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二队进去苞米地搜索后,张支队又马上派三队在地外和村庄附近守着,以免赵新叶被打草惊蛇后逃窜,放下对讲机,他又看了看那男子身边的孩子,问道:“多大了?”
孩子是个女孩子,但是面对这个人,却表现的很勇敢,说道:“七岁了。”
“对,七岁。”
男子笑着说道:“启禀警官的话,这孩子叫小秀。”
启禀警官的话……
听到这话,唐唐在旁边简直是哭笑不得,就连车里的程岐也扶额无奈,这种封闭的村庄里面养出来的人,也是这般的老旧,还以为这是封建社会吗,居然说启禀两个字。
“七岁啊。”
张支队充耳不闻,看着小秀便想起自己的女儿来,这月月底过生日,也就满七岁了,又淡淡道:“七岁的话,应该上二年级了吧,喜不喜欢读书啊?”
小秀儿闻言,疑惑的看了看自己的爸爸,那男子笑了笑,对张支队说道:“我没叫小秀儿上学,在家里面帮家里干农活呢。”
“这才几月份,还没到放假的时候呢。”
张支队说道。
“是没送她去读书。”男子腼腆一笑,强调着说道,“不是叫她休息了。”
张支队皱眉,唐唐则开口问道:“为什么不送她去上学啊?她都已经满岁数了。”
“女孩子啊,读书没得什么大用处的,早晚都是泼出去的水。”
男子冠冕堂皇的说道:“我们光供她哥哥就够呛了,哪里还有钱供她,还不如把钱省下来贴补家里,倒时候找个婆家,要得份儿彩礼,只当是泼出去的水了。”
这话说出来,让同样有女儿的张支队深感不适,但想来,男子都已经顶着这样重男轻女的思想活了大半辈子,现在争一时的意气和他辩解男女平等,也是没有用,所以古人说夏虫不可语冰,井蛙不可语海,这便是如此道理。
再看程岐,那人孤儿出身,自小不被重视,靠着自己要强才努力到今天的位置,自然听不了这种话,气的把车子的窗户也拉上去了。
张支队则对小秀说道:“虽然不上学,也要多读书,要多看看哥哥用过的书,知道吗?”
小秀听话的点头道:“哥哥有教我识字的。”
张支队欣慰的一笑,抬眼看了看那苞米地的位置,拿起对讲机道:“一队二队,有没有什么发现?”
几秒后,对讲机里传来一队的声音:“报告支队,在苞米地的外面发现了一辆银色金杯面包车,没有车牌,根据车辆特征,确定是赵新叶所驾驶的那辆,但是车上没有人。”
“车里面又什么吗?”
“车厢里什么都没有,看上去很破旧,座椅也是坏的,里面有一团麻绳,上面有少量的血迹,等下……”
对讲机那边突然出来一阵嘈杂的声音。
张支队等人立刻紧张了起来,问道:“怎么了!”
“发现锯子。”
一队那边说道:“上面有干涸的血迹,初步估计,是赵新叶杀害刘芃芃的凶器。”
张支队放下心来,说道:“留下二队继续搜查,你们迅速撤出来。”
“是。”
不多时,一队的人完全的撤了出来,也并未破坏多少苞米杆子,而那一队的负责警员小陈匆忙跑了过来,将发现的绳子和锯子交给张支队,那人戴好手套,接过来看了看,这手动锯子是全新的,锯条上面缠满了干涸的血迹。
“这应该不用化验了吧。”
唐唐说道。
程岐从车上走下来,看了看道:“还是验一下吧。”
张支队点头,准备交给身后的同事,却见刚才来搅乱的大嫂又走了过来,她瞧着那全新的锯子,眼睛一下不眨,说道:“你们把我的苞米地给踩了,怎么着也得赔吧!”
张支队见状将手里的锯子抬起来,说道:“你是说这个?”
“对!”
那嫂子一脸横样的说道:“我们家的锯子锯条正好坏了,你们把这个赔给我。”
“你敢要这个?”
唐唐似笑非笑的说道:“你知不知道,那赵新叶用这把锯子干什么了啊。”顿了顿,在那大脑颇有些动摇的表情中说道,“他用这把锯子,把他对象给活生生的锯开了,这是用来杀人的锯子,上面沾着的全都是人血,你敢用,不怕他对象的怨气招到你吗?”
唐唐这样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那大嫂果然往后退了一步,满脸嫌弃,而那身为村长的男子似乎也觉得嫂子有些丢人了,便恶狠狠的把她拽了回去,嘴里面还嘟嘟囔囔的说着些什么,但应该是村里面的土话,也没人听的清楚。
麻绳和锯子被带回去化验,而搜寻工作一时间陷入僵局,或许赵新叶并没有藏身在那片苞米地里,正当张支队想要让二队也撤出来的时候,那苞米地的左边突然响起人的喊声。
“别动——”
“老实点儿——”
“这里有两个人——”
张支队一惊,马上道:“赶快过去!”
程岐也准备起身,张支队却拽住她,给了她一把枪,程岐接过,和众警员火速的赶去苞米地的左边,也顾不上那大嫂子在原地又蹦又跳的了。
应该是抓到赵新叶了吧。
程岐拨开一众警员赶过去,映入眼帘的一幕让她愣了一下,随即把伸出去的手枪又很不耐烦的别再腰后,看着那衣不蔽体的一男一女,冷冷的问道:“你们是谁?”
这一男一女看上去并不是夫妻,因为女子的年龄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