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神母用颤抖的手,推开了简简,“不……你不要再靠近我……更不可碰我……”
简简观察闵神母的脸『色』问道:“您没事吧?”
闵神母没有回答,而是拖着膝盖慢吞吞地起身,好像一个起身都显得那么力不从心。真不敢相信,就刚刚这么一瞬间的功夫,一个人就可以如此快速地衰老下去。
闵神母迈出几步,想了想又回头说道:“啊,对了,我给你的东西别忘了吃下去。”
简简仔细看了看握在手心里的那朵干花。
闵神母的身影渐渐远去了,房内的简简仍然看着手中的干花没有动弹。
闵神母直到离去也没有说明,她给简简那朵染血干花并要简简吃下去的意图。
房内的简简还沉浸在思绪之中,闵神母已经跪在了勤政厅的地上。
坐在龙椅上的大王的急切声音传到了闵神母的耳朵里,“神母的脸『色』看起来很有些不好,寡人很想知道闵神母的结果是什么?”
闵神母像是松了一口气,“谢天谢地,小人总算不负大王所托,将那丫头给送到了她该去的地方。”
“哦?这话怎么说?”大王将身子前倾道。
“那丫头被邪魅附了身,小人只能让她像睡着一样死去了。”
大王瞪大了眼睛,眼里不乏泛着恐惧和惊慌,“难不成就是传说中邪崇所导致的巫蛊之症?”
偏闵神母还认同似的点着头,“正是这样。为了王宫的安宁,这丫头的尸体就由小人带到宫外处理。”
大王赶紧挥手,“那还多说什么?一切就照神母的意思做吧!”
就在这时,郑妃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将手中的剑架在闵神母的脖子上。
闵神母一动不动。
倒是郑妃拿着剑的手在颤抖,“什么邪魅附身巫蛊之症之类的,全是胡言『乱』语!不要在我眼前用你那套妖言『惑』众的伎俩,那丫头是授人指使杀了我孩子的人,我一定要为我未出生的王儿讨回公道!说!你到底受了别人多少的贿赂,才在这里胡言『乱』语?”
“贵妃娘娘,即使您现在要用手中的剑将小人杀死,小人也不会因此而改口的。因为事实就是如此。”就算雪亮的剑架在脖子上,闵神母也不肯改口。
郑妃两道眉『毛』倒竖,怒道:“你不要以为本宫不敢杀你!你要再敢在此胡言『乱』语妖言『惑』众,本宫就在这里立时为国除害。”
“小人以小人人头做保,小人刚刚所说的那番话,绝非胡言『乱』语妖言『惑』众,娘娘相信也好不相信也罢,这都是事实。”闵神母说着闭上了满是皱纹的眼睛,“无论娘娘您是要将小人杀或剐,小人都悉听尊便。娘娘尽管动手就是!”
郑妃看着这样的闵神母,气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你!”她拿着剑的手剧烈地颤抖起来,带动着剑身震动不止。
闵神母用手轻轻推开了郑妃的剑,就像没事人一样地对大王行了叩拜礼,“那丫头的尸身小人就带走了。”
大王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