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将军府公子都能屈能伸,其他家族输掉赌注的年轻人也都厚着脸走出来,逐一上香。为了拿回被夏青当成贡品的宝物,不得不忍了。
夏元霸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这些人还真是来上香的?
夏王府上下愕然,夏青瘦小的身影高大起来。
门外突然喧哗起来,一匹快马风驰电擎地冲进来,一个浑身血迹的王府战士从马背上滚下来,“老太君,大军遭到埋伏惨败,王爷他……”
传令兵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带回了一个晴天霹雳的消息。
老太君身体晃了晃,“王爷他怎么了?说!”
“王爷遭到敌军围攻和追杀,下落不明!”传令兵双眼通红。
夏王府上下喧哗,彻底慌乱起来。
燕王夏长空励精图治,是燕国的定海神针,是无人能敌的军神。现在,竟然兵败下落不明,夏王府完了,这燕国也要亡了!
各大家主暗暗打个眼色,亲随们刀剑出鞘暗暗散开,把夏王府的护卫阻挡在外。看样子,似乎已经提前知道燕王兵败的消息有备而来,索要宝物是个幌子,趁机发动兵变才是真正目的。欧阳宛康等人的脸庞狰狞起来,恨不得一口把夏青吞了。
“二弟!”
夏元霸警觉起来,举起一根五百斤重的图腾柱,“保护老太君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无妨,他们不敢动手,除非不想活了!”夏青不慌不忙。
夏元霸有点懵,听不懂夏青在说什么,但很快,他就明白了。
欧阳宛康等人突然失声惊叫起来,发现双手不知什么时候漆黑如墨,甚至开始腐烂流出吓人的黑色脓血。
“小子,你在檀香上下毒?”欧阳徒反应过来。
“檀香是孝敬先人的礼品,怎么能大逆不道呢?”
夏青摇头,“我只是之前尝试突破瓶颈的时候,在宝物上涂抹了一点小玩意激发潜力,时间仓促忘了擦掉。很抱歉,真不是故意的!”
各大家主脸色一变,终于明白夏青夺取众多宝物的真正目的,脸色更加难看了。被夏青狠狠糟蹋过,拿回来的还是从前的传世之宝么?
“小子,这是什么毒?”欧阳徒逼问。
“七伤散,中招后七天内不能见光,不能碰水,不能吃肉,不能近女色,还要保持心态平和不能大起大落,否则必死!”
夏青好心解释,一副冤枉的神情,“各位别这样,别用杀人的目光看我,这是姑姑留给我修炼时激发潜力的药引,真不是故意的。姑姑再三提醒,说是上天有仁义之德,就算用来防身也别一下子剂量太大,得饶人处且饶人。”
夏青言辞诚恳,说得自己都快要感动了。其实,姑姑当初是说,看谁不爽就毒死他。这番话夏青当然不会直说,做人留一线遇事要忍让,这是夏王府的美德。换做是姑姑在这里,只怕各大家族的人马都已经躺下了。
“七伤散……”
各大家主心头凛然。
很多年前,燕国爆发了一场瘟疫,一个自称夏青姑姑的女人突然出现,传下药方把瘟疫控制住,人称药神娘娘。后来,阴神门把夏青抓去当人质逼夏王府进贡,结果,夏青姑姑再次走出雾州,一夜之间灭掉了一座城,把所有和阴神门有关的人通通灭掉。传闻,夏青不是燕王夏长空亲生,是后者十多年前在雾州狩猎时抱回来的一个孤儿。没人知道夏青姑姑到底是什么来历,也不知道她和夏青到底是什么关系。
“小子,算你厉害!”欧阳徒声音阴冷,率都护府兵马悻悻离去。
“嘿嘿,夏长空有一个好儿子,好,很好!”
监军太监李吉嘿嘿冷笑,转身离去,刘氏和冯氏等世家也纷纷走了。七伤散太过吓人,谁也不知道夏青还暗中布下了什么剧毒,不得不更改计划从长计议。
牛!夏元霸暗暗朝夏青翘起大拇指,佩服得五体投地。他天生神力,但在这些心眼活上拍马都赶不上夏青,“二弟,你是怎么做到的?”
“前几天在梦里老祖公指点的,本来,老祖公说这些世家太不像话,要把他们全都灭了,是我拦下来,说再给他们一个机会。”夏青一副淳朴、善良的样子。
“真的假的?”
夏元霸张大嘴巴,第一感觉是鬼扯,但回想欧阳宛康等人乖乖上香那一幕,又不得不半信半疑。
夏青笑而不语。
目送各大世家离去,夏王府上下暗暗松了一口气,有夏青这样的后人,夏王府复兴在望!众人正要散去,七夫人又跳了出来,“大胆夏青,你以为事情就这样算了么?燕王兵败,你又触怒了各大世家雪上加霜,该当何罪?”
人们沉默,知道七夫人是在借机发难,但正如她所说,情况很严重。危机只是暂时过去,后面只怕还有更大的风暴。
“说得好,青儿胆子太大了!”
老太君重重点头,“错了就要接受惩罚,青儿,罚你到雾州笔架山面壁三个月,你服不服?”
“奶奶……”夏青抬头,双眼一下子就红了,此去雾州千里迢迢,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
“就这样定了,赵大管家,带上一队家丁送青儿去雾州,现在就走!”
老太君不由分说,转身就走。
祠堂外,战马的嘶鸣声传来,家丁们仓促集合。有人准备护送夏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