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和侯和长公主坐在轿内,不时微微掀起纱帘向外瞧去。遥芳几月未见夫君自是十分想念,额头轻靠在其肩上,一脸羞红,眼神流转。
苏灼望向窗外,怔怔地说道:“不愧是生产玉石翡翠的国度,当真是富有。”
遥芳沉浸在和夫君重逢的喜悦中,自然是没有多想其他意思,浅笑道:“是啊,尤其在首都城,百姓都是很富有的,商人都是赚得盆满钵满的。前几日我上街看到一个玉石扳指,材质实属罕见晶莹透亮,想着和夫君非常般配就买了下来。”
苏灼的眼神从外转移到了遥芳的脸上,冷峻的脸庞变得格外柔和,笑道;“多谢芳儿了。”
“夫君,此次我们何时回去?”遥芳问道。
“过些时日吧,此次前来一方面是有些事要和遥王商讨。另一方面我也累了,想在芳儿的故土好好游历一番。”苏灼轻手拧了拧眉心,有些疲惫。
遥芳从小就不问政事,但是这段时日住在霍清扬的府邸也是略微听到一些祁国的事。一时眉心紧蹙,道:“那燕国可会相助?”
嘉和侯闻言眉梢轻挑,嬉笑道:“芳儿何时关心起了政事了?”
遥芳微微摇头,“这里是我的家,我自然是关心的。”
嘉和侯不易察觉地轻哼一声,道:“芳儿这点可就说错了,现在燕国才是你的家。政事就无需操心了,燕王自有安排。”
遥芳的性格温和,自认识嘉和侯后便是以他为中心再无其他杂念,夫唱妇随一切都是听嘉和侯的。其实她对政事从来都漠不关心,只是毕竟涉及到自己的国家总要出口问一问,闻此言后便不再声响。静静地靠着,此刻对她来说夫君才是最重要的。
西林和恪沄随着大队行走,恪沄瞧着她满脸迷茫,问道:“林儿今天是怎么了,一点精神都没有,可在烦恼些什么?”
西林想得脑袋都疼了,回过了神,思索道:“沄姐姐,我总觉得我是不是见过嘉和侯,但是又想不起是在哪里。”
恪沄一脸吃惊地说道:“这嘉和侯是燕国来的,莫非你是去过燕国?”
“怎么会,我的事都和你们说了,从来未去过,可是我到底是哪里见过他呢?”西林隐约觉得错漏了什么关键点。
恪沄笑道:“也许是你记错了,这天下的美男子多的很,人也有相似,一时有糊涂了也不奇怪。”
西林闻言想着不无道理,本来也只是觉得有些眼熟而已,更何况即使见过也和自己没有太大关系,遂缓缓道:“我瞧着嘉和侯和长公主当真是琴瑟和谐情真意切。”
“哦,林儿是羡慕了吗?”恪沄不怀好意地轻笑了声。
西林瞧着恪沄今天心情不错,不再像前些日子死气沉沉的,笑道:“沄姐姐知道打趣我了,便是一切都好了吧,我还有很多事没做,自然不会也没时间羡慕这个。”这个是大实话,西林至今不知道今后自己会身在何处,自然无心想着男女之事。
恪沄瞧着西林良久,最终开口道:“知道林儿还有很多事没做,这嘉和侯也来了,瞧着也许是好事,只要天下一切太平了,林儿就回去看看吧。让秦若陪着你一起,明儿我们。”
西林闻言只觉得这话说得实在急促,惊异道:“我听着怎么像逐客令了,这里的事没有结束我是不会走的,我答应过你们的。”
恪沄望着依旧灰蒙蒙的天,淡淡道:“我总觉得自己做错了,当时强硬着你留下,其实你不是这里的人,没有必要承担这些,你应该去过你自己的生活。”西林还想说什么,恪沄却别过了脸,一时之间竟无从说起。
遥缨为嘉和侯准备了盛大的晚宴,离开席还有些时间便让西林带他们去住处。
为了迎接他,遥缨特意在王宫内改建了一处别院。房内宽敞舒适,屋外的院子里种植着当季最繁盛的花草,纷香扑鼻赏心悦目。更是下令在院内建了一个小池塘,水波粼粼,红鱼青石。别院中本身就有一处阁楼,稍加装饰后显得别致风雅。上至顶层放眼望去,可将御花园的风景尽收眼底,光景秀丽美不胜收,遥缨安排了此处住宅可见是费了心思的。
西林微一躬身,道:“侯爷,长公主,主上为二人安排了住处,请随奴婢来吧。”
西林在宫中这一年多,因为身份特殊私下其实并不需要多讲究礼仪,只是此番是国家大事,万事都讲究礼仪体面,自是需要恭敬从容。而自己平时就见惯宫女的礼仪日常,学起来倒并不费事,只是自己脱口而出竟然觉得有些滑稽好笑。
长公主摆了摆手示意她带路,西林站在一侧以便二人走在前头。
嘉和侯走过时稍稍侧首望了她一眼,目光偏巧就碰上了,目若寒茫,冰凉如霜。西林只觉得一股寒意直面而来,竟有些身体发软。
强做镇定后望去,嘉和侯的目光早已移开,谈笑风生地和长公主说着什么话,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无发生。
行到了别院,长公主望着这一切微微拢起了嘴,惊叹道:“好别致的住处,我可是在王宫里长大了的,竟然从未见过这个地方。”
一边走到了池边望着池中的小鱼,小鱼正惬意地遨游着,偶尔有一两条不时探出水面,水光浮动,泛起阵阵涟漪。
西林笑道:“长公主本就是主上的亲生姐妹,侯爷也是才情风雅之人。主上觉得与其在王宫里找一处奢华的住所,倒不如改建一所别雅的院子来的更为妥善。”
遥芳闻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