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不出刚才已经发生了什么,会导致事情往这个局面发展。
梁博是一个忍耐性比较好的一个人,应该不会主动挑起事端。而那个人,又有什么事能惹怒他呢?
安亦宁一边往这边快走,一边在心里不停的思考,她希望在她赶到前能将事情猜个大概,这样事情就能在她可掌握范围内。
可能走得太急,脚伤又新愈,快到几个人跟前的时候,高跟鞋一歪,她竟然也一下子摔了下去。
刚刚站起的梁博还没等反应过来的,站在近处的张奕已经一个箭步冲上去,一把扶起了安亦宁。
他一脸的惊慌,“脚没事吧?”
安亦宁一把甩开张奕的手,径直朝梁博急急的走了过去。
“怎么了?手伤着了?要不要去清清创口上点药啊?”她脸上的表情焦急而担忧。
“脚刚好走那么急干什么?这会脚没事吧?”他也关切的问。
“没事,稍扭了一下。”安亦宁轻轻的说。
这两个人在这里,你侬我侬。林默和张奕倒成了局外人。
“我们走吧。”梁博再次轻轻掸了掸裤脚的土,回头对着林默,“我们先走了。”
“好,再见梁主任。”林默笑着说。
“先走了,默默。”安亦宁说。
“好,再见。”林默又说。
两个人都在跟林默告辞,仿佛张奕那个人是不存在的。
等那两个人走远了,林默看看还在一边的张奕。
他点了一支烟,正慢悠悠的抽着,眼睛着远处的街道,表情阴暗不定。
这剧情来得有点莫名其妙,后来却又是急转直下。这到底演得是哪一出跟哪一出啊?谁是真正的男主角?
想到这里,林默突然就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他斜着眼睛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英雄救美,只可惜美人不领情啊!”她憋住笑幽幽的说。
“你不领情吗?”张奕吐了一口烟,反问。
“我领哪门子情啊?我又不是落难的公主。”林默撇了撇嘴。
张奕绷着的脸,突然就笑了,“林默默,你吃醋了!”
“吃醋?吃谁的醋?吃梁夫人的?”她也反将了他一句。
这一句,真的一下子就把张奕给噎在了那儿。
“梁夫人?”他在心里,默默的把这个词重复了一遍。
林默已经头也不回的大踏步的走了。
“你去哪?”张奕赶紧跟上去。
“上车回去啊,我下午还得上班呢。”林默不解的看了他一眼,“你不走吗?”
张奕笑了出来,“我以为你会不愿坐我的车回去了呢?”
“为什么?”
“一气之下打个车或是走回去得了。”他紧跟在她后边。
“你以为我是十九岁的小姑娘啊?耍耍性子闹闹脾气,我才不会跟钱过不去呢!我也不会为难我的腿。有车坐我为什么要去花那冤枉钱呢!”林默对他的想法有些不屑一顾。
张奕忽然就上前一把揽住她的肩和她一起往前走,“谢谢你啊!”
“谢我?为什么?”
“谢你不生气啊!你是我这辈子认识的人里,最不用费心钻研的一个。”
“我生什么气啊。你们几个呕气唱戏的,又不关我的事。哎,你刚才说什么,你是不是说我脑子简单啊?”她有点反应过来。
“自己理解吧。”张奕对着天空长长舒了一口气,天空真是蓝啊!
一个小拳头在他前胸打了一下,他连头都没低,只是笑着更紧的揽紧了那个人儿。
“你需要的伴侣,最好是那能够和你并肩立在船头,浅斟低唱两岸风光,同时更能在惊涛骇浪中紧紧握住你的手不放的人。换句话说,最好她本身不是你必须应付的惊涛骇浪。”龙应台在《亲写给儿子安德列的一段话,张奕此时深有感触。
“带你去吃饭吧。”张奕一边开车一边说。
“别说,早上太急,连早饭都没吃呢。现在真是觉得有点饿了呢。”林默点了一下头。
张奕用下巴指了指前座边的小储物箱。
林默问,“什么?”
这样问着,她还是打开了储物箱的盖子。
一个精致的方形小盒子。
“礼物?”她有些惊喜。
“糖。”他目不斜视。
“你车上还随时放糖啊?一个大男人还天天吃糖啊?备着糖也没见你烟少抽了几根?”
“给你准备的。”那人说了句。
“我?为什么?”林默吃了一惊。
“怕你饿啊!”他笑。
林默有点不敢相信,他老是耍弄她,说不定又是一场恶作剧。
“放心,没毒,真是给你准备的。不是怕你犯病吗?”张奕转过头看了她一眼。
“你才犯病呢!”知道他说的是自己的低血糖,林默的心里已经被糖甜化了。
“原来你还这么有心啊!”她凑近他,有点讨好的问。
“不用太感动,我的好以后要让你见识的多着呢!”他的神采也开始飞扬起来。
“臭美!”林默挑了一块比较漂亮的剥开,放进嘴里。
我相信我自己,所以我就闭着眼睛跟着你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