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直接走在前面,带着池桑落进入到一蜈蚣地道之中,走上这冰凉的地道,桑落便立刻感觉到自身被一股奇怪的力量所包裹,这四周完全的黑暗,眼睛看不到,神识也感应不到,只知道身体被不断传送,似身处环形滑梯一般,遁着宽大的圆圈不断向下沉落,而慢慢往下,一盏盏晶灯点亮,原本死寂的氛围一下子炸开,无数细小而嘈杂的声音响起,絮絮叨叨吵吵嚷嚷,听声音似有上亿之多,不知究竟是什么在说话。
桑落不解,前面的男子也不理她,只轻咳了一声,所有的声音便霎时安静下来,喧闹虽然凝固,可空气中的紧张感却连池桑落也感受得到。
正奇怪,男子便停了下来,一眼不看池桑落,只道:“进去。”
他说的地方是个白‘色’‘洞’口,外貌像蝉蛹形状,桑落闻言便径直走了进去,可一进去,她便被面前的一切所怔住了。
这是一个非常庞大的地方,大到无法形容,只知目之所及根本看不到边,这其中,无数的木架排列其中,密密麻麻,仿佛有数亿之多,其上更是摆放着数不胜数的方形长盒,凑近看,便能看到无数小人封于其中,一个个睁着清澈的大眼睛,敛去以往的痛苦和疲惫,此刻全都期盼而渴望地看着不知名的上方,你挨我,我挤着你,每人之间半点空隙都没有,小‘腿’蜷缩着,手臂也俱都可怜兮兮地抱着,骨‘肉’都压得有些变形,这样的空间内,仿佛连呼吸都是奢侈。
桑落只看一眼,脑海中便自然而然升起一个词,胶囊房。
只是这样狭小的空间连胶囊房也不如,每个小人除了能勉强躺着,根本无法活动,这是变相的伤害了,但凡生命,都无法忍受长期生活在这样的空间内,‘逼’仄和狭小会让人失常,更何况这些脆弱而幼小的生命?
桑落眼底划过一丝不忍,她身后的男子却面‘色’如常,淡淡道:“冲天炮在哪?”
话音一落,无数唏嘘声响起,其中一个最高亢‘激’动的声音却冲破了所有的声音,‘激’动道:“在这在这!冲天炮在这!”
或许是太久没说话了,喉咙似关了许久的风箱,带着浓浓的空‘洞’和沙哑,但语气中的欢喜和‘激’动却无法遏制,仿佛听的人也能跟着感染喜悦,禁不住微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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