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来来开了门,小贩立即冲了进来,李大夫紧跟其后。
他们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得看看王氏如何了。
白来来走到院子里储存有水的地方,“小柒,过来舀水给我洗洗手。”
“好。”小柒急忙跑过去,弯着腰用小盆舀了一小盆水出来,因为小柒的力气还很小,导致又洒了些水出来。
白来来伸着手,在盆的下面,小柒倒水给她冲手。
“扑通!”突然的,小贩出来,扑通一声跪下,“感谢姑娘大恩大德,刘杰没齿难忘。”
“什么?”小柒在想,娘亲做啥了?
白来来没发话,只是认真的洗着手。
“敢问姑娘用了何等方法竟让王氏捡回了一条命?”李大夫看白来来的眼神已经和刚开始不一样了。
如今,他对白来来还有一丝的敬佩。
李大夫说完,还是一阵的寂静,整个院子里,只听得白来来洗手的声音。
良久,白来来才道,“有皂角吗?”
“啊?”刘杰一时没反应过来,“哦,哦,有,有。”
刘杰重复了几遍,快速的跑进屋里,翻出一块皂角。
白来来拿过小柒手里的小盆,自己舀了一盆水,继续洗着手。
刘杰有些尴尬,李大夫脸色有些不好看,如此年轻,架子竟如此之大。
就着皂角,白来来揉搓着白嫩嫩的小手,刚才那恶心的东西吓死她了,那恶臭的味道也一直徘徊着。
也不知道是什么邪物,竟然这么厉害。
“刘杰,你家中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白来来洗好手后,问道。
“不干净的东西?”刘杰脸色一变,“姑娘是说我家中有不干净的东西?”
“你娘亲就是被不干净的东西给缠着,所以才是如此模样。”
白来来也不隐瞒。
“什么?竟是如此?”刘杰万万没想到,居然会是这样,难怪他倾家((荡dang)dang)产也没能查出母亲的病症。
“求姑娘救我娘亲一命。”刘杰跪在地上,狠狠地磕着头,那声音,白来来听着都觉得(肉rou)疼。
“好了好了,快起来,我这不是在帮你嘛,所以我问你,你家中可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我……我也不知道啊。”他只是个平凡人,怎么知道啊。
“这样吧,我换种问法,你娘亲何时成这样的?”
“应该是六年前。”刘杰回忆着,“当年我同着父亲在外地做生意,回来的时候遇到山贼,父亲不幸掉下山崖,我九死一生从山贼手里逃了出来,回到家中不过一(日ri),母亲便这般了。”
刘杰回忆起痛苦的曾经,李大夫也在旁边连连哀叹,父亲出事,母亲病倒,这重担就压在了刘杰(身shen)上。
刘杰家曾经是做布料生意的,可是不知为何,自从家中发生了变故,其他商家就不再与他来往。
于是,刘家就没落于此了。
亲戚走的走,散的散,剩下孤儿病母,还得时常找银子给母亲看病。
“你回来时,你母亲可有异样?”白来来问。
“不曾,只是约摸一个时辰之后,母亲就告诉我她头有些晕,我以为母亲只是着凉了,便让她睡会儿,我去请大夫。可是大夫来了之后,并没有看出是什么病症。”刘杰说。
“而且母亲后来又出现眼花,听不见,最后直接就说不出话了。只是有时候难受会咳两声。”
这一切,太过诡异,城中大夫又看不出病,当时为了给母亲看病续命,他还变卖了家产,连房子也没了,只能住着这破房子。
“那你当时回来有没有带什么东西回家?”白来来觉得,问题可能出在这里。
灰灰说是有邪物,所以王氏早不病晚不病,刘杰回来才病,所以白来来断定,可能就是如此。
“有,当时父亲看上了一块布匹,说是如果能够得到,可保一家安康,可谁知……”
“布匹?”白来来惊讶的问道,“谁与你们说可保一家安康?”
“是一位道长。”刘杰见白来来问,心中更是害怕,不会是布匹有问题吧?
“道长?”呵,江湖道士吗?
“带我去看看那布匹。”
“好。”
几人一同进屋,如今虽是白(日ri),屋里光线却是很淡,白来来让刘杰点了油灯。
“这布料如今就在母亲(身shen)下压着。”刘杰道,“当时母亲一睡不醒,我夜里见那布料发光,以为有佛祖保佑,就将它放于母亲(身shen)下躺着的单子下面了,我总想着佛祖能够显灵,让母亲有所好转,然后我放在下面之后,母亲的精神终于好多了,这才托了六年。”
“荒谬!”白来来有些生气,这不是迷信嘛,可是她想想,又不能说迷信,毕竟神灵什么的确实是在的。
“还不快把它拿起来。”白来来觉得,问题就在上面。
然而,因为王氏口中的邪气被吸收了,面色好转,如今白来来等人说话有些大声,她便醒了来,伸出手,“小杰,小杰……”
刘杰眼睛里满是欣喜,“娘!”他冲过去,看着王氏,眼睛里闪着泪花。
“小杰,快,我感觉(床)上有东西要吃了我,快,把我扶起来。”王氏突然说道。
刘杰吓了一跳,赶紧的扶着王氏。
结果,王氏一起(身shen),那单子下的布料就开始抖动着,动着。
白来来下意识的伸出手去,将两人拉了过来。
王氏一个踉跄,刘杰急忙扶住,白来来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