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于利弊考虑,韩卓还是决定把关于“天脉”这条情报告诉简佐良。
回南州之前,简薇就告诉他,闾丘静被派到外地公干,地点就在昆仑山附近,用脚趾头想也能猜到跟“天脉”有关。
当时韩卓以为简佑臣是不是到了最后危机关头的时候,用闾丘静来牵制闾丘白,但是近些日子的观察,简家人行事还算光明磊落,该不会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
那是想让闾丘静出面劝说招降闾丘白?在这种中央正在清剿“天脉”的当口?那不也是把她架在火上烤么?
韩卓摇了摇头,他不想猜,回头找一下简佐良直接问就得了,对宋连说:“今天先这样,我让你做的事,你办成以后,恕了你今晚的冒犯之罪,另外,你真能从穆三平口中套到灵修岛的位置,甚至关于灵修岛的一些其他消息,我也不会亏待你。”
宋连七分安心,三分欣喜,今晚这一劫总算过去,而且似乎也像储强一样,跟韩卓牵上关系,还算因祸得福了,立刻应允:“韩先生放心,我立刻启程回南州,最快速度找到穆三平。”
“哦?不找‘天脉’的人攀交情了?”
“韩先生的事自然是头等大事。”
韩卓大笑:“还算识相。”转身离去。
宋连低头俯身,一直面对韩卓离开的方向,直至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为止,才站正了,长舒一口气。
在这陆地上,他本以为只有一个简佑臣是他需要忌惮的,没想到平地冒出来一个韩卓,居然还跟储强有交情。
他自己本已经凌空劲巅峰了,虚劲外发可以平地起罡风,卷起树叶为刀刃,杀人干脆利落。
他见识过化劲大宗师出手,到了那样的境界,能以无形为有形,直接以罡风为剑,比凌空劲霸道了何止几十倍?
而韩卓给他的震撼,连对化劲大宗师的观感都颠覆了。
他两次见韩卓出手,而且是随意出手,竟然有点返璞归真的感觉。
在水面升起水龙卷,对他为说倒不是什么难事,对化劲来说,更加可以做到,但不论是他,还是化劲大宗师,要升起水龙卷,水面必定浪涛汹涌,翻滚异常,水龙卷也一定粗壮无比。
而韩卓则如润物细无声一般,水面还是原来的水面,平静无波澜,说是水龙卷,其实更像是一股清细的水流,这是要何等的控制力?
化劲大宗师一定做不到!
宋连突然想到,刚刚韩卓问灵修岛上有没有人的境界在化劲以上,难道他已经登上了?越想越激动,越想越是这回事。
再一想,要是韩卓能指点自己一二,那超越当年上了灵修岛的那三位师兄弟,还不是小菜一碟?
当下欣喜若狂,猛得一拍手掌,这条大腿是抱定了,而且当然是要越过储强直接抱这条大腿。
想到这里,狠不得马上飞回南州去找穆三平,转过身来四下一看,不禁摇头苦笑,右海公园这一片,一地尸体,血污狼藉,湖水都染红了一些。
换做平时,他才懒得管这些,被人发现了又怎么样?以现在的科技手段,就算被摄像头拍下来,谁能说人是他杀的?
但现在不同了,韩卓今晚也来过这里,他再长一个胆子,也不敢给他惹一丁点麻烦,老老实实弯下腰清理现场去了……
离开右海公园以后,韩卓没有急着去找简佐良,而是看时间也不早了,打了辆车,直接回到缪澜家。
他答应了缪澜,今天晚上一定要回家住的,自己想想,也确实做不到以天天加班来敷衍她。
到了松盛花园,刚下车就有熟悉的声音传到耳畔,只见缪澜楼下站了两个苗条的身影。
“小优?”韩卓莫明皱了一下眉头,另一个自然就是她的好闺蜜任梦莹了。
看两人的架式像是在争论着什么,唐小优的语气显得有些不太好的样子:“梦莹,我拿你当最好的朋友,你把我当什么,你们家的货物?可以随便买卖的?男人经常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在你眼中,也就相当于你们家的一件衣服了。”
任梦莹也有些生气的样子:“小优,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自己摸摸心窝子,我对你怎么样?那些臭男人一天到晚围着你转,谁帮你挡枪的?你不开心的时候谁陪你山南海北的浪的?”
“那……那你也不能把我就这么卖给冷儒啊。”
韩卓脸色一冷,冷儒那小子还没有老实?又惹小优了?
“什么叫卖?你要是说得这么难听,今天我们姐妹到此为此,是,我是想撮合你们两,我也承认冷少答应给我好处,但我任梦莹是缺那三两毛零花钱的人么?他冷少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我家是做什么生意的,八竿子打得着在一起么?还不是大家都是朋友?你自己想想,你身边追求你的那些,哪个比得上冷儒的?”
“冷儒家境是好,但……但……我就是对他没感觉。”
“行,你觉得冷少是仗着家里有钱,自己其实是个草包,那我告诉你,大名鼎鼎的武道国术馆你知道吧,冷少前两天说要闭关,我今天才打听到,原来江州要开武道国术馆分馆的,是大宗师的儿子,好像叫简佐良的人,亲自来坐镇的,冷儒已经被录取了,估计马上就要特训,他让我转告你,说有段时间都不会来骚扰你了,一定会把自己训练出名堂再来见你。”
“那又怎么样,我想也知道他一定是靠家里的关系进去的。”
任梦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那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