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我没为你想?”赵姨娘委屈的双眼泛红,“人家是正室,我一个妾,人家嫡出自然尊贵些,比上虽然不足,比二小姐和五小姐,你哪里差了?”
“我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我要嫁给太子,你怎么不说帮我求求爹去!”陆棠玉气的直跺脚,几件衣服,几件首饰就把人打发了?小家子没见识。
“娘你想想,我若是嫁给了太子,就算不能做正室,将来那也是皇妃啊!万一能先一步生下儿子,儿子做了太子,您的外孙将来做了皇帝,你还怕在陆家没地位?想想咱们这些年受大房多少气,难道你想一辈子给人做妾,抬不起?”
硬的不成,陆棠玉干脆来软的,她这娘一辈子头发长见识浅,难怪被大房压着抬不起头来。
赵姨娘垂下眸,柳眉微微的皱了起来,半晌抬起头来看着姣花一般的女儿,陆棠玉姿容不俗,虽不及陆梨白,却也是国色天香。男人嘛,妻不如妾,再美也会看腻,若是女儿进宫做了皇妃,她在这府里的地方自然也会水涨船高。
“我想法子和你爹说说,只是你需听我的话,别去惹陆梨白,仔细你爹生气。”
“娘你放心。”陆棠玉见赵姨娘点头,脸上的笑容变得热诺起来,挨着赵姨娘在坐下,亲热地挽着赵姨娘的手,“哥哥一向只认上房的,不把您当亲娘看,娘你只有我。将来我出息了,就算越不过大房,好歹也让你给我爹做个平妻。”
赵姨娘喜逐颜开,脸上洋溢着欣慰的笑,“你呀!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急了些。就拿今儿的事情说,分明是陆梨白哄你,她想借刀杀人,等你除掉曲灵珊,再除掉你。你爹一向不和曲家来往,怎么巴巴儿打发人接曲灵珊来家,且曲家又是乱党,你可别坏了你爹的大事,重要的是别让陆梨白捡了便宜。”
“哎呀,我知道了,娘你放心吧!”陆棠玉松开手,眼神里露着几分不耐烦,目光一转,“估摸着曲灵珊该会来了,我去上房瞧瞧热闹去,娘你记得跟爹说这事儿啊!”
曲灵珊回府绕过了正房直接回自己的院子,走一半老夫人身边的管事嬷嬷追上来拦住她们主仆的去路,板着脸一本正经地训诫曲灵珊:“表姑娘虽是客居,但也是晚辈,怎么不过来给老夫人请安?”
这嬷嬷一面训话,一面偷偷地瞄着容月捧着的锦盒,锦盒是紫檀木描金漆的,单是盒子就值一二百两银子,里头的东西还会便宜了?轻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怪不得人家都说表小姐无情无义,你走投无路陆家不顾家族安危收留你,可你却不知道感恩,得了好东西也不说孝敬长辈,当真是个白眼狼。”
曲灵珊翻了个白眼,不理那嬷嬷,对容月笑道:“我当什么大事,原来是老夫人看上了我这点东西,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要不给她老人家面子上怎么过得去?”
容月点头称是,打开锦盒,给那嬷嬷看了一眼,只是一些散碎银两。容月将盒子关好塞到那嬷嬷怀里,小声嘀咕道:“堂堂国公府老夫人竟然连一百两银子都看的上眼,真小家子气。”
“不对!”曲灵珊不等嬷嬷反应过来,将锦盒夺了回来,“孝敬长辈我应该亲自送过去,让您过来拿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老夫人抢我的东西。月儿,咱们走,给老夫人送银子去!”
人不给拿长辈身份压着,可不就是抢么?
那嬷嬷的脸黑的跟锅底似得,眼看着掉头回去,吓得魂都没了,曲灵珊这一百两银子送到老夫人跟前,她这条命还要不要了?
“表小姐,您请等等。”
曲灵珊暗中偷笑,加快步伐朝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嬷嬷在后边扯着嗓子喊,曲灵珊只装没听见,加上一向养尊处优哪怕追的上。
此时老夫人正在和客人说话,突然人报表小姐过来了,顿时脸拉的老长,当着外人的面又不好训斥奴婢,只得道:“这孩子,都叫她不用日日过来,这会子有客你请小姐回去,晚些再过来。”
客人也不知道这位表小姐是何人,只当老夫人是客套,怕她们做客人的破费,赶忙道:“无妨,既然是陆家的表亲,我们也不是外人,就请进来见见。”
话音刚落,就见曲灵珊带着自己的丫鬟进来,朝上屈膝一礼,道:“给老夫人请安。”
老夫人见人进来了也不好多说什么,脸上戴着和看陆梨白一样的和蔼眼神,“无需多礼,珊儿怎么这个时候过来,外头太阳大,可有命人打伞?”
曲灵珊听的心里一阵恶寒,起身抬头见几个穿着华丽的贵妇陪着老夫人坐着,顿时明白过来,朝众人一礼,态度诚恳地向老夫人道:“方才从太子府回来,您身边的嬷嬷说,陆府收留我,我应当懂得感恩,得了什么好东西就该孝敬长辈。”说完,当着大家伙的面从容月手中接过锦盒,当着大家伙的面将锦盒打开。
曲灵珊话还没说完,老夫人已经变了脸色,从来只有长辈心疼晚辈,晚辈主动孝敬长辈,没有个问着晚辈要东西的道理。再看着打开的锦盒,老夫人差点没吐血了,她是差那一百两银子的人吗?
几位贵妇是见过大场面的,面不改色的打圆场,“表小姐真是至孝之人,怪道老夫人念叨着,如今一见果然是个极孝顺的孩子。”
老夫人铁青着脸,一双怒目直盯着曲灵珊的面庞,咬牙切齿地道:“平日就和你们说了,心里有我这个老婆子就行了,何必得了什么都送我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