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某酒店包厢。
张斌一脸春风得意的笑容:“两位叔叔赏脸,斌子敬二位一杯!”
安首君和安首友笑着举起酒杯,张斌执晚辈礼放低杯子和两人碰了一下,然后一饮而尽。
“哎!”放下杯子,张斌叹息一声:“说实话,我以为两位叔叔会怪我呢!”
安首君笑着摇摇头:“都过去了,咱们不说那些。”
一旁的金玉玲笑着站了起来,围着桌子给几人倒酒,笑着道:“两位叔叔不知道,我们张董时常夜里就会自责,经常给我讲过去和安家如同一家的关系,理解万岁吧。”
安首友笑着点点头,也叹息一声,道:“是啊,我们以前可是一直把斌子当成自家人的。”
这时候安致远接了一句:“但安语有眼无珠,破坏了咱们多年的情谊。”
安首君苦涩一笑,道:“是啊,其实我们都理解。”
张斌似乎颇为感动,道:“其实我也不想啊,我拿几位叔叔是真当自家人,不是我张斌自夸,这么多年,逢年过节,我张斌可曾差了礼数?不说安爷爷安奶奶,就是几个叔叔,我也从来不曾落下。”
“是啊,你的心我们都知道。”安首友道。
张斌转了转杯子,摆出一个很痛心的样子:“但那个于跃,还有安语,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让我颜面扫地,我张斌算不得什么人物,但士可杀,不可辱!我也要面子的!”
几人闻言感同身受一般的点点头。
“没错,我是对付安家了,因为不出一口气,我不痛快!别说我张斌有这个实力,就算我是一介武夫,宁可血溅五步,也绝不要人前受辱!所以我要报复!实不相瞒,我对安爷爷也有气,安爷爷尸骨未寒,我本不该提起,两位叔叔见谅,但我真的尊敬安爷爷,那天去葬礼,看着安爷爷的……相片,我是真的差点哭出来,那一刻我也自责,我也不好受,但我知道安爷爷也有苦衷,他宠安语,心向着这个孙女,所以他只能驳了我的面子,我现在不怪他,我相信,他也不会怪我。”张斌道。
几人再次沉默中微微点头。
看到几人的样子,张斌再次举杯:“算了,多的不说了,尘归尘,土归土,一切都过去了。”
“对,咱们得向前看!”安首君道。
几人再次喝了一杯,然后金玉玲就开始充当一个活跃气氛的角色,给人介绍着这里的好吃的,把气氛搞得颇为热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张斌再次道:“两位叔叔,还是那句话,我还得道个歉,但我想你们能明白,我之所以如此,只是针对安语,就像我哪怕和安家反目,也不曾忘掉致远这个兄弟一样,我对两位叔叔,尊敬如旧!”
“好!”安首君激动举杯。
“斌子,什么都别说,叔没看错你!”安首友也举起酒杯,醉态已显。
在一旁的金玉玲看着三人喝了一杯,一脸喜悦的笑容,似乎在为三人的和解而开心,殊不知心里在想,自己的男人真厉害。
这四五十岁的男人,都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了。
再看安家三个男人,一脸鄙夷。
没能力,也没骨气,真是枉为人子,堕了安老爷子的威风。
她突然悟出一个道理,一个人呐,不管多强,死了之后就真的一了百了了。
她也终于明白一句生子当如孙仲谋是怎样的一种骄傲了。
“斌子,多的咱们不说了,都在心里,不过叔有一点闹不明白,到时候是肯定要通知安语的,我们俩的股份就算全卖给你,这个公司的话语权也还在安语手上,这是老爷子成立公司之初就下好的棋啊。”安首君道。
张斌微微一笑:“我一直承认老爷子厉害,但他这个选择真的不明智,作为父亲,怎么能厚此薄彼呢?都是亲儿子,怎么能这样呢?糊涂啊!”
安首君安首友本就喝的脸红,此刻却更加深了一些,说没有怨念是不可能的。
张斌说的对,这不就是厚此薄彼么。
“不过这个不成什么问题,前天斌子不说两位叔叔手里有点苏丁股权么?”张斌说着喝了一口茶,以此来遮住自己的眼睛,不去看几人。
安首君和安首友闻言露出惊讶的表情,接着看向安致远。
安致远嘿嘿一笑:“那个,斌哥也不是外人。”
“啊,哈哈,是。”安首君反应很快,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张斌放下茶杯,避过两人尴尬的瞬间,笑道:“苏丁的股权可是硬货啊,如果两位叔叔拿出这个股权和安语那丫头置换一些股份,我想她不会拒绝吧?”
“这,还真不好说。”安首君道。
张斌笑道:“骨肉亲情,叔侄之间,如果安叔就不想要这个股权,就想安心的关注一个生意,多占一些汽车公司股份,难道当侄女的还能跟你撕破脸?”
“就是!”安首友道:“大哥,不行我换,安语再不懂事也不会不给叔叔面子吧?”
安首君点了点头:“说的也是,毕竟我一个人拿到那点股权也不至于让她地位受到威胁。”
“对的。”张斌笑着点点头:“何况你们关系都缓和了很多,此刻正是共度难关的时候。”
几人说的也都没太直白,但大家都懂,虽然一个人买了安语多一点股份,但单人是对安语构不成威胁的,除非联手,可是安语会想到大伯和叔叔会联起手来搞她么?
如张斌所说,大家现在可刚在老爷子床前握手言和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