的事,我一定会承…”
‘啪’
谁知冬青话还没说完,就见程岐眼角凛过一道银光,如闪电般,随即抡圆了手臂抬起来就是狠狠的一巴掌掴了过去,那声音就像迟到的雷鸣。
程衍在后面也是暗暗一惊,摸着桌边坐下,微咽了口水。
程岐这一巴掌可是不轻,冬青直接被打倒在地,好半天没起来,那左脸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