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隐真人和那个云游的道人过够了棋瘾才想起这件事来,愧疚地向秦海源说道:“真是不好意思,秦小姐到观游玩,却被我们两个耽搁了,罪过罪过。”
秦海源心道,亏得是与你们下棋,若是真与那些人下,岂不要无聊死,想着笑道:“哪里,我到这就是来下棋的,能与二位高人过招,是小女子的荣幸。”
这两位道人还是客气着躲开了,董良在这边坐着道:“我说各位,不是说棋会么,怎么今日除了展大小姐,别人连棋子也不见摸一下,甚至连看棋的人都没有,难不成棋会只个幌子,都专程过来聊天的。”
王念庸道:“怎么会,我们只是见展大小姐和两位道长才是棋逢对手,我们不敢过去献丑罢了,呃……寻个天色已晚,不如我们先回去吧,改日有闲再聚。”
董良当然知道他们想什么,状似不满地说道:“哦,好吧,既然王公子说走那就回吧。”
众人起身向外走。
秦海兰和丝桃走在最后面,两人还在悄悄说话。秦海兰道:“你确定那蛇香放好了?”
丝桃说道:“放好了,我人从车窗子扔进去的,肯定错不了,就看那蛇香好不好使了。”
秦海兰道:“那耍蛇说得真真的,只要是有蛇的地方,这东西肯定能把蛇引来,都说文虚观附近多,不可能引不来,一会我们就等着看好戏吧,最好让秦海源这贱人被毒蛇咬死!”
丝桃不出声,心想如果真把大小姐咬死,董良肯定不会罢休,到时候自己不要被推出去垫背吧?
一边想着一边提心吊胆地跟秦海兰往外走。
秦海源小翠不紧不慢地走到车边,抬眼看两边看看,见秦海兰和丝桃正盯着这边看。
秦海源故意在那里拖延,和董良说起话来没完。
秦海兰和丝桃不好一直在那里看,只是自己先爬上车,秦海兰坐在厚厚的褥子上还在恨恨地说着:“秦海源这个贱人,怎么磨蹭起来没完,难不成是知道车里有蛇故意不进去吧。”
丝桃担心地说道:“不会吧,我看她只是想和董良多腻歪一会儿。”
她这里说着,秦海兰把头伸出车窗向外看,见秦海源也进到车里,开心地说道:“进去了进去了,这下有她好看的……咦,丝桃你抓我脚干嘛……”
她一边说着一边把头撤回来向脚上看去。
她说的时候丝桃就觉得奇怪,道:“我没碰小姐啊……”
“啊——!”
“啊——!!!”
丝桃嗖地一声从车里钻出,站都站不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车里的秦海兰却一动不敢动,双手张得像鸡爪一样,嗓子喊到破。
原来她的腿上正缠一条蛋黄粗细的花斑蛇,绕在她脚上仰着头向她吐信子。
秦海兰吓得快要疯了,一边叫着一边双按向褥子,想抬腿把那条蛇甩掉,可是手向下一按,她就又摸到一条滑溜溜的东西,低头一看,又是一条光溜溜的毒蛇。
这条毒蛇可不像那条那么傻,只盘在腿上翘着脑袋看热闹,这条是真被她按疼了,转过头来向着她的手臂就是一口!
这时的秦海兰已经完全被恐惧淹没,甚至没有感觉到被咬,也顾不得脚上还缠着一条毒蛇,连滚带爬地向车外滚去,咕咚一声掉在车下。
落在地上后一边尖叫着一边向远处爬,爬出去一段又坐在那里拼命甩手甩脚,看起来像好癫一样。
这时其他人都坐进车里,听到她的嚎叫声探头出来看,看到秦海兰的模样都惊呆了,不知道秦海源家二小姐这是怎么了。
直到这时先跳出车外的丝桃才反应过来,扑过来叫道:“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蛇!蛇!蛇……”
秦海兰真被吓坏了,坐在那里脸然煞白,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
见秦海兰这个样子,王念庸连忙跑下车来,蹲在她旁边问道:“二小姐,你这是怎么了。”
丝桃哭着说道:“我们车里有蛇,小姐被吓到了。”
“有蛇?”
王念庸立刻吩咐随从:“快去二小姐车里看!”
仆人答应一声过去,刚一挑开车帘子就见两条蛇在车门处,往里面看,又见垫后被角处露出几条蛇影。
同时见到这么多,那仆人也有些害怕了,转头叫道:“二公子,展二小姐的车里果然有蛇,还不止一条!”
王念庸正蹲在秦海兰面前安慰她,闻方走过来一看,他也吓了一跳,往后退了几步叫道:“打死打死,快打死!”
那仆人的了不得不去打树枝打蛇。
这个时候丝桃在那边又是一声惊叫:“啊!小姐被蛇咬了!!!”
丝桃的叫喊声又把众人吓了一跳,纷纷围过来看。
只见秦海兰的袖子已经被丝桃挽起来,雪白的胳膊上面有两个小小的黑点,正在向外渗着黑血,小黑点的周围已经青黑起来。
秦海兰被吓得再次大哭起来,丝桃也慌了神,呜呜哭着叫道:“怎么办,怎么办啊!小姐被蛇咬了,这里又没有郎中,会不会死?!”
这时围观的人中有人说道:“无妨,文虚中蛇多,观中必然有治疗之法,我们快回去找玉隐真人。”
一句话提醒了众人。
王念庸处肯错过这样英雄救美的机会,连忙上前抱起秦海兰跑回观去。
玉隐真人果然会治蛇毒,把秦海兰伤口中的黑血挤出,然后又上了治疗蛇毒的药膏帮她包扎起来。
他在这里弄着,众人