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延城在学校门外等了一会儿了，他看见赵小亦垂头丧气地走出来，愣了几秒，赵小亦平时没见过她穿过这件衣服？并且顾延城清楚地记得今天早上赵小亦穿的并不是这件衣服，又看见赵小亦一脸不高兴，肯定是在学校有了什么不愉快。
“来，背包给我。”顾延城伸手将取走，打开车后放进去。
赵小亦垂着脑袋：“顾延城，对不起，我来晚了。”
他揉揉她的碎发：“乖。上车。”
她突然喊他的名字，“顾延城……”
顾延城打方向盘，正专注着前方：“嗯。”
她又喊他：“顾延城……”
顾延城趁红绿灯时停下来，才得空转头看向一直喊她的赵小亦，“嗯？”
她又在喊他的名字：“顾延城……”就是不说喊他什么事。
今天的她，真的有些委屈，哪怕再强势再在别人面前凶巴巴一副不怕天不怕地的模样，到底也是会有软弱的时候。
她鼻间发酸，真的想哭，但她又不想让顾延城看见。
赵小亦将头撇向车窗方向，这样顾延城看不见她红红的眼眶：“我想上厕所。”
既然赵小亦要上厕所，不如就让她去餐厅里的厕所上：“那我们就直接找餐厅吃饭吧，今天不在家里吃。”
“嗯。”一团灼热堵在喉咙口，就连说个嗯都那么费力。
过了这个红绿灯，顾延城还在找餐厅，赵小亦急了，怎么还没到啊？她的眼泪就快要忍不住了。
每次哭的时候鼻腔都会被堵住，她扯了张纸擦掉掉落的眼泪，装作擤鼻涕的样子。
刚停车，赵小亦就丢下一句忍不住了，抬腿跑进餐厅。
顾延城点完菜后，也还没见赵小亦从厕所出来。顾延城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她从学校出来的时候情绪就跟不对劲，难不成是跑厕所里哭了？
果不其然，等她出来的时候，眼眶发红，像一只兔子。
既然她不想让他看见她的软弱，那他就不拆穿她。
她固执的时候就像是一只刺猬，受到伤害自己就缩起来，只露出背上的刺，谁也别想触碰到她的软弱。
赵小亦坐到位置上也没说话，一时间气氛有些沉默。
“喝口水润润嗓子。”顾延城将水杯放到她的面前。
“好。”她开口的那一刻，嗓音是哭过后带着的沙哑。
顾延城咳咳了两声，打开话题：“这周六想去哪儿？我看这周六路司月有场演唱会，想去吗？”虽然顾延城内心是十分不愿意在她面前提起别的男人，特别是他主动！可是看见她这副柔弱的样子，他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他刚刚是趁赵小亦在厕所的时候，上网搜索的。
“想。”果然，赵小亦的眼神一下子就放亮了。
看见赵小亦一提到路司月眼神放光的模样，心里就像是把醋厂打翻了一样酸，他后悔了，能不能就当他什么也没说过行不行啊？
顾延城：“……”
赵小亦可怜巴巴的目光里还带着期待：“顾延城，你是要带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