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这个时候还真是应了那句善有善报的老话。
其实当初萧瑾萱赏识郭仪,愿意举手之劳的为大妮促成这段婚缘,甚至是除去竹螺镇的恶霸县令。
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或许她根本就没想过有一天,需要大妮报答她什么。
但等到萧瑾萱时至今日,真的到了绝处求生的时候,这些昔日受过她恩惠的人,包括孟良君在内,都义无反顾伸处了援助之手。
萧瑾萱或许现如今的确时运很低,但自打重生后,所种下的善德到也深厚,这些恩情在如此重要的时候,也算是救了她一命。
至于这会被郭仪拦住,并被诋毁泼了一身脏水的季凌风,他虽然被气得脸色异常阴冷难看。
可是郭仪现如今已经从二品尚书,加官进爵为一品的六部总尚书,位同副相。
反观季凌风现在仍旧顶着个内侍的身份,哪怕被破格封了督公之职,但和郭仪这种重臣他还是没得比的。
尤其是这会季凌风,别看他没瞧见萧瑾萱,但郭仪一言一行,慢慢将他束缚住,迫使他有言难辨,落得一身埋怨不是的做法。
他真的怎么瞧,怎么能在郭仪的言语行为里,窥探得出萧瑾萱的风格手段。
当即季凌风暗叹一声,心里更是暗恨不已,他清楚萧瑾萱这会必然是逃了,而且临走前还算计了他一回。
这次他私带禁军离宫,陈后必然恼火,到时郭仪在把脏水一泼,季凌风清楚他的处境可不容乐观。
因此当下若想挽回劣势,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把萧瑾萱逮住,并由此证明郭仪和对方是一伙的,将这群人彻底一窝端掉。
所以季凌风这会也不和郭仪逞一时口舌之锋,而是一挥手,马上就命带来的禁军,严加搜查整个城隍庙。
眼见这一幕,孟良君的手心都见汗了,唯恐被禁军发现密道的她,不禁马上厉声呵斥道:
“你们这群人简直放肆,我大周有明文律法规定,官府朝廷之人也不得随意搅扰百姓。更何况这里是庙宇庄严之地,我孟良君在不济也是丞相之妹。你们若再不滚出城隍庙,不但神灵要被惊扰降罪于尔等,我也必然要禀明家父家兄,叫他们为我奏明朝廷,讨还个公道。”
季凌风适才一心只想着怎么把萧瑾萱抓回来,却忘了这城隍庙虽不是皇家寺院,可却还住着孟良君这一号背景颇为深厚之人。
一时间季凌风被逼问的还真有点无言以对,想起朝堂上难缠的孟冕,他的头不禁也隐隐犯痛。
所以到了最后季凌风虽然不甘心,可怎奈萧瑾萱临走前,留下应付他的这二人,的确不好对付,身份也都颇高正好压他一头。
所以万般无奈之下,加上郭仪的胡搅蛮缠,所以季凌风不也得不撤兵离开。
并且这还不算完,他又被郭仪立刻扯着赶往皇宫,去面见陈太后,将今日的事情评个对错。
而季凌风后来,果不出萧瑾萱所料,的确被陈后所不喜,并且大加斥责。
还是襄平及时赶到解得围,这场风波才算做罢。
不过这些暂且都先不提,单说萧瑾萱那边,她领着周逸这个孩子,穿行在极为长的密道之内。
周逸毕竟还小,加上密道黑漆漆的,这孩子又累又吓,所以足足花了数个时辰,他们才算穿过山体,在兔儿岭的南侧一堆碎石里冒了出来。
将在次将密道出口的碎石复原如故,眼见得这十一月的天气,严寒之下竟然又飘起了大雪。
萧瑾萱不禁赶快拿出孟良君给她准备的干粮,接着递给一旁的小周逸,然后满脸担心的说道:
“逸儿你快吃些东西,这天寒地冻的若是没有体力,这片山林我们入夜前可就难以走出去了。荒山野岭到了晚上会有野兽出没,我们若被困在其中那可就危险了。”
周逸这孩子虽然父母双亡,但养在萧瑾萱身边的他,那也向来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
所以这爬密道,吃着划嗓子的干粮,现在还要冒雪穿越山林,这一切都是这孩子从未经历过的。
不过周逸也算是王府皇宫内长大的孩子,这皇室庇护的孩子,本就懂事的早,加上小周逸还颇为聪慧。
所以在难忍受得了这份罪的他,这会近乎崩溃的坐在地上,大哭的说道:
“母妃,孩儿什么都知道的,你和郭大人他们的谈话逸儿都听得懂。父皇死了对不对,辰王叔当了皇帝。可我才是父皇的儿子,以前照顾我的宫女太监就说过的。逸儿是父皇唯一的皇子,而且还是长子,这皇位以后就该我来坐。辰王叔抢了逸儿的皇位,皇祖母也一直不喜欢我和母妃。他们怕我拿回父皇留给逸儿的东西,所以要杀死我们对不对。”
当初萧瑾萱势力如日中天时,的确宫中之人都在猜忌,对方以后会不会拥立养子周逸,去继承皇位,从而借此成为皇太后。
因此那会周逸的地位也被瞧的挺高,加上身边伺候她的宫女,还总碎嘴议论几句,所以这孩子有样学样的,就全给记在心里,这会都一股脑的说出来给萧瑾萱听了。
而眼见得周逸言语里,不但对陈后充满抵触,甚至对周显辰还存在一丝敌意。
萧瑾萱的眉头不禁就皱了起来,更是觉得有些话,她似乎该和这孩子讲清楚了。
“逸儿你听我说,以前母妃总觉得你小,所以有些话想等你长大些在说。可如今我的逸儿显然已经有自己判断事情的能力了,那母妃便也不瞒着你,更不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