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渺搓手道:“可麻烦的是秦海源与董良扯上关系,董良他爹秦沛可是出了名的眼里不揉沙子。”
司马远也不再说话。
许文渺琢磨了半天说道:“唉,算了,不管了,反正我也快走了,由着他们闹去吧,总之以后秦府你少去,你和秦海兰的亲事退的还真是好……”
秦海源和董良、小翠等人录完口供已经是中午,出了衙门董良先带她去吃东西,可是秦海源哪里吃得下去,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王锁惨死时的情景。
惊吓过度的小翠也只吃了一点点。吃完之后董良要送她们回家,秦海源却想到王锁的家里去看看。人是因为自己死的,不去安慰一下他的家人心里怎么能过得去。
董良便又陪着她到各处打听,终于找到王锁家。
王锁的家境没穷到二柱子家那样,只是爹娘全没了,只有哥哥嫂子和一群侄子侄女。
秦海源来的时候王锁的哥哥已经去了衙门,王锁的嫂子带着一群孩子在家。见秦海源来了诚惶诚恐,完全没有怪她的意思,反倒有几分穷人对有钱有势的人惧怕,看得秦海源更加内疚,走前扔下一百两银子,让他们处理王锁的后事,以后有事尽管来找自己。
从王家出来后她才回秦海源府,进府的时候院里一个人也没有,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而这个时候秦东也应该在衙门里了,这件案子的最后结果如何恐怕都会由他一手操控。
董良在府里一直陪她到天黑才离开,听到消息的栓子也从棋苑回来看望小翠。
两人搂在一起时还在后怕,不只小翠和秦海源侥幸保住性命,栓子若不是被秦海源派到棋苑去,这次死的也就是他。
州衙那边很快就有了结果,据说祠堂里的狗是附近村子一个屠狗人被邻居嫌弃狗叫,暂时私放在那里的。现在那个屠狗的已经被抓起来,他愿意赔偿王家一千两银子,王锁的哥哥已经答应,只拿银子不追究人命。
邹建也到场作了证明,说自己从未叫人找过秦海源,根本不知道这事,至于工地停工的原因是天气太热,工匠们中暑,都回家凉快去了。
其他的再没有什么说法,那个给秦海源传信之人的事更是提也没提。
秦海源也给了回复,王锁的哥收不收银子自己不管,但是屠狗的绝对不能放,因为狗不只咬死王锁了,也差点咬死自己和小翠,还有那个送信的匠人,当时街上很多人都看到,都能证明这个人的存在,既然不是自己胡说就一定要抓到,抓不到不可以结案。
虽然明知道这样做也是于事无补,可是她绝对不容这件事情就这样过去,哪怕是一桩永远结不了的案子也要在那里放着,只要自己不死,总有一天会新账老账一起算!
秦海源在自家祠堂出事,展二公和秦三公都十分愤怒,再次把秦海源家众人召集在一起,想要换掉邹建另雇旁人,可是秦东夫妻多方为邹建开脱。
秦海源道这次的事肯定与雏建有关,可是心中另有打算,竟然也帮他说话。
展二公和秦三公见她这个当事人都不计较,只好让邹建继续留修建宗祠,最后商议的结果是先请僧道在宗祠作法,为死在门口的王锁超渡,然后再继续动工。
回去的路上小翠还在问秦海源:“小姐,您为什么要帮邹建说话,这次害我们他肯定有份!”
秦海源冷笑道:“我当然知道他也有份,所以更要尽量让他在锦州呆下去,不然他建完西院的房子就走了,我们岂不查无可查。”
小翠恍然道:“原来小姐你打的是这个主意,只是即使他在锦州我们也不好查啊,他在城外建宗祠,而我们又多数时间在府里。”
秦海源想了想说道:“我会让董兄帮忙的。”
小翠眉开眼笑,道:“小姐,你终于肯找董兄了?其实您从前就应该找他帮忙的。”
秦海源淡淡瞟了她一眼,在这丫头眼里早就认定自己与董良有情,可是自己的心思只有自己知道,就算从前董良对自己很好,可是那时自己却一直不能确定自己的心。但经过这次的事却不一样了,从车里出来被他抱在怀里时候真的感觉到从心里往外的踏实,认定他作一生一世的亲人。从今以后,哪怕董良不再主动,自己也会去争取,这样一心一意为了自己的男人,放弃了是自己损失。
第二天见到董良到府里来,秦海源与他说起这查邹建底细的事,董良看着她笑得满脸温暖,道:“你终于肯向我开口了?”
秦海源微微把头侧向一旁,道:“怎么,难道我向你求助,你打算端架子么?”
董良轻轻扶着她的肩膀,注视着她说道:“怎么敢,我只是觉得,这种被信任的感觉太好了。”
秦海源抿嘴微笑着不说话。
董良说完之后眼中露出一丝狡黠,道:“不过……我想告诉你,其实我已经派人在盯着了。”
秦海源微愣,道:“你竟然已经叫人监视他了?”
董良说道:“是啊,难道你以为我真的什么用都没有?秦府里的事我插不上手,可是府外的事我是不会放过的,明知道他有在这件事里搞鬼,怎么可能不留意他。”
秦海源目光微闪,暗想这家伙还真是有点用,竟然想到自己前头去了……
她们这里正说着,小翠从角门处跑回,惊慌地跟秦海源说道:“小姐,不好了,栓子娘来说二柱子娘不行了!”
秦海源微微一愣,怎么坏事都往一块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