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源目瞪口呆,怔愕地问道:“赵、赵掌柜,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怎么会出人命的?!”
“我也不知道啊,城东伍家昨天派人来定制的百果松糕,可是吃完了之后夜里就死了,今天一早伍家派人来闹,我说不关咱们松糕的事,可是伍家人不信,说昨晚伍小姐只吃了咱们的松糕,别的什么也没吃,肯定是松糕里面有毒,现在已经去官府告状了!”
松糕有毒?秦海源是打死也不信的,如果不是别人栽赃给自己,那就是伍家小姐出了别的意外。
想着完全忘了秦海兰那回事,带上小翠匆匆忙忙去了糕点铺。
她来的时候州衙的官差已经到了,正在各处找赵掌柜,听说秦海源是这家铺子的东西,说道:“正好,省得我们去找你,一起上堂吧。”
秦海源只好和赵掌柜一起跟着官差来到州衙。
今天许文渺事情少,亲自升堂问案,秦东身为他的副手,就在下首坐着。
看到秦海源被衙役带上来,许文渺和秦东都是一惊,许文渺问道:“秦小姐,怎么是你?”
秦海源向他深施一礼,苦笑着说道:“是啊大人,出事的糕点铺子就是我开的,所以我也就被带来了。”
她没跪拜的意思,许文渺竟然也没逼她,任她站着说话。
秦海源许文渺说着话,目光却睦向秦东,只见他一脸的严肃,好像不认识自己一样。
秦海源努力想从他的表情分辨着,这件事到底有没有他在参与,如果真的与他有关那麻烦可就大了……
那在堂上等了很久的伍家人见秦海源竟然与节度史老爷认识,跪在地上哭嚎起来:“老爷,青天大老爷,您可以明断啊!我家女儿就是吃她家的糕点毒死的,您可不要包庇她呀!”
许文渺微现恼意,道:“你家女儿究竟怎么死的还要仟作验过才知道,切不可在这里胡乱诽谤,至于包庇一说更是无稽之谈,本老爷大公无私,无论是谁,只要犯了国法本老爷都会依律治罪!”
说完问左右道:“伍小姐的尸体在哪里,仵作可验过了?”
衙役说道:“死都还在家中,仵作刚刚来到,正要赶到死者家中查验。”
许文渺道:“别让仵作去了,把死都抬到公堂,就在这里验,让死者家属亲眼看着,省得说三道四。”
衙役应声下出去到伍家抬尸体,秦海源等人在堂上等着。
在等候的同时,她又抽眼向秦东看,发现秦东努力绷着的脸上似乎隐现出一丝幸灾乐祸,再综合许文渺的表现,秦海源推测这似乎这真是一个突发案件,如果那样的话,或许还要好处理一些。
她看着秦东的时候,秦东也在偷眼看她。此时的秦东还在后悔,没想到秦海源会突然摊上这样的事,如若不然,这是一个多好的机会,只可惜现在事到临头才发现,错过了做手脚的最佳机会。
在秦海源长久的忐忑与等待之后,伍小姐的尸体总算被抬来。
尸体摆放在堂中地上,许文渺指着问伍家人,道:“这可是你说的因服食毒糕点而死的女儿?”
伍家人说道:“是啊,这就是我那可怜的女儿,近日食欲不佳,我专门叫人去新开的糕点铺子给她定制的百果松糕,谁想到吃完死了!呜呜呜呜……今早看见她的时候已经脸色青紫,后背上还有大片的於斑,肯定是中毒死的没错……”
许文渺不耐听他罗嗦,挥手示意等在一边的仵作开始检验。
秦海源紧张地看着,生怕最后仵作检验的结果真是中毒而死。
这名仵作检查得很仔细,看了口鼻指甲后又用银针试咽喉、肠胃等部位,最后又挡起帘子看了死者的后背,最后向许文渺禀报道:“回大人,据小人查验,死者关非死于心疾,并非家属所说的中毒而死,而死者背上所谓的於斑也是人死之后正常出现的尸斑,与中毒无关。”
听到这个结论,秦海源总算松了一口气,她就觉得,只要不是有人故意陷害,自己店里的糕是绝对不可能毒死人的。
她是顺心了,可是伍家人却不干了,那位伍小姐的父亲跪在地上连连叩头,道:“大老爷、大老爷我们不服啊!我家女儿从来没有什么心疾啊,她分明就是中毒死的呀!”
这分明就是在怀疑许文渺包庇秦海源,帮她作假。
许文渺列加恼火,徇私枉法的事他不是没做过,可是无理取闹的刁民他也见多了,一拍惊堂木说道:“噤声!仵作查验的结果你等不服,难不成你们自己有什么证据么!”
伍小姐的父亲跪在地上说道:“有,当然有,我女儿吃过的糕点就是证据!”
“哦,呈上来。”
那姓伍的怔了一下,道:“可是那东西还放在女儿的房中,小人以为官差要去查的,所以叫夫人坐在那里看着不准动。”
许文渺只好吩咐官差:“再去伍家一趟,找到那松糕带回来。”
官差应声出去,可是这时秦海源却见秦东站起朝许文渺躬了躬身要出去,她连忙叫道:“别驾大人,佻先别走!”
秦东被她叫得一愣,停身回头道:“你要知道今日你是被告,我走不走的与你无关。”
秦海源道:“怎么会无关呢,您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可您是我的亲叔叔,您在这个时候出去了,若是别人以为您去给我帮什么忙,岂不是有嘴说不清,所以无论叔叔有什么事,还是请先忍一忍,等物证到场了再说吧。”
她这一说,那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