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小妹,你怎么在这里啊,让我好找。”只见程皓安面露急色,匆匆忙忙地奔来,身后紧随着走丢了的白绣。
“你可别乱走,都找你好久了,快跟我走吧,快开席了。”
西林被这样一惊扰,再回首的时候,方才那位美如白玉的男子已经悄然不见了。
“小妹,你在看什么?怎么好像丢了魂魄一般。”
“方才,这里有一个陌生男子,你瞧见了没有?”
程皓安一脸茫然,出口道:“我只顾着找你,没看见你旁边还有人。这里宾客这么多,也许是哪家的公子也说不定。”
“是啊,小姐,这府邸太大了,我方才跟着跟着就把你丢了,可急死我了,好在遇到了程大哥。”
西林觉得方才那一切好似梦一般。
晚宴设在了大堂内,偌大的堂内依次整齐地摆放着红木矮桌。桌上美酒鲜果,清香扑鼻。
程简落座于樊阅桥右手边的上席。程皓之,程皓安和西林则坐于下方。
西林向四周仔细瞧去,并未见到方才院中那人,心下奇怪,难不成他不是今日寿宴上的宾客?
正想着,开席了,樊阅桥手举酒杯,笑容满溢,“樊某今日六十大寿,能得各位知己好友前来祝寿,实在三生有幸。还请各位不必顾忌,开怀痛饮,以尽主人之道。”
大家纷纷举起面前斟满的酒杯,齐声道:“祝樊大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珍馐美馔流水般的乘了上来,大家纷纷到各自熟悉的朋友身边推杯换盏,谈笑风生。菜肴虽美味珍贵,西林却无太多胃口,连喝了几杯酒,有些晕晕乎乎。
程皓之走去了自个儿朋友那里,只留西林和程皓安。程皓安面对佳肴也如西林一样没有胃口,眼神有意无意地望向了尹白石。
西林见状,好笑道:“你可以和你的童年玩伴痛饮几杯,我一人在这里也走不丢。”
程皓安摇摇头,流露出无奈的神情。
周围并无他人,西林随意问道:“怎么了?童年挚友时隔多年相见,难道不是很开心的事吗?怎会像你这般愁眉不展。”
程皓安又给自己斟了一杯,说道:“你有瞧见小石头旁边的那位大人吗?”
闻言望去,在尹白石身旁的是一位身穿朝服,满脸严肃的大人。看来此人颇有威望,一旁的官员纷纷朝他躬身,此刻正和樊阅桥举杯笑谈着。虽然是笑,却也隐隐透露着威严之感。
“那人是当朝的宰辅大人,尹臻。”程皓安一饮而尽,回忆道:“当年尹臻还只是夏官司马,与我家并不交好。我当时还年幼,朝中之事自然不太懂,只听我母亲说过在朝堂上和我父亲针锋相对。当时我和小石头是玩伴,一起上学堂一起出去游玩。我父亲知道了后便拒绝我再交这个朋友,我当时年纪小没什么主意,自然是什么都听父亲的。我性格并不外向,打小也就小石头和我走得近,如此一来,我便再也没有朋友了。再长大些的时候,便外出游学了,那些童年记忆也就随风而逝了,今日竟能遇上也实在没有想到。”程皓安一口气说完,又给自己斟了满满一杯。
西林心想童年时的友谊才是最珍贵的,不禁道:“你如今还小石头小石头的唤他,想必内心依旧有所留恋。反正你们都长大了,即使担心你父亲,也可以自个儿掌握下分寸。”
话语间,尹白石已向他走来,面如春风,笑意暖暖,“皓安,来,我们来喝一杯。”
西林低声道:“看来他也是如此之想,你就不要执着了,随缘吧。”程皓安心下释然,二人把酒言欢,举杯畅饮。
樊阅桥携子女,樊君兰和樊雅兰,依次行来和各位宾客举杯。走到西林这里时,远处的程简突然望见尹白石在程皓安这边,眉头顿时一皱,往这边行来。
尹白石坦然地行礼道:“程伯伯,安好。”
程简不好失了分寸,只能笑着,却狠狠地瞪了程皓安一眼。
樊阅桥见状,忙解围道:“老夫今日寿诞,实在高兴。又瞧见这么多优秀的后生晚辈更是惊喜,来来,大家一起喝一杯。”
樊雅兰拿着酒壶为父亲斟满了酒,笑道:“皓然还在北魏,今日无法前来实属抱歉,前几日已来信让父亲见谅。等他回来之后,要和父亲好好痛饮几杯。人虽未到,礼却到了,知道父亲你不喜俗物,但是毕竟六十大寿,一定要有寓意才是。派人重金打造了一对寿桃,金光灿灿,做工不凡,我已放在父亲的房内了。”
“好好,皓然有心了。”樊阅桥宽慰地笑着。
樊雅兰瞧了眼程皓安,浅笑着说:“三弟的寿礼也非常有心,虽然不是什么贵重之物,但是我听闻可是三弟亲手为之的。”
“哦。”樊阅桥眉梢一挑,似是很感兴趣,急忙道:“那赶紧让我看看。”
樊雅兰差人去取了画,奉上精致的锦盒。樊阅桥缓缓展开画卷,一股墨香袭来,在这酒醉金迷的宴会上显得格外清新,精神随之一振。
然而待画卷彻底展露在众人眼前时,大家发出一声惊呼,赞叹羡慕之声随之而来。
“好一个倾城的绝色美人啊!”
“这是哪家女子,生得如此玲珑标志!”
公子哥们纷纷发出赞美之声,眼神都直了,恨不得这画中女子为自己所得。姑娘小姐们也是看得愣了神儿,总以为自己已经算得上姿色奥妙了,却哪晓得这世上竟然有如此脱俗清丽宛如仙女一般的人儿,眼神中的羡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