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点点头便不说话了,双喜会意,令人取笔墨纸砚,又回过头对曲灵珊说道:“表小姐也别多夫人的心,是有人告状说您这些天不在府里,夫人也是为了陆家和您的声誉才会出此下策。”
曲灵珊鼻孔出气轻哼一声,学着小孩子家赌气偏过头去不理人。大夫人心里堵着一口气,也不待搭理曲灵珊。
双喜无奈的干笑两声,大夫人没有再做任何表示,她也不再多说安静地退到一边去。
模仿笔迹对于曲灵珊来说不在话下,容月的字娟秀方正,不是很难模仿。
随手写了几个字,交给丫鬟拿给双喜去对比。
双喜看了看经书上的字又看了曲灵珊写的字,脸色微微一变,要交给大夫人。
大夫人铁青着脸,摆手道:“不必看了,我猜着多半是看上去是一个人写的。馨儿丫头说,每天你屋子里的饭菜都吃不完,屋子里也没动静,你在不在府里只有你自己清楚,这次就这么算了,下回若是再有这些事决不轻饶。”
真是奇耻大辱,想她堂堂国公夫人竟然会被一个黄毛丫头欺负了,这口恶气
“都给我下去吧!”
大夫人还是生生的将这口气压下,陆河星不管内宅里女人们的勾心斗角,但暗示过,没他的允许不许动曲灵珊。
一场虚惊,双喜没跟着大夫人,亲自扶曲灵珊起来。
“容月妹妹我已经让人送回去,您放心她一点伤都没受,审问容月妹妹时,正巧二少爷过来,说你们毕竟不是陆家的人,身上有伤,陆家脸上不好看。”
曲灵珊没理会双喜,让两个下人送自己回去,容月没受伤心里还是有些愧疚。
在外头这一个月实在太忙了,忙得都忘了送信给容月,那丫头胆子又小,整日担惊受怕,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还没进房门,便被人抱住,哇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将曲灵珊的心狠狠揪起。
容月哭了许久,哭累了才放开曲灵珊,道:“快让我看看,这些日子瘦了没有?小姐您不知道,我担心的这些日子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曲灵珊捏着容月的下巴,果然眼下一片淤青,脸色也不大好看,好容易养圆了脸,又成了尖下巴。
“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外头的事儿多竟然把你给忘了?”曲灵珊觉得她的道歉实在苍白无力,就算是掏心掏肺也比不了容月这四十九天里为自己担惊受怕。
容月摇头,双眼里泛着雾气,感动地道:“主子做任何事情都不需要和下人道歉,我知道小姐没把容月当成下人,我没事,小姐平安就好,你看你都瘦了不少。”
曲灵珊安抚地摸摸容月的头,拉了容月关起门,主仆两个在里屋说话。
关于手术的事情曲灵珊也没有细说,只是将开药铺和请大夫坐诊的事儿说了。
容月表示赞同,“咱们在京都无依无靠,能有银子傍身也好过哪天被人赶出门流落街头。”小姐为将来谋划,她岂有反对的道理?
曲灵珊又问凌峰和陆梨白怎么样了,一说起这个话题,容月兴奋的手舞足蹈,“你是不知道,小姐你不在的时候这府里可热闹了。”
凌峰把曲灵珊的话听了进去,想方设法的勾搭陆梨白,打听到陆梨白每天都会到花园里收集梅花上的雪,绝早过去装偶遇。谁知道老夫人的侄孙女儿章小姐和陆棠玉一直关注凌峰,四人恰巧凑到了一块儿。
凌峰找不到机会下手,陆梨白又自持身份不爱搭理,但又不能不顾礼仪将这些人撇下。章小姐年岁最大,懂人事,就看凌峰那眼神就知道是看上了陆梨白。找机会设下圈套,两个人有了独处的机会,但被陆棠玉撞破,事儿竟然没成。
凌峰每天和内宅几个小姐厮混,传出去不好听,本来陆河星和凌峰之间就出现了间隙,为着陆家的未来,陆河星直接和凌峰撕破脸,下逐客令。
凌峰赖着不走,催急了装病说什么也不肯离开陆家。终于一天,凌峰竟然在花园独遇上陆梨白,陆梨白不小心一脚踩进雪里,凌峰恰巧遇见,跑过去献殷勤,亲自送陆梨白回她住的院落。
不出三天满府上下传言,说大小姐有意南安郡王,二人情投意合。老夫人大怒,把陆河星和大夫人叫过去狠狠地训斥一顿,三申五令让陆河星把凌峰请出国公府。
陆梨白容貌出色,凌峰一见恨不能成双,加上为了和京中四大家族扯上关系,还有云端城的军令和曲家的王玺。就算是拼尽全力也要把陆梨白弄到手,于是关于陆梨白和凌峰的流言越来越多。
陆河星没法子,强硬要将章家小姐许配凌峰,说底下人以讹传讹,凌峰中意的是章小姐,而非陆家大小姐。
也是因为这个事情,所有人的目光才没盯着她这落岚院。
容月长话简说,曲灵珊当真听得意犹未尽啊!她精心布局,没想到自己却不能看戏,实在太遗憾了。
“还没完呢!凌峰那狗贼竟然拿出了大小姐的朱钗,这东西人人都见过大小姐戴过。这下大老爷抵赖不掉,一时臊了脸,大老爷把那狗贼拉话。奇怪的是,不到一天的功夫,狗贼竟然应允大老爷提的娶章小姐为妃,准备过年向皇上请旨赐婚。”
这倒是奇了,凌峰是什么样的人,她在清楚不过,美色和权利当前,竟然会轻易放弃。要么是陆河星许了更大的利益,要么就是有把柄落在了陆河星的手中。
“不用管她们,我们好好过咱们的日子。”曲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