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伤筋动骨一百天,萧瑾萱在挨了一通板子后,虽然有丁老头留下的上好良药医治,可还是在床榻上躺了半月有余,如今才将将能下地行走。
而因为董后的华诞,还有十几天便要到了,所以皇甫澈身为西宫太子,自然要为这位名义上的母后,费心安排布置庆典。
所以如今陪在萧瑾萱身边最多的就是羽洛,毕竟紫英还在闭关恢复武功中,萧允焱也在那晚同皇甫澈不欢而散后,离开梁国赶赴大周。
因此皇甫澈唯恐在发生庆祥那类事情,所以便将羽洛留在了玉莲院。
至于在床榻上一趟半月的萧瑾萱,她这会能下地行走了,就央求着羽洛让她出去溜达会,否则在闷在寝殿内,她觉得浑身都要提不起力气了。
眼瞧着萧瑾萱,那一脸渴望,摇着他衣袖的率真举动。
已经知道对方真实身份的羽洛,眼中不禁闪过一丝同情之色。
遥想当年在大周得到萧瑾萱相帮那会,羽洛永远忘不了这位昭阳郡主的风姿和气度。
因此哪怕皇甫澈已经再三嘱咐过羽洛,绝不能在萧瑾萱面前,提起大周的人和事。
但在羽洛心里,他和萧允焱的意见到碰在了一起。
至少他觉得若真是为萧瑾萱好,就不该拦着对方将记忆全部拾回。
哪怕羽洛对皇甫澈一直忠心耿耿,但一想到萧瑾萱昔日相帮的恩情,他不禁咬咬牙,这次却不准备听从对方的吩咐了。
因此就见羽洛先是满口答应的允诺萧瑾萱,一会定然陪对方到院子里溜达。
紧接着他又笑眯眯的看向萧瑾萱,语带试探的说道:
“无忧姑娘,羽洛有件事情问你。对于以前的事情,你偶尔还会去想吗。其实以前丁老先生也说过的,虽然姑娘你努力去回忆时,难免头疼欲裂,但这也是唯一刺激你记起往事的方法。其实要我说,姑娘到可以偶尔去想想,未必要按我家主子说的,就此安于现状。毕竟忘记的那部分记忆,或许对姑娘来说也很重要呢。”
羽洛不愿违背皇甫澈的叮嘱,可他也看不得萧瑾萱现在这浑浑噩噩,仿佛丢了半个魂的样子。
因此这才语带提点,隐晦的暗示着萧瑾萱,希望对方听了他的话,能偶尔自行去回忆往事,说不定哪天就能想起一切了呢。
可就在萧瑾萱闻听这话,认真的点点头,并想告诉羽洛,她就是这么做的时候。
但话还没说出口,寝殿的门就被推开了,接着皇甫澈眼带审视的目光,就扫视了进来。
一看见来人竟然是皇甫澈,羽洛当即脸色一白,更是心虚的不敢去瞧对方。
而向来心思细密的皇甫澈,他刚刚在门外就隐约听见几句羽洛说的话了,因此他进来后脸色的确不算好看。
“羽洛你出去吧,我有话单独和无忧讲。忧儿身体还没好,以后无事你就守在外面,尤其不要拉着对方聊个没完没了。本殿下这话里的意思,你可听清楚了。”
跟在皇甫澈身边数年,在羽洛眼里,对方说是主子,却和他的亲人一样。
可是如今的皇甫澈,似乎因为过于紧张萧瑾萱,所以言行举止,还有做事行为。
不但叫羽洛越来越不适应,更是心里忍不住觉得害怕。
就如同这会,羽洛自然听得出来,皇甫澈是在告诫他不要乱说话。
当即心里砰砰直跳的羽洛,赶紧使劲点点头。
然后在担忧的看了萧瑾萱一眼后,便慌忙的低着头赶紧走出了寝殿。
而眼神锐利如刀,一直注视着羽洛离开,直到寝殿的门再次闭合起来后。
皇甫澈这才嘴角露出如故的温柔笑意,并将拿在手里的一个紫檀木匣子,递到了萧瑾萱的面前。
“忧儿你来了这么久,我当初在草庐带着你离开时就说过,等到了皇都我定然带你出去走走,并且送你份珍贵的礼物。结果回来后这一忙月余,答应的你事情竟一件还没办到呢。如今我把送你的礼物带来了,你打开瞧瞧可还喜欢。”
闻听这话,萧瑾萱的好奇心都给勾了起来。
迫不及待的打开长方形的木匣子,接着一支通体莹润洁白的玉莲花簪,就赫然出现在了眼前。
这玉簪不但莲花雕刻的栩栩如生,而且雾气盈盈,给人一种极有灵气的感觉,萧瑾萱几乎是看见的瞬间,就立刻喜欢上了。
而瞧出萧瑾萱眼中的欢喜,皇甫澈不禁心里很是欢喜,并且会心一笑的马上说道:
“这玉莲花簪,是用我大梁特有的露珠玉雕刻而成的。每到晨起黎明时分,这簪子上的莲花蕊心处,就会凝结出露珠。在我眼中忧儿你就如这玉莲般纯净无暇,我真的很希望一辈子都能呵护你不染凡尘,就不知道忧儿你可愿意给我这个机会。”
这露珠玉皇甫澈只将它的奇特之处说了出来,却没有讲明,就算这种玉是大梁特有的,可每年寻得到的出产量,却不足三斤。
用寸金寸两甚至都不足以形容露珠玉的珍贵,而皇甫澈为萧瑾萱雕刻玉簪的这块玉石,那还是当年他成人礼上,瑞帝送与他的贺喜之物。
近十年过去了,皇甫澈都一直珍藏舍不得拿出来用,他更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将珍惜的露珠玉做成发簪送给个女子。
不过望着萧瑾萱颇为喜爱,摆弄个不停的样子,他却觉得为对方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别说一块露珠玉,甚至萧瑾萱这会笑盈盈的讨要他的性命,皇甫澈觉得他都会像中了情毒般,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